108、第3章(2 / 2)
魏十镜还想追问,敖瑾却警惕得紧,登时就瞪着魏十镜,质问他,为什么这么关心她姨妈的事?是魏十镜认识她姨妈?还是想认识她姨妈?她姨妈长得那么漂亮,魏十镜别是起了什么坏心思吧。
当时敖瑾眼睛睁得大大的,双颊红红的,嘴巴撅成了一朵喇叭花,魏十镜很是开心,敖瑾这是吃醋了,吃他的醋了,他只对着敖瑾笑,说了一句:“你放心,我只对你有坏心思,弱水三千,我只取一瓢祸害。”
魏十镜觉得,既是要“祸害”,就得时时刻刻贴身看着敖瑾,免得错过了自己可以“祸害”的时机。
才过两点,正是最热的时候。
魏十镜说定了要随敖瑾一同去岭东的村子和那金家媳妇汇合,那就一定是认真的。
只是这山路难走,魏十镜腿脚不似敖瑾轻快,走得很是吃力,爬过马鞍岭,魏十镜已然是一头热汗。
金家媳妇已经在坡下等着了,连同昨日引荐敖瑾的那位王大媳妇,也笑眯眯地弯腰等着。
“呀,妹妹你怎么把新妹夫带来了?”金家媳妇一眼就瞧见了从坡上跑下来的两人。
新妹夫这个措辞妙啊,生怕别人不知道敖瑾还有一个旧的。
金家媳妇又说:“怎么身边带了人还贴着膏药?这附近虽然不太平,可村子里男人多,我也护着你呢,揭了吧。”
敖瑾看了一眼魏十镜,正要开口说话,魏十镜只是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揽,笑着说:“她之前受了苦,脸都晒黑了,这膏药,是美白的,嫂嫂们要,我改日带些来。”
“啧啧,行了行了,仙姑都等好久了。”金家媳妇上手拽过敖瑾,那王大家媳妇还想过来打声招呼呢,却被金家媳妇悄无声色地挤兑开来,敖瑾看在眼里,没说话,只默默跟着金家媳妇往前走。
等走到了昨夜上山的小山坡上,金家媳妇才很小声地对敖瑾说:“你往后啊,和王家两个媳妇保持些距离,这两个就是白眼狼!”
“怎么了?”
金家媳妇回头瞅了一眼,瞧着王大媳妇正和魏十镜笑着说话呢,那股谄媚劲,就像是跟地主大老爷卖乖似的,呸!
“前阵子,咱不是割肉了吗?”金家媳妇坦然说,“这是件好事,天大的好事,咱们这是替仙姑孝敬佛祖呢,人人都割了,就王二家的那个事多,她男人非觉得是仙姑骗了他媳妇,让他媳妇吃了亏,昨夜打鱼回来,就说要去县里告状呢,呸!没心肝的!这王大可是王二的亲哥哥,你说,这王大家的媳妇还能和咱们一条心吗?”
敖瑾低着头,一副顺从的模样,只感慨:“那姐姐你割了肉还能翻过马鞍岭来寻我,真是不容易啊。”
“我又没割。”金家媳妇偷笑了两声,“傻妹妹,我是仙姑的跑腿人,那么多来拜仙姑的人都是我联系的,也都是我带进去的,我要是割了大.腿肉,还怎么替仙姑跑腿?”
敖瑾明白了,合着这位金家的嫂嫂,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典范啊。
敖瑾瞧着金家媳妇笑得挺得意的,没打断,只等着那红窟门口近了,才问:“嫂嫂,割肉我是不怕的,只要能了解了这桩心事人,让仙姑替我算出男人的下落,割啥我都不怕,就是,不晓得这割下来的肉,是要做什么?”
“不是都与你说了吗?孝敬佛祖啊。”
“怎么孝敬法呢?”敖瑾腆着脸笑,“你看啊嫂嫂,这清明烧纸钱,七夕放花灯,要么,烧了,要么,随水流了,总归有个去处,那割下来的肉,去了哪里呢?”
金家媳妇一皱眉:“自然是等仙姑沐浴干净了焚香做法,在三面佛墙前,香案神明下,供奉给佛祖了。”
这答的,和没答一样。
敖瑾瞧着金家媳妇有些厌怠了,她不好继续追问下去,只做恍然大悟的样子,连连点头:“明白了,明白了。”
***
红窟内,诸佛像前。
祁山朝着正在看佛像的江望北拱手禀了一句:“家主,洞口又发现一伙妇人。”
江望北点了点头:“今晚但凡是来的,都先请进来,关好了,免得出去报信,坏了我们的事。”
江望北说完,又抬头看了看这三佛四菩萨,原本都是慈眉善目普度众生的苏塑像,可配上这洞内诡异的血红色和跳跃的烛火,却是要吃人一般,那股来自头顶的阵痛和压力让江望北下意识地挪开眼,一挪眼,就正对上坐在三面佛像之间的刘天珠。
情报不错,这刘天珠模样和胡春蔓一模一样,只是她坐在这万红千佛之间,抿着嘴一直在笑,有些瘆人。
“你笑什么?”江望北这已然是第三次来抓人了。
第一次,这刘天珠太狡猾,顺着红窟壁上的溶洞入口逃走了。
第二次,江望北学聪明了,他先命海家人封了所有的出口,再带江家人进来抓人,任凭她刘天珠能上天入地,可也逃不过江望北手下诸多能人,可就是这样一张天罗地网,江家人在红窟里搜了一.夜,却还是没找到刘天珠。
跑出去了?昨夜诸多妇人来拜仙姑,看到里头有人便一窝蜂地往外逃,刘天珠是混迹在妇人堆里逃出去了吧。
于是今日,江望北先是做足了自己准备带人离开马鞍岭的消息,还将江海两家人马全部撤离岭东,只等着刘天珠放出下午三点提早开堂的消息,江望北才让祁山带着人绕小路杀了个回马枪,刚好,囚住了正在红窟里打坐的刘天珠。
为了抓这样一个狡猾的泥鳅,江望北也是不容易,连续三天没合眼,眼眶里尽是血丝,他疲惫得很,身子疲惫,心也疲惫,整个人就像是一根快崩断的线,可偏偏,刘天珠这副笑脸像是一柄钢刀,反复切磋江望北的心弦。
“你笑什么!”江望北忍不住将手里的刀鞘掷到刘天珠的额上。
刘天珠一侧头,躲了过去,她又挪了挪身子,这蒲团坐得她不舒坦,她索性撩起一只脚,斜着身子坐着,膝盖撑着手肘,很是悠闲的样子。
“我在笑你为他人做嫁衣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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