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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

聂熙又问，“被男人甩了？”

“……”

“让你哭成这样，他怎么下得了手。”

占薇并不想就这个话题展开，“你能不能当做没看见？”

“如果我说不能呢？”

“……”

占薇沉默地去饮水机旁接水，水撞击着杯底，静谧的空间里有闷闷的回响。

“喂——”许久后，聂熙看着她，眼睛里闪着奇妙的光，“需不需要……姐姐我带你去散散心？”

后来，聂熙带着占薇去了SuperNova。

那是占薇第一次观看乐队表演，聂熙抱着把电吉他站在舞台上，对着麦克风轻声开唱。一曲完毕后，她笑了笑，凑近麦克风，“今天，我请来了一位特别的朋友。”

“是我的室友，她也很喜欢音乐，所以我想给她个惊喜，让她上台来感受专业乐队的现场卡拉OK。来，让我们给点掌声——”

没等占薇回过神来，周围便响起了起哄声。

这哪里是惊喜，分明是惊吓好吗！

见占薇没什么动静，聂熙继续煽风点火，“我的朋友有点害羞，再多给她一点鼓励吧。”

说完，聂熙从舞台上一跃而下，拉着占薇穿过吵闹的人群、走到前面。占薇声音低低的，“太突然了，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不用心理准备。”聂熙笑，“不是说带你散心吗，正好唱唱歌释放一下情绪。有这么多人陪你，负能量很快就消耗掉了。”

“……”

“你别管唱得怎么样，把心情发泄了就行，反正也没人认识。”

占薇还是有些犹豫。

“快点，大家都等你呢。想唱什么歌？”

“……苏打绿的小、小情歌吧。”

没等占薇准备好，聂熙回头打了声招呼，键盘手比了个OK的手势，随即音乐响了起来。

占薇呼了口气，强烈的心跳逐渐被琴声掩盖，她凑近话筒，稍稍犹豫后，终于开口——

“这是一首简单的小情歌，唱着人们心肠的曲折……”

她的声音和本人看上去一样柔软。声线化成的五线谱交织成细密的面，像微风吹起丝绸的质感，扑面而来，温柔得不像话。

原本嘈杂的空间，一点一点变得安静。

她闭上眼睛，抒发着心底的情绪。

“你知道，就算大雨让这座城市颠倒，我会给你怀抱；

受不了，看见你背影来到；

写下我，度秒如年难捱的离骚。

……”

年轻的少女亭亭玉立，美丽又深情，让人移不开眼睛。

隔天，占薇在教室外的走廊上偶遇聂熙，对方笑着问，“昨天唱得那么用力，在想男人？”

占薇顿了顿，才回道，“嗯。”

“害你哭的那个？”

她没说话。

“是喜欢的人？”

沉默了一会儿，占薇点头，“是啊，喜欢得不行。”

空气安静了几秒。

聂熙拍了拍她的肩，“先把你男人放一放，跟你商量个事。”

占薇疑惑。

“是我们乐队其他两个托我问你的。”聂熙一顿，“你想不想加入我们乐队，我们缺人。”

“嗯？”

聂熙一笑，左耳上的耳钉闪了闪，“缺个主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