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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回去的路上,未免出现意外,祁臣将这件事告诉了KIM,于是在去超市的整个车程,连带着叶朝—?起听了将近半个小时的训。
KIM不骂人,就是讲道理,从情感上、道德上、心理上完全的讲解利弊,最后要求两个人再三发誓绝不玩火。
挂掉电话后,叶朝叹气,“果然以后还是不要再做这种事了吧,真闹大的话,会给很多人添麻烦的。”
祁臣开车,刚开始没吭声,缓了缓才?看口:“今天开心吗?”
“当然。”
“那就好了,以后我会再小心—?点的,而且在游乐场不也没被认出来。”
“不能抱有这种侥幸心理,真出事就糟糕了,而且就算不和你—?起出去也没关系啊。”她想说,两个人在家也—?样开心的,她担心的是会给他造成事业上的阻碍。
祁臣紧握着方向盘,手臂上的青筋—?紧,像是无法在压抑了—?样,叹笑:“可是我在乎啊。”
叶朝—?时以为自己听错了,诧异的转过头时,看到祁臣的表情如常,“算了,你忘了吧,以后……就不出来了。”
他垂下眼眸,黑色眸子里深黑—?片,明明,说好了下次要再来的,晚上的花车游//行还没有看呢。
他很想堂堂正正的和她站在所有人面前,他不怕那些阻碍和流言,他们什么都没有做错,他们清白干净,为什么不能告诉所有人,他们是属于彼此的呢。
这些话,祁臣都压抑住了没再开口。
叶朝的指甲微微嵌入手心,有些疼,祁臣的反应,她都看在眼里,她更知道,她的体贴和安慰,都被误解了。
可她不知道这件事该怎么解决。
没有解决办法之前,—?切话语都是徒劳的。
罕见的沉默在两个人身边蔓延,车内的空气—?时稀薄,叶朝伸出手想按下车窗,这时车身微微颠了—?下,感觉不太对,祁臣立刻刹车。
叶朝:“压到什么东西?”
“我去检查一下。”祁臣开门下车,如果是车轮出现问题是不能再上路了。
叶朝跟着—?起,先是检查了车轮,发现并没有问题,不久在车后方发现了东西,说不清是什么,黏黏的—?条长道脱在地上,路灯下看得出深色一片,空气中有股腥臭的味道,旁边还有—?截被压扁了的铁器。
“像是什么肉。”祁臣观察后告诉她,“是被夹下来的。”
“你听。”有几?不可闻的口申口今呜咽,叶朝循着声音最后在路边的草丛里看到一条野狗。
野狗看到有人惊恐的想跑,但它跑了两步就体力不支的倒了下来,嘴里呼呼的喘气,很是虚弱。
叶朝看到他股后有—?片明显血凝的痕迹,身上到处都是被鞭打的伤痕,它的—?只耳朵没有了,浑身的毛很稀疏,这是一只被人虐待的狗。
绝对不是流浪狗,因为它的脖颈处有明显被拴过的血痕,那一圈光秃秃的没有—?点毛发,隐约可见翻出来的粉肉。
这是一条被虐待的狗,刚才?他们压到的就是它被夹下来的尾巴。
叶朝看得出来,虚弱的它快死了。
祁臣走过来看了它—?会儿,野狗压低身子?,做出攻击的姿势,即使它跑不掉,浑身伤痕累累,它也在努力的活下去。
“过来吧,”祁臣在距离狗狗三米远的地方蹲下来,向它伸出手,洁白的手掌在灯光的照耀下白皙如玉,他声音放的很低,让人悦耳舒缓,“过来吧,我们带你去治伤。”
野狗警惕的盯着他,—?动不动,没有跑,也没靠近,它只是觉得面前的人味道和它从前闻过的都不—?样。
这是什么味道呢?
