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脸红什么(2 / 2)
只听身边又是一阵窸窣声,姜绵棠感觉到容归临似乎翻了?个身,面朝着自己,她甚至能感觉到黑暗中他向他投来的目光。
直接又明亮。
“妾身是太子妃,自是要关心殿下。”姜绵棠吸了吸鼻子,并不很真心道。
这话说完,周围又恢复静寂,但姜绵棠能感觉到容归临还在看她。
等了?许久,容归临也没有答话,姜绵棠反而有些困了,她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慢吞吞地把被子拉上来,蒙住自己的脸,软绵绵道:“殿下,妾身好困,先睡啦。”
正困得迷迷糊糊,半睡半醒间,姜绵棠似乎听到身旁的人很是无奈地叹了一口气,随后她盖在脸上的被子被他轻手轻脚地拿下来了一些。
即将要进入深眠前?,她感觉到似乎有一样微凉又柔软的东西轻轻碰了?碰她的额际。
姜绵棠恍惚地想,容归临是不是亲了?她?
他似乎还说了什么,但姜绵棠却无法再?维持清醒,沉沉睡了过去。
翌日,姜绵棠醒来时容归临已经不在床上,她伸手容归临躺过的地方。
还有些温热,想来刚走不久。
唤了夏禾进来伺候洗漱,等洗完脸,姜绵棠才彻底清醒过来,她走到梳妆台前坐下,任由夏禾给她梳妆。
“殿下什么时候走的?”姜绵棠撑着下巴,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回娘娘,两刻钟前?走的,”冬桃给姜绵棠梳头,想了想又道:“奴婢瞧着邓杞似是有急事,来得及匆匆的,殿下简单洗漱后便直接走了……”
姜绵棠对此不太感兴趣,简单应了?一声便没有再?问,夏禾也不敢多说,手脚利索地给姜绵头挽了一个堕马髻。
而此时,书房内,容归临正看着手里的东西,眉头紧锁。
“这都是冬桃招的?”容归临把那叠供词扔到桌上,神色冷到极致。
“回殿下,昨儿个奴才和几个暗卫亲自审的,冬桃虽是受不住刑,却也交代了?这些。”邓杞明白事态的严重性,不敢多言。
“倒是忠心,孤去看看。”容归临冷声道。
冬桃被关在地牢内,这地牢只有两个出口,一个在景明宫的书房,另一个也是永延宫的书房。
地牢内一共有二?十几个牢房,环境阴暗又潮湿,里面刑具却是一应俱全。
这是每朝皇帝和太子都知道且秘而不宣的事。
进入密道后,一股腐朽潮冷的味道迎面袭来,容归临却好似没有闻到一般,面无表情地径直往里面走。
地牢中不仅关押了冬桃,还有一些苟延残喘的太监和宫女,他们看到容归临皆是浑身一抖,畏畏缩缩地往角落里躲,而容归临却是看都没看他们一眼。
走到关押冬桃的地方,他眼神冰冷地看着眼前这个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人。
缩在角落里的冬桃看到容归临,立即扑倒牢笼前?,伸着手要抓他,眼泪在肮脏的脸上划下一道泪痕,“殿下,奴婢知错了?,您放奴婢出去吧,求求您了……”
邓杞给容归临搬来了一张椅子,容归临姿态优雅地坐下,他一身干净的白衣,与这地牢格格不入。
“知错?”他把玩着手里的玉佩,像是听到了一个笑话般,轻笑出声。
“奴婢不该对太子妃下毒!奴婢也不该杀了?秋穗!奴婢做这一切真的是为了?殿下啊!”冬桃跪坐在地上,眼泪簌簌流下。
站在容归临身边的邓杞直接走上前?去,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向她啐了?一口,“为了殿下才去毒杀太子妃?不知道的还以为殿下与太子妃有了?什么龃龉,要你?这样巴巴地替殿下‘分?忧’呢!”
“毒是哪里来的?”容归临冷冷道。
一直哭闹着的冬桃听到这句话,瞬间安静下来,闭口不言,容归临见此,倒也不说废话,直接让一旁的太监拿了刑具过来。
冬桃看到那些刑具,眼中立即露出密密麻麻的恐惧,她连滚带爬地缩到最角落,可惜不管她躲到哪里,还是被粗鲁地拉过去执刑。
惊恐的尖叫声顿时响彻整个地牢,而容归临却是半点也没皱眉,低垂着眼眸把玩着手中的玉佩,半晌未言。
一刻钟过去,冬桃还未招出是谁给他的毒药,容归临却是不耐烦了,他起身吩咐执刑的太监,“今日必须让她招出。”
“奴才遵旨。”执刑的太监恭敬地行了?一礼,随后加重了?刑罚的力道,冬桃直接晕了?过去,一旁提着水桶候着的太监直接一桶水浇上去,冬桃再?次醒了?过来。
尖细又惊恐的惨叫声再?次传来,地牢中其他人都是瑟瑟发抖地缩在角落,一动也不敢动。
容归临面如寒霜,他走出地牢,回到书房后,邓杞立即着人准备热水,他知道每次容归临从地牢出来必要沐浴,换上干净的衣裳。
邓杞一边服侍容归临更衣,一边道:“殿下,昨日送到地牢的小宫女也招了?,是欣贵嫔的人。”
欣贵妃,是容归彦的生母。
这么巧,昨日下午刚在烟雨楼碰到容归彦,晚上他生母安排在景明宫的卧底就露馅了?。
作者有话要说:容归临:技术好不好,试过就知道。
小姜羞涩脸:你说得对。*/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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