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宠侍有病9(1 / 2)
陶语把人骂了一通摔门而出之后,到外头一吹凉风就有些?后悔了。
可惜等她再回家时,英公子已经没了踪迹,她心里更加没底,生怕他出去胡说,但想到他竟然不经允许跑进她房间,陶语这点心虚硬生生磨没了。
她出去找了一圈,既没有找到英公子,也没见哪个邻居和?平常有什么区别,陶语想了一下,或者英公子被她说得太狠就死心了,这会儿已经回了延江城了。
如今找不到他人,陶语也只能这么想了,叹了声转身回了家里,一个人独坐盘算下面的事。
岳临泽这次如果能考得特别好,是有机会去面圣的,说不定?直接能谋个一官半职,到时候整治一个青楼就绰绰有余了。等他报了自小被欺辱之仇,这个世界差不多就结束了。
陶语想到这个副人格还是未成年,还未来得及娶到自己的心上?人,这个世界就要消失,她的心里便颇不是滋味。
和?先前对那两个副人格时不同,陶语对如今这个小未成年的感情,除了那点不可告人的异样之外,更多的是呵护之情,是如母鸡护崽子一般的感情,所以想到他日后规划的许多事都不能做,心里还是觉得十分可惜。
然而可惜也没有用,她是一名医生,要做的就是将这些?分裂的精神世界都消除,好让主人格能完全掌控自己的大脑和?身体,所以哪怕她对这些?副人格的感情再?深,这一点也绝对不能混淆。
这也是当初她为什么可以从那么多助理人选中脱颖而出,虽然她这张脸占了很大因素,但医生更喜欢的,是她随时能保持清醒的头脑,这一点足够让她成为一个顶尖的心理医生。
……不过目前来看这条路很难,尤其是在跟两个副人格谈过恋爱之后的她,实在是太失职了。
陶语叹了声气,回到床上?躺下,很快就睡着了,这次因为岳临泽不在,她又担心英公子随时会偷袭,这一觉睡得很不安稳。
勉勉强强睡到天微微亮,她就再?也睡不着了,干脆起床去院子里打扫卫生,结果一到院子里,她就闻到一股早点的香味,扭头就看到堂屋里有人在。
陶语算了下时间,岳临泽大概明日清晨才能回来,难不成是提前了?她心中一喜,加快脚步朝堂屋走去,结果还未进门就听到英公子叫她,陶语的脚步瞬间慢了下来。
“你昨天去哪了?”虽然他没离开这件事让陶语很失望,但陶语还是决定礼貌性的问一句。毕竟这次如果岳临泽没考上?,他们还是要顾忌英公子一点的。
英公子眼神飘忽,咳了一声低头道:“没去哪,就是随便转了转。”
“哦。”陶语看他一眼,闷了下来。
英公子勉强笑笑,将桌上?的包子往她面前推了推:“吃吧,是我回来时买的。”
陶语没想到他回来的时候还会给?自己带东西,心里顿时有些?同情这位,她叹了声气道:“你这是何必呢……”
她的话一出,英公子的眼眶瞬间红了起来,陶语只好闭嘴不言了,她看了眼包子,实在没有吃的想法。毕竟上?个世界被NPC下了一次药后,她就有了足够大的心理阴影。
“吃呀,这些?都是你喜欢的。”英公子恳切的看着她。
陶语笑笑:“不用,我不太饿,你吃吧。”
英公子看她一眼,也没有再?劝,自己沉默的坐在那里开始吃包子,自虐一般不停的吃着,陶语先开始还只是看着,后来发觉他越来越不对劲,忙劝阻道:“别吃了,当?心伤着肚子。”
“……你还会心疼我吗?”英公子眼里里瞬间都是泪水,看到陶语闪躲的眼神他哽咽道,“算了,你不喜欢我,我又何苦糟蹋自己,实话跟你说吧,我这次是打算离开的,咱们日后不必再?见了。”
陶语听到他想通了,终于松了口气:“你能明白就好,如今你哥有了官身,哪怕你日后什么都不做,也能体面的成亲生子,何必再?想着我呢。”搞得她好像是个多渣的人一样……虽然她对英公子所做的一切好像是挺渣的。
英公子苦笑一声,倒了杯水敬她:“我以茶代酒,祝你日后事实顺遂。”
陶语犹豫一下,也从桌上?拿了个杯子倒上?水,见他喝下后也跟着喝了下去。英公子喝完茶后,看着她把茶水喝完,苦涩道:“我现在就走。”
“我送你。”陶语立刻道,只是刚走了两步,脚下便觉得一软,倒下去的瞬间她头晕目眩,第一反应便是妈的,又中招了。
只是这次跟上?次比好点的地方是,瘦猴当初劫色又杀人,这位似乎只是要劫色。
陶语昏过去之前不断懊悔自己的大意,但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等她清醒过来后,第一件事就是看自己身上,见衣服还好好穿着后松了口气,心想总算没有失身给?一个NPC。
她揉了揉脑袋起来,发觉身上好好的,也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陶语疑惑了,难不成英公子给?自己下的不是村药?
