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8、第五只冰蚕蛊（2 / 2）
说到底，还是因为人与人之间都是有差异的，想要统合所有的人，你就要有面对不同观点带来的影响的时候。自己的丈夫也曾身处木叶的最高层，对这方面玖辛奈自然比绫乃要清楚的多。这孩子既然选择了背负这份重责，那么最起码，她得替绫乃将这份小小的疏忽补全。
现下前因后果都以清晰，接下来要商讨的便是后续的处理问题。
绫乃沉声总结道：“如今的情形，我想大家已经知晓，长老团的志村团藏觊觎止水的万花筒，无非就是为了幻术别天神。若是他拿到了手，我想我很有可能会成为他的第一个目标，但是在宇智波带土的插手下，他的这份企图彻底失败。”
“如今在我的提前告知下，我想木叶一定已经确认了此次接手任务的忍者中还有两人存活，一个是那名根忍，一个是鼬。
面临着真实意图可能暴露的危险，他接下来的行动，其实很好推测……”
从情报提供的撤退时间来看，根忍逃脱的更早，鼬不仅撤离战场比较晚，还留在速水镇继续搜寻。
那么在时间上最先赶回木叶的绝对是根忍。在明面上，那个代号为飞廉的根忍是止水名下小队的一员，从止水刚当上小队长时就跟随在了止水身边，平常与止水的相处也十分和谐。由他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就很高。
团藏很有可能借此倒打一耙，说鼬因为渴望万花筒的力量不顾木叶的任务，借当时混战的情形杀死了自己最重要的好友。
宇智波在木叶的风评本就不好，再加上筛选了一批族人出村之后，留下的更是想法偏激的刺头。这里面哪怕有宇智波富岳的尽力压制，他们与木叶的摩擦依旧是愈演愈烈。
且不说村内其他的忍者，就光普通人对他们的映像就是——一群傲慢又不讲人情的警卫队人员。
在这样的情况下，这盆污水宇智波根本躲不掉。
更何况宇智波曾经不也出过宇智波斑这种前例吗？据说宇智波斑的眼睛还是他弟弟的呢！
鼬的开眼是事实，这个锅他摘不下来，就算勉强甩脱了，怀疑也还是存在的。
至于鼬为什么会对自己的挚友动手，也有很现成的理由，止水是宇智波镜的孙子，从小接受的也是宇智波镜的教导，是有目共睹的亲木叶派。
这种行为对于敌视木叶的宇智波族人而言，完全可以视为一种背叛。他们无法操纵拥有强大实力的止水，反到被止水利用这一点进行压制，不得不继续与木叶“和睦共处”。
这样的止水，用来作为鼬开眼的祭品再合适不过。
将一切都推在死者身上是一种很卑劣的行为，但也十分的有效。因为死者是不会反驳的，可以反驳的人却又不被信任。
这种方法可以不费一兵一卒的搅乱任务失败所带来的浑水。宇智波一族又是一点就爆的性子，用他们没做过的事栽赃他们，还侮辱了他们对于止水的那份崇敬的情感。
只要木叶高层有从这方面对此次事件下结论的倾向，宇智波一族就绝对不会善罢甘休，暴动几乎是不用多想的结局，到时候就算是宇智波富岳恐怕也很难在对他们进行压制。
木叶揣测防备宇智波多年，此次的暴动在高层的眼中与被拆穿意图后恼羞成怒的反叛无异。
镇压的可能性不是没有，但更大的可能性是直接灭去这份不确定因素。
总是防备远不及以绝后患来的干脆，这种宇智波反叛的前提下哪怕是木叶下杀手，其他忍族和忍者恐怕也不会觉得木叶不近人情。
毕竟，木叶可是“忍耐”了宇智波多年，也给了很多机会，是他们自己没有珍惜。
而这就是团藏所想要看到的。
宇智波都死绝了，他暴露的可能性也就没了。至于那个黑衣人，大可以派人暗中调查，然后再进行处理。
至于黑衣人可能带来的关于他阴谋的舆论，想也知道一个身居高位的长老和一个“不切实际”的流言，群众肯定是信本村长老的。
再者宇智波一族都已经「伏法」了，是板上钉钉的罪人，群众又怎么会再去因为这件事去怀疑长老？
因此，团藏完全不需要为此担心。
绫乃分析完这一波以后，在场的所有人都陷入了一种无言的死寂之中。
绫乃提出的这种假设实在是太过可怖，逻辑上却又一环套着一环显得那么合情合理。
就算是玖辛奈也不得不承认，从团藏的角度来说，这绝对是最有利于他的一种做法，难免他不会对此采取行动。