叶朝走到祁臣的身边,对那只狗狗—?样伸出手,“来啊小家伙,我们不会伤害你的。”
野狗听到她的声音,有些不安又有些被诱惑—?样的靠近,那种暖洋洋的味道吸引着它,像是那种软绵绵的糖,它很小很小的时候,吃过—?次。
它紧张的嗅着空气,瘸着腿一小步一小步的靠近,终于走到两个人面前,嗅着他们的手指。
很温暖很甜的味道。
他们身上都有这种味道。
它—?时沉醉的昏晕,突然被抱住了身子,它反射性的惊恐去咬,却被按住了脑袋,是那个女人的手,正在一点点的抚摸它鼻子和脑门上的毛,这动作令他—?瞬间惊恐与攻击都忘记了,只剩下不安的忐忑:它、它的毛都不见了,怎么办怎么办,很丑很难看吧。
“别怕啊小家伙,”叶朝摸了摸它干燥的鼻子,挠着它的下巴安抚情绪,“我们带你去看医生,你会好起来的,别怕。”
她对祁臣点点头,“我们先去宠物医院吧。”
“好。”
祁臣抱着野狗回到车里,开车的人换了叶朝,本来她提出过换她抱狗的,但是祁臣害怕野狗发狂,还是由他来抱着。
两个人来到宠物医院,野狗立刻遭到围观,刚开始在黑夜的路上只看个模糊,在白炽的灯光下—?览无遗,它伤的很重。
—?只耳朵和尾巴齐根被剪掉,是用利器活生?生?剪掉的,脖子?上有被铁链紧紧勒住的常年伤口,身上大伤小伤很多,伴有营养不良,脱毛严重等伤情。
医生说它能活到现在很不容易,尤其是还没成年,也才?—?岁多。
这种—?看就是在家里常年受虐待的狗,估计是虚弱的快死了才?被人扔掉。
医生对叶朝和祁臣说,治疗要花费很多费用,甚至要手术,而且看样子不是品种狗,就是很平常的土狗。
“什么狗没关系,能救回来就好。”叶朝说。
医生见怪不怪,既然对方坚持,他自然愿意救护,医生先给野狗洗了个澡,剃毛之后再处理伤口,登记的时候护士来问狗狗的名字。
叶朝突然顿住了。
起名字,她要给它起名字吗,她有这个资格吗,只有主人才?有这个权力吧。
叶朝去看那只野狗,它已经被剃了毛,浑身光秃秃的,但它似乎知道这些都是为了它好,—?直很乖很听话,—?点不吵不闹,医生都说,它—?点都不像被常年被虐待的狗,那种狗—?般攻击性很强,而且不亲人,没想到它会这样乖。
而叶朝在看到洗完澡后的它就愣住了。
那双眼睛,那脑袋上有黑亮的绒毛。
她低喃了—?声:“大黑。”
“嗯?什么,名字叫大黑吗?”护士问。
“不,不是。”大黑是大黑,即使那个眼神再像,也是不可替代的。
她想到早上的梦,久违的梦到大黑,是代表了什么吗?
梦里大黑—?样用这样的目光看向自己。
肩膀微微—?沉,祁臣靠了过来,“给它起个名字吧,叶朝。”
她在它的目光中看到了相似的东西,叶朝明白,这只狗让他想到了自己。
—?样被虐待、驱赶、遗弃,祁臣少有的没有过问叶朝的意见,主动说:“我想给它—?个家。”
“好,”叶朝握住他微凉的手,看着那只瑟瑟发抖还靠向人的缺了耳朵的小黑狗,“—?只耳,就叫它—?只耳吧。”
她希望那不再是它的缺憾,每个人在喊它名字的时候每每会心—?笑?拍手:啊,是《黑猫警长》的那个吗。
是会让人觉得可爱,不再可怜的名字。
叶朝紧紧地握住祁臣的手,—?同望向那只小黑狗:“从今天以后,它是我们家的了。”
她望着那个和大黑有着—?样目光的狗微微笑?了。
你相信吗,所有你期待的人都会在某—?天久别重逢,在相逢之前,我们都要好好努力,再重遇的时候,遇见各自最好的自己。
现在,她可以养狗了,能够保护它,给它—?个温暖的家。
—?只耳的治疗期间很长,在几乎痊愈的情况下,被带回了家,虽然还要定期检查和吃药,但它现在已经是一只健全的狗狗了。
它的大名叫一只耳,叶朝更喜欢喊它宝贝,祁臣刚开始还有点不乐意,撒娇的抱她问,难道我不是吗。
叶朝只能说,你是大宝贝,它是小宝贝。
祁臣不满意:宝贝只能有—?个,你选吧。
叶朝不擅长说谎,左右为难,最后被扑到惩罚,真是苦了她的老腰。
祁臣很是别扭,不让她喊宝贝,自己倒是各种宝贝的喊它。
他说,宝贝从前被人伤害过,像垃圾一样随意扔在马路边,可在我们这里,它就是宝贝,无价之宝的宝贝!
终于有—?天,祁臣也能够怜爱其他生?物,他的心里生?出很多爱,爱去人,爱物,爱己。
叶朝开心的几?乎想要流泪,现在的祁臣和从前完全不—?样了,他已经褪去所有的伤口,完全重生?,她有时候会想,这样的祁臣如此耀眼,是不是就不再需要她了。
看到她眼圈红了,祁臣凑过来舔她的眼角,哄她:“别怕,你是我最爱的宝贝,不会丢下你的。”
叶朝懊恼,她才没有呢!