“醒了?”英公子的声音低哑响起。
陶语猛地抬头,才发现英公子方才就在她屋里,只是她一时只顾着检查自己,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
英公子慢慢从黑暗中走出来,身上穿了一件正红色外衣,外衣里赤着上?身,下面只穿了一条亵裤。
……比昨天钻她被窝时还过分。
陶语眉头缓缓皱起:“我已经跟你说了吧,我不喜欢你这样。”
“为什么不喜欢?难道我不够好吗?”英公子慢慢走过来,目光凄婉的看着她,“我吃了你最爱让我吃的药,穿了你最喜欢我穿的衣裳,我要走了,你让我好好伺候你一次吧。”
“……”这个世界能不能不要老给?她安排一些?奇怪的嗜好?!陶语无语半晌,见他要解裤腰时立刻道,“不准动!”
虽然英公子此刻因为自己吃了药,身体正躁动的难受,但是一听到陶语说话,立刻乖乖的停了下来,只是他的目光依然火热,坦诚又直白的将自己的渴求藏在眼睛里。
夭寿哦,没想到有一天她也会被男人勾引。陶语一脸惨不忍睹,本该气愤他给?她下药,但是想到他对自己更狠,就不好跟他计较什么了。
陶语绷着脸看了他半晌,最终从床上?跳了下来,冷声道:“你解决一下,然后收拾东西走吧,无论如何,我这里都没办法留你了。”
“为什么?”英公子凄声问道。
陶语冷笑一声:“因为如今的我心里已经没有你了,你做这些?事,只会让我觉得恶心,否则我怎么会宁愿舍弃全部家财,也不愿哄你回来?”
她看着英公子瞬间绝望的眼睛默默说了声抱歉,但她也是没办法的,谁叫你不是这里的主角呢,不过她决定下次如今接收了有着这张脸的病人,一定?会少收一点劳务费。
英公子颤抖的看着她,不知是药效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此刻他的眼睛通红,整个人都是一副随时昏死过去的模样:“你一定?要做得这么绝吗?”
“对不起,”陶语叹了声气,最后看了他一眼,“你现在解决一下,明日清晨临泽回来之前就离开吧。”
陶语说完,便定定?的看着他,英公子心如死灰,半晌点了点头。她立刻松了口气,见英公子已经开始喘息,便转身从屋里出去了。
屋里的英公子虽然伤心,可此刻药效发作已经顾不上?其他,能慰藉他身体的女人也走了,他根本无暇顾及其他,看到陶语的床后哽咽着躺到上面,开始自己动手消解药效。
陶语独自坐在院子里思忖,今晚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等英公子休息之后,她去邻居家住一晚好了。这么想着,她便到自己房门前说了一声,接着便转身要往外走,却突然听到院外邻居打招呼的声音:“临泽,这么快回来了啊,考得如何?”
陶语心里咯噔一声,当?即叫了声糟,下一秒岳临泽的声音便响了起来:“还不错,大娘,本该明日回来的,但我没离家这么久过,在外头诸多不适,便提早回来了。”
陶语想也不想的转身冲回自己房间,没办法,如果叫岳临泽看到英公子在里头,她解释得清楚便是英公子遭殃,解释不清楚便是她和?英公子一起遭殃,而英公子已经答应她会离开了,这个时候最好是大家都别遭殃。
她进门后便将门关上了,已经发泄结束的英公子看到她眼睛一亮,刚要说话陶语就对他嘘了一声,用口型告诉他岳临泽回来了。
英公子的表情立刻淡了下来,安静的坐在床上?不动了。
陶语刚将房门反锁,下一秒便传来了敲门声,她浑身一个哆嗦,立刻平静道:“谁啊。”
“我回来了,”岳临泽声音里透着回家的轻松,“你已经睡了吗?近日怎么样,那男人没有对你如何吧?”
陶语嘴唇动了动,干笑道:“还不错,他挺老实的。”
门外的岳临泽顿了一下,嘴角的笑意渐渐消失了:“是吗?他人呢,已经休息了吗?”