但凡是设定对策，永远都需要考虑最坏的结局，而身在木叶的宇智波可以说在不远的未来，面临的将是一个必死之局。
见大家都不发言，绫乃深深的吐出一口气，似是想要将体内因提出这个假设而产生的压抑一并排出，随后她继续说道：“……关于此次可能带来的危机，我给出的解决方案是——在木叶还没有确定一切之前，由宇智波一族率先反叛。
虽然这种做法事后肯定会暴露，木叶也一定会将宇智波的行为定义为反叛，但最起码留在木叶的那批宇智波们的安全都得到了保全。
而且，这种被定义为反叛也只是暂时的。
我们有着榳鸰大名与井上雄一大人的支持，等日后宇智波带土的事情解决，处理掉暗中的威胁，火之国在你们的帮助下逐渐走向繁盛。宇智波一族有的是光荣回归木叶的机会。”
（ps：井上雄一是火之国富商，他再有钱拥有的商业权利再大也是有限的，因为他身上的国家影子太重了，别国是会对他进行防备，从而限制他在他们各个国家内所拥有的商业产权的。火之国想要不动声色的成为实力最强的国家，第一步就是暗中扼住其他国家的经济命脉。
现在宇智波一族，就是以不同国家的商人身份做掩护，不断发展壮大，甚至表现的可以隐约和井上雄一抗衡一二，这在他国大名眼中自然乐见其成，甚至还可能扶持一把。
而他们就是借此分散侵蚀他国的商业经济，甚至是土地所有权，从而达到经济入侵的目的。国家经济与国家内部情报都被掌控，他国还有什么资本与火之国相抗衡？就靠个忍村是不可能的，忍村还要用钱来养着呢！）
听完绫乃的提议，在场的宇智波们均是有所意动，能够不损失族人自然是最好的，更别提他们有很多人的亲人就是留在木叶的那批宇智波。
然而与其他族人不同，宇智波富岳在听完了绫乃的计划后，却是抬起一双绯红色的写轮眼满是严厉的盯住了她。
“油女绫乃，你在犹豫什么？”他厉声质问道。
“是因为你终究还是受到了止水逝去的影响，还是出于一份可笑的不忍？”
绫乃被他突如其来的严厉惊的愣在原地，随后便听他继续说道：“这个提议，应该不是你能给出的最优解吧？如果你觉得是的话，那么我对你感到非常失望！”
不只是绫乃，宇智波富岳骤然肃起的面孔也令在场的其他人感到困惑。
“……阿娜达。”
美琴夫人小声的唤了富岳一句，语气中带着几分的不满。虽然她的意图是提醒自家丈夫，让他语气不要太过咄咄逼人，但目光却是看向绫乃，其中不乏担忧之情。
不论富岳说这番话的初衷是什么，他也应该多考虑一下人家小姑娘的心情，又不是自己家的孩子，端什么严父的架子。
夫妻多年，富岳自然接收到了美琴的意思。
看着面前这个几乎可以算得上是自己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眸光一闪，最终还是轻叹一声，缓和了自己的语气。
“绫乃，你还记得当初你冒着风险，深夜潜入宇智波一族与还有和镜长老谈判的内容吗？”
突然转换的话题令绫乃微怔，她抬起头看向富岳，不解的点点头。
富岳努力勾起唇角，只是他平常笑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也从未对自家的两个臭小子露出过和蔼的表情，因而这个笑容反到是显的有几分僵硬。
“当初商谈宇智波一族转移出木叶，其实你是有能力转移更多的宇智波的。毕竟感染一场极速的传染病，对一个被人为封闭无法逃脱的族群来说，全灭都是有可能的。
可是，你为什么没有选择这么做？”
富岳的这个问题，与其说是在询问绫乃，倒不如说更像是在询问在场的其他宇智波分部的负责人。
见众人没人答话，富岳又更进一步的切入问道：
“或者我该问，为什么我与镜长老会做筛选出那一批留在木叶的宇智波？”
依旧没有人回答，但大家此刻心中早已有了令他们都只能叹息一声的答案——因为他们的理念不同。
“如若当初我与镜长老并没有进行筛选，而是本着能保多少就保多少的想法，让你尽力转移最大数量的族人的话，恐怕你还会掂量几分是否要选择继续与宇智波合作吧？”
看着被说中心中想法的绫乃抿紧了唇，富岳再度一笑，安抚道：“你不用感到紧张，事实上我很欣赏你这一点。”