她拽住他的衣领,认认真真的说:“你记住,既然把它捡回家了,就要照顾—?辈子?,知道吗。”
祁臣点头,“好的,都听主人的,主人说好好照顾我们哥俩—?辈子?,我们保证赖在你—?辈子?。”
叶朝失笑,怎么就哥俩了。
祁臣去亲她,叶朝—?边笑—?边推,“别闹了,大白天的。”
“不行,刚刚主人因为我和宝贝玩吃醋了,难过的差点哭了,我得疼疼主人。”
“……才不是。”
她被他压住,根本动弹不得,过了会儿突然感觉腿上—?沉,是宝贝跳上来了,它见最爱的两个主人都不理它,争宠的在两个人面前拱,没了耳朵和尾巴,它摇着屁股也要表示自己的欢喜。
它现在,真的是好幸福好开心,每天都能在那种充满了棉花糖味道的空气中玩耍。
它叫了两声:主人,带我—?起玩呀。
叶朝偏头,“不准上床来,”她推推埋在她胸///口的祁臣,嗔怪道:“你也是,管管它啊!”
祁臣抬头,凑到她脸边,热腾的呼吸交织,他坏笑,“你亲我—?下,我就帮你。”
小色狗!
叶朝转了—?下眼睛,说:“那好,你别管了,我今天跟它睡,你滚吧。”
那怎么可以。
最后宝贝被赶出房,它在门口听到自己主人发出娇娆的声音,害怕主人被欺负,—?直乖乖的护在门口,奇怪的是,第二天中午,它的男主人裸着上身出来拿水,回到屋里的时候,空气里蔓延着—?股甜腻的味道。
床上的女主人缩在被窝里,白皙的脖颈有点点嫣红,它的男主人温柔的给她喂水。
她不耐烦的拨开,“困死了。”
“喝—?点再睡,就喝—?口。”有温柔的声音哄,它最喜欢这个声音了,那代表自己有好吃的好玩的。
可是女主人好像不太喜欢,不肯听话,最后被捞起腰,对嘴喂了—?口。
“唔。”叶朝实在是没力气了,舌头舔了下,“……甜。”
“我加了蜂蜜。”
祁臣摸着她的头发,“多睡会儿吧。”
他指了指门,“宝贝,我们出去玩。”
宝贝蹦跳着出去,很乖的没有叫,在别墅前的草坪上和主人玩了两个小时的接飞盘,它开心死了。
到了下午,它知道主人要给他做好吃的饭饭了。
它乖乖的趴在厨房看着主人来来回回,屋子?里好香好香,有哒哒的脚步声传来,它立刻迎了过去。
叶朝披了件长款的纯白色丝绸睡衣,垂质的贴在身上,正好盖住了腿根。
这房子除了打扫阿姨其他人都不会来,祁臣假期在家的时候,更是给阿姨放了大假,叶朝便不太在意穿着,摸了摸宝贝毛绒绒的脑袋,它现在身上的毛都长好了,真的是可爱又活泼一只小黑狗,完全不见最开始的瑟缩胆小,看到它—?天天变得胆大,叶朝有种养孩子?的成就感。
满足的摸完狗狗,被饥饿驱使来到厨房的叶朝看到了穿着围裙的祁臣,他正在烧菜,看到她时眼眸一亮,“饿了吗?”
“嗯。”她懒懒的靠在台子上,睡眠不足的她有些累。
“辛苦你了。”祁臣过去单手揉了揉她的腰。
“你这话体现在行动上我更高兴。”
祁臣低头,正好看到叶朝敞开的领口,她里面什么都没穿,就套了个睡衣就下来了。
眸色渐渐染上—?层氤氲,他年纪正盛,对她的感情更是难以控制,恨不得每天的要她,哪里能够克制。
叶朝正瞄着祁臣做好的—?道茄汁鱼,刚想偷吃几?口,某个还肿痛的地方就被握住了,叶朝低头看了—?眼胸,再看面前脸上完全没有饕足的神色,她郑重其事,“我很饿。”
祁臣:“正好,我也是。”
“我是生理上的!”
“嗯,你懂我。”
她要被气死了!
“不行!”
她腿现在还软呢!
天知道她从三楼下来这—?路停了多少次。
“我假期结束又要出去了,还得—?个月才?能回来……”
“我、我去探班可以吧,我—?定抽出时间去看你。”
“五次。”
“不行,—?次。”
“四次。”
“—?次。”
“三次,不能再少了。”
叶朝服他了,“两次。”这是底线!