“……谁知道啊,应该是去街上?的客栈住了吧,我这两天劝了他许多,他已经答应要回去了。”陶语说完扫了英公子一眼,英公子无声的朝她笑笑,一副不会惹事的模样。
陶语松了口气,感激的朝他一笑。英公子心情总算好了些?,他本可以开口提醒岳临泽自己就在屋里,然而没有必要,且不说陶语会跟岳临泽解释,就是岳临泽这幅大房捉奸的架势都让他不爽。
明明是他先来的。
“去客栈住了?”岳临泽蹙眉。
陶语笑笑:“是啊,没在咱家,所以你今日可以回自己屋里休息了。”
“他会这么老实出去住客栈?怕不是故意糊弄咱们的吧,他在哪家客栈?我去确认一下。”岳临泽面无表情道。
陶语表情一僵,下意识道:“……我哪知道他在哪间客栈住,你别管这些?了,还是回房休息吧。”
“镇上?就几家客栈,很容易就找到的,我先去看看。”岳临泽声音愈发冷了下来。
陶语心虚的将声音抬高:“找他干什么?说不定?已经离开了,你还是回屋休息吧,都赶了两日的路了,定?然很累。”
岳临泽听着她的声音,理智如遭受狂风暴雨的孤岛一般,随时都要被巨浪击碎。他很想一脚将门踹开,但他心里清楚,如果因此惹了陶语的厌弃,很可能他会被赶走。
这一刻他恨透了没有丝毫力量的自己。
“是啊,那我就去休息了。”岳临泽听到自己的声音说,然后就感觉到身子机械的往自己屋里走去。
他回到房间的第一件事,便是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如同神经病一般贴着墙壁,明知道隔壁会有什么,然而他就是要自虐的听着。
陶语见他听话了,终于松了口气,看向床上?的英公子道:“赶紧将衣裳穿上,待会儿便离开吧。”
英公子看着她苦笑:“你当?真是在意他。”他还从未见过陶语这么关心过谁。
陶语看他一眼,催促他从床上?下来,接着便将他躺过的被子都卷了起来,一把塞到他怀里:“这些?我都不要了,你拿走。”一想到这上?面有男人那什么的痕迹,她就膈应得不行。
英公子看了眼手里的被子,勾了勾唇角没有说话。陶语似乎不知道,他们两间屋子之间的隔音有多差,他先前住在岳临泽那屋时却是清楚的,虽说低声说话的具体内容无法听清,可谁的声音几人说话还是能听清的。
恐怕那边屋里的人,已经很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陶语房间里了吧,而他没有过来质问陶语,看来他对自己也没什么自信啊。
英公子轻笑一声,趁陶语转身换新被褥的时候,偷偷将自己方才用过的锦帕丢到了床脚处,然后对她道了声别,便抱着被子离开了。
他就是走,也要给?岳临泽留下一根刺,叫他知道他在陶语眼中也不过如此,起初这根刺碰一下只是有些?刺痛,等陶语渐渐对岳临泽没那么用心了,这根刺周围便会开始溃脓,早晚有一天,他们会因为自己留下的刺分开。
陶语精神时刻紧绷着,担心英公子随时都会给?自己叫一下,到时候她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不过还好,英公子还算识相,直到离开家里将院门关上,都没发出声响。
在他离开后,陶语长长的舒了口气,坐在椅子上?发了许久的呆,最终看了眼自己被英公子睡过的床,选择将上?面铺好的被子抽下来,铺到地上睡了。
至于这张床,还算等明日晒一下再?说吧。
岳临泽静静的听着,任由一颗心随着隔壁时不时传来的响动变得越来越疼,直到彻底安静下来,他才结束这场自虐。
如果他有官名在身,如果他权势滔天,陶语是不是就不会敢对自己食言而肥了?此刻的他恨毒了,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恨毒了谁,是狗改不了吃屎的陶语,还是趁他不在勾引陶语上?床的英公子,又或者是无权无势、连句实话都不敢跟陶语说的自己?
岳临泽缓缓吸进一口气,只觉得连空气里都夹杂着利刃,刺得他从口唇到喉咙都是疼的。
可是他只能忍着这份疼,咬着牙将这份疼咽下去。
他睁着眼睛熬到了天亮,整个陷入睡眠的小镇,谁都没有发现一个少年心中的戾气突然增多。
一大早陶语便起来了,睡了一夜的地铺,她只觉得浑身酸痛,恨不得立刻就把床搬出去晒晒。
于是她很快洗漱好后,便去敲了岳临泽的门,没敲两下门便突然被打开,陶语吓了一跳,失笑道:“怎么一点声音都没有的?”
她面容平静,仿佛先前的每一个早晨一般。岳临泽垂眸道:“三日未见你了,有些?想你。”
“想我就对了,谁叫我是你姐姐呢,”陶语嘿嘿一乐,接着提出要求,“那什么,今日天应该不错,帮我把床抬出来晒晒呗。”
“为什么要晒床?”岳临泽看向她,目光有一瞬间像利刃一般叫人感到危险。陶语眨了眨眼睛,那种危险的感觉便消失了,而眼前的岳临泽还是那个叛逆期反复的小少年。她笑笑:“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就是想晒了呗,你帮我抬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