“因为你的心中很清楚宇智波一族内，究竟什么样的人是可以合作的，也很清楚什么样的人是必须剔除舍弃的。
你想要达到自己的目标，所以你做到了理智看待一切，并没有因为感情的连带关系而产生犹豫。在我看来能够理智分析现状的人才是可以真正拉宇智波一把的的人，所以我选择了信任你，参与你的这场豪赌。”
说完了自己当初的看法后，富岳语调微顿，然后话题一转，道：“……但是，你现在又在做什么呢？我不相信你能够做出方才的那番分析，却看不见自己给出的解决方案所隐藏的巨大漏洞。”
绫乃双唇微动想要说些什么来反驳这句满含失望的问话，但最终却什么也没能说出来。富岳也并不需要她给予自己回答，因为他大概能够猜到绫乃做出这个决定的原因。
无非是因为止水那番绝决的选择吧，所以她哪怕冒着风险，也想要保下那批留在在木叶一直维护止水让他不至于真的被高层彻底利用的族人。
他们都在努力的守护着对方啊！
这两个孩子从小一起长大，如今却得到这么一个结局，哪怕是理智如宇智波富岳，也不经为此叹息。
这般想着的同时，他又环顾了一圈周围的宇智波们，语气沉稳的说道：
“其实大家心里都知道，宇智波留在木叶的族人，是宇智波一族的弃子。这份选择对被留下的人而言很残忍也很不公平。但之所以没有人反驳，又或者说大家在最初的冲动冷静下来后，都沉默的选择了接受，原因就在于你们也清楚，我与镜长老为什么会做这样的选择。
不需要绫乃来说，我就问问你们，排除感情上的牵挂，你们真的觉得将木叶的那批族人转移出来是一件好事吗？”
富岳说完后便将发言权留给了其他的宇智波，然而随着时间的过去唯有沉默在逐渐蔓延，没有一个宇智波给予肯定的回答。
富岳并不想给他们回避的机会，他进一步的问道：
“这个需要你们思考那么久吗？先不考虑绫乃说的让留在木叶的那批族人自己反叛，当然这想也不可能。就按照绫乃给的另一条‘更好’的解决办法，将他们药晕了带出木叶。
那么之后呢？
如果我们真的这么做了，木叶迟早会发现宇智波一族不见了，被定义为叛忍还是轻的，我们难道需要担心的不是之后会到来的追捕吗？”
木叶绝不会轻易放纵一个具有强大实力的忍族离开火之国的。
这种明面上的事，哪怕是大名也没有立场去护住他们。
一旦木叶展开追捕，也就意味着现在身在木叶之外的他们也会面临同样的威胁，那么日后他们想要再自由轻松又安全的完成任务几乎是不可能的。
“并且，大家都知晓如今木叶的那批族人行事已经越发的极端，哪怕是我也很难再压制他们。若是他们被转移出来知晓一切后，你们能够保证他们不会反过来憎恨我们吗？”
宇智波留下的本来就是一些桀骜不驯的族人，他们的想法极端，抱着的打算就是哪怕自己不得善终也绝不让木叶好过。
这些族人能不能理解他们这群暗中离开木叶的族人的选择且不提，一旦他们出来了，族里必然会出现两拨人员对立的情况，管理难度增加，还可能出现风险。
毕竟，他们出来了，就意味着他们也将知道一切，一旦他们因为不满开始闹事，就很有可能暴露出另一半宇智波，甚至是暴露出绫乃的底牌，这多年的谋划都可能毁于一旦。
绫乃必然是知晓这一点的，但她还是选择保下这批族人，或许她是可以利用蛊虫强行压制甚至是短暂控制他们，可她所要承担的风险无疑也是巨大的。
富岳的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这些问题强横的剖开了在场的族人们努力回避的事实。
没有人比他们更了解朝夕相伴的同族是什么性格，一旦绫乃的提议被执行了，族长提出的可能性只怕都将会被一一验证。
在场的宇智波们终于被说服了，富岳与美琴也总算是心中稍安。这种话，这种分析，只能交由富岳这个族长来做，其他任何人的立场都是不够的。
宇智波一族能遇见绫乃，在她的全力相助下从死局中寻到出路，已经是十分幸运的事了，他们又怎么能将所有的重担都推给这个孩子呢。
背负宇智波的未来，本就是族长应尽的职责。
“绫乃，你不用回避。”
劝服了同族之后，富岳沉声说道。
“我不知道团藏的所作所为究竟是不是配合木叶高层所演的一场戏，也懒得去猜测高层是否知情。我只知道这次止水遇害后，留在木叶的族人也绝对没有好下场，我们极有可能会步止水的后尘……”
“但是……”
绫乃猛的抬头想说些什么，却被富岳抬手的示意打断。
“你不用拿那微乎其微的可能性来安慰我，成为族长这么多年，我早就习惯了不去考虑最好的结果，而是从最坏的打算出发寻找对策。也正是这种习惯，我才能够让宇智波维持现状这么多年。”
说到这里，富岳深呼吸了一口气，在压下心中的隐痛后，才决绝的说出了自己做下的决定：
“……绫乃，我不希望我们的族人最后会无辜的死在木叶高层的手里。哪怕死亡会是最后的结局，我也希望亲手终结他们的人是我！”
宇智波的骄傲无人能折损，就算死也绝不会死在木叶的手里。
富岳知道，以他一人的陪葬是无法补偿那些族人的。无法保全一族，无法护住族人，他宇智波富岳是一族的罪人。
这是他至死都将背负的罪责，但只要能够保下宇智波一族的未来，让他们有机会再一次满怀荣光的站在火之国的土地上，他就绝不后悔。
“……没能保护好族人，是我这个族长的失职，如果这是他们的最终结局，那么我会陪他们一同面对。”
在座的宇智波们听出了富岳的话语中的绝决，他们无人反驳，却也因此红了眼眶，为即将分别的亲族，也为一人背负他们这些“背叛者”罪责的族长。
美琴夫人神色黯然默默无语，显然她早就知晓了丈夫的决定，但她并没有选择阻止，而是站在大局上去支持丈夫的选择。
“绫乃，我们是你的盟友，该宇智波付出的我们自己会背。现在我再问你一次，没有了宇智波这份拖累，这次的事件你打算怎么解决？”
富岳的一番话于公于私都堂堂正正，没有人再为他的决定而提出异议，大家都顺着他的话，专注的看向绫乃。
绫乃则显得有些怔然，宇智波富岳神态一如她一直以来所见的沉稳严肃。哪怕是这时，也不见他为自己的决策展露出一丝动摇，这才是一族之长的应有气度，他是一族得以稳步发展的脊梁。
内心深处，一种崇敬油然而生。
——被私心所扰，努力想要两全的她果然还差的太远了。
绫乃定了定神，到了此时她也已经品出了宇智波富岳这番言论背后的用意，既然他替她消除了所有的后顾之忧，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给出一个最好的答案。
“……既然您已经做出了决断，那就让鼬回来吧！”
绫乃沉声开口道。
“那个内鬼注定会比鼬要先回木叶，团藏的选择也不需要多猜，我们不若就将计就计。我是止水的好友，鼬回来后，我赶去质问他有关止水的事合情合理。
而鼬要做的就是隐瞒宇智波带土的存在，然后将其他真实经过全部揭露出来，并且着重点明内鬼极为熟悉木叶暗部并且在接任队长之位时就潜伏在他身边，如今动手是为了利用止水的眼睛来控制住我这个事实……”
绫乃本就因为止水冲动过一次，鼬在被内鬼定义为背叛后，绫乃因为他的归来再一次冲动并不奇怪。
流言这种东西就是越乱越好，有人信就肯定有人不信。
选择当众争吵也是为了掀起舆论，木叶的忍者与各大忍族间的消息灵通，这时木叶哪怕对宇智波有先入为主的猜测，在两人各执一词的情况下，也不好直接下定论，更不会那么快动手。
“富岳大人，宇智波一族因为内鬼的话定是会产生不满的，鼬归来所带回的情报，也绝对会彻底激怒他们。这肯定是团藏所期待的，我们自然不能如他所愿……”
计划说到此处，绫乃不忍的停顿了下来，但富岳沉静的双眸注视下，她最后还是咬咬牙，深呼吸一口气后继续道：
“请您…抢先一步与木叶高层沟通，定下「由您亲手终结族人只求保住鼬与佐助」的契约，然后亲手……
以此来向木叶证明宇智波对木叶的忠诚。”
在情理上将宇智波立于高地，这样的一步釜底抽薪，绝对会噎住木叶高层。
不论最初结果如何，宇智波都为此“灭族”了，木叶只能被动应下付出了极大代价的富岳的要求。
根本不用担心木叶会耍什么花招，因为其他的忍族都看着呢！
当一切尘埃落定后，也不用担心木叶高层会去针对鼬与佐助，毕竟哪怕有万花筒，单一的宇智波也很难对一个忍村造成威胁。
且宇智波灭族后，真正拥有宇智波血统的就仅剩鼬与佐助了，哪怕是面子上，木叶都得好好的善待他们。
绫乃给出来她心中认为对「宇智波一族」而言最好的答案，虽然这需要以一部分族人为代价，但是就未来的发展而言，在这次的事件过后，宇智波一族将再无后顾之忧，可以大展拳脚。
在场的宇智波经历了富岳的铺垫后也没有什么激动的情绪，他们也并不反对绫乃借族人的死留下鼬与佐助。
上一代的恩怨能够不牵扯到年轻的下一代是最好的，只要不是团灭，他们怎么心里也还是有点安慰的。（宇智波一族年轻一辈留在木叶的只有止水、鼬和倒霉的佐助。）
“鼬回来与我当街争吵过后，很大可能会被高层以有嫌疑为由暂时关押，富岳大人的行动也请瞒着佐助。
而鼬所要做的，就是在一切尘埃落定后，选择恰当的时机，因这件事‘心灰意冷’而叛出木叶。他毕竟拥有万花筒，留在木叶指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像止水一样被惦记，还是出村更安全。
这种基于族人几乎被迫全灭背景下的叛村，木叶高层大力度派人通缉是不占理的，更何况先前的流言未破，木叶若是有这样的举动，反而会让人怀疑鼬先前所言是否是真的。
高层不是想让忍族们看见他们公正的那一面吗？那就哪怕噎死也只能憋着。虽然暗中可能还是会派人追击鼬，但这种力度鼬绝对可以应付。”
“可是如果连鼬都出村了，佐助要怎么办？”听到这里美琴忍不住担忧的问道。
绫乃朝她安抚一笑，道：“木叶在其他忍族面前应下了富岳大人的要求，就绝不会当着其他忍族的面自打脸的对仅剩的佐助动手，就算是为了稳住已经叛逃的鼬，他们也会好好的照顾佐助。
只是，唯一让人担心的，就是佐助的承受能力。他对于这一切毫不知情，骤然面对一切难免心理会有影响，届时还需要美琴夫人您多加安抚。”
美琴深深的叹了口气，沉重的点点头，面上是难言的心疼与无奈。玖辛奈见她这样也是有所同感，伸手握住了闺蜜的手，以期能够给予她些许支持。
绫乃给予了美琴一些缓和心情的时间，在她平静下来后，才继续道：
“一夜之间族人被父亲全灭，哥哥叛逃。为了不让佐助成为隐患，按木叶对待鸣人的行事风格，他们肯定会隐瞒一定的事实。
比如说，佐助不知晓富岳大人动手的动机，木叶大概率会告诉他宇智波一族有异心。您为证明忠诚亲自动手，鼬接受不了所以叛逃，但相对更多的，他们是不会说的。”
佐助是个好孩子，但是他所处的环境也很特殊，族内都是偏激的族人，外人对宇智波的议论他恐怕也不能避免的知晓一点。
因此接受了木叶教育的他几乎不可能怀疑木叶，他会为族人的叛逆伤感，会怀念自己的伟大的父亲，也会思念叛逃的哥哥，但是他短期内是不会离开木叶的。
而原因很简单，以三代目的风格，前期禁止众人提及宇智波一族灭族的原因，后期在忍校的教学中不断穿插热卖木叶的教学内容，以转变佐助思想的方式挽留他。
并不是所有的孩子都像绫乃这样满身“反骨”的，正常的孩子在忍校教导个六年，都会对自己的村子产生归属感。
佐助虽然生在宇智波一族，但他只是族长次子，肩头没有什么过多的压力。且他那个优秀的哥哥，将他保护的太好，基本上什么都没让他知道。
无忧无虑的成长环境将小佐助的性格也养的很甜，虽然在学校面对同学是一副傲娇的模样，但是对待绫乃这一类的师长，他还是十分礼貌乖巧的。
想到这里，绫乃不由得顿了顿。
本来有关于佐助的安排她都已经说的差不多了，但一想到鼬，她又忍不住对着美琴叮嘱道：
“请一定注意，不要让鼬去接触佐助。虽然这对佐助可能不太公平，但是一个孩子唯有什么都不知道，他的表现才会更加真实，也令木叶更加的安心。
我会在日后的教学中替你们看着佐助，然后在他能够接受这些事情后寻找恰当时机告知于他。”
当初佐助本来就在转移的名单中，要不是鼬因为一时的心疼来了个骚操作，佐助也不用经历这一遭。
要是这一次鼬再来个骚操作，那么她肯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给他一顿社会主义的毒打。
“所以，请一定不要让鼬接触佐助！”
最后，绫乃又用重音重复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