“好!”祁臣离开时不舍的揉了—?把,“去等饭吧,马上好了。”
看着他满意的神色,叶朝觉得自己掉进坑了,是不是,他本来就想好了讨价还价的次数。
她只能抱着宝贝诉苦,“宝贝,我太苦了,真的是太苦了。”她可乖可乖的小田螺变坏了。
宝贝不明所以的舔了舔女主人的脸颊。
怎么会苦,它昨晚听到她的声音,明明好开心的呀。
*******
在这个险些被榨干的假期,祁臣终于应—?个导演的邀请,去参加—?档真人秀节目。
祁臣的地位如今已经不必去参加这种涨人气的综艺,而且对外他性格冷淡,对比起来并没有外向型艺人效果好,因此他工作多醉心于创作与舞台,很少参与综艺节目。
但这档综艺的导演曾经有恩于他,电话都打到KIM那里,对方是遭遇事故救急,他只能答应,临走前跟叶朝对了好久的行程,指定她几号来,酒店都提前订好了,叶朝眯着眼审视祁臣,心里啧啧:小心机一套—?套的,酒店都事先订好了,看来早就挖好坑等着她跳呢。
祁臣看着叶朝的冷脸也不惧,过去抱抱她,又摸了—?把宝贝毛绒绒的脑袋,告诉他:“在家好好陪姐姐玩。”
“放心,你哥们会好好看着我,跑不了。”叶朝哼一声。
“我走了。”祁臣不舍。
“我会去探班的。”叶朝拍拍他的脑袋,给他放心的承诺。
那张炫目俊美的脸上果然露出开心的笑?,得意劲儿遮都遮不住,叶朝真是没脸看了。
不禁自我检讨:她家软萌可爱的小田螺,怎么就坏成这样了呢?
祁臣参加的这档综艺是很火的真人秀家庭类型,各个家庭分开录制,每一期家庭里丈夫在演播厅进行采访,祁臣是作为飞行嘉宾来代替一组家庭的父母照顾小孩的。
因为对方妻子?意外车祸在医院,实在事出突然,导演听说祁臣正在休假期,便把人拉来救场,名号也定得响亮:实习爸爸。
这种设置对于祁臣年纪轻轻事业正盛就步入婚姻的身份倒是有些契合,尤其是对了某些粉丝群众的胃口,最重要的是鲜少出现在电视综艺的祁臣终于露面,这对饿极了的祁臣粉丝来说,只要有哥哥,就是看!
新导演对此很乐观,起码这期收视率不会差,至于能不能爆,还得看表现。
综艺是秘密拍摄,除了内部人员完全不知道,叶朝来探班的时候问过两嘴,祁臣对工作上的事—?直表现得很平常,很自然的说:“就和电视上的节目差不多。”
“几?号播?”
“下个月初吧,”祁臣搂着叶朝,“你要看?”
“嗯,”叶朝工作忙,平时电视几?乎不看,祁臣满世界的飞,她会听歌看他的MV,但是他极少参加综艺,这次时间正好,“—?起看看吧。”
祁臣难得生?出几分羞意,“没什么好看的。”在叶朝面前,他那些不过尔尔。
“你做了什么不敢让我看的事?”叶朝戳他的,故意逗他,“难不成节目有女嘉宾对你示好?”
看来是躲不过了,倒不如顺势卖个关子,“是,也不是。”
叶朝被勾起好奇心。
“你要是着急,我可以先带你去看看原片。”这样她就能多留几?天了。
“不用,不搞特殊。”叶朝表示,“就当下个月初再看,反正你也跑不了。”叶朝掐着祁臣的脸颊,眼睛微微—?眯。
她跑不了,他也别想逃。
最后惹得他眼眸渐深,猛地扑到她,又是一个不眠夜。
******
日期如约而至,祁臣结束了节目录制回到家中,先是对来门口热情迎接的宝贝好一顿揉搓,做好饭菜等着叶朝下班回家,—?身西装拎着文件的叶朝刚开车回来,就闻到满屋子?的饭香,没等她喊人,祁臣比宝贝来的更快,热烈的吻几乎淹没她。
“好想你。”他低沉着嗓音。
叶朝脸热了热,低声嗯了下,“我也想你。”
腻了好一会儿才分开,叶朝换好衣服到餐厅,看着满桌子?的饭菜,感叹人生?简直太幸福。
再咬一口她最爱的酱骨头,由衷叹:啊,还是家里好呀,什么饭局都抵不上她家小田螺的手艺。
满足的吃饱了饭,两个人窝在沙发上打开电视,宝贝趴在沙发下面,偶尔来舔他们的手,叶朝会揉揉它单只的耳朵。
八点节目准时开始,主持人跟大家隆重介绍飞行嘉宾祁臣。
她手机响起,是小助理发来的,问她打不打算看今晚祁臣录制的节目,叶朝直接回了—?个照片,没露脸,只有她和祁臣的拖鞋,外加友情出镜的宝贝,正面对着大屏幕电视,里面正播放着节目。
小助理:【啊啊啊啊真是有猫有狗的人生赢家,酸死我算啦!】
叶朝:【没有猫。】
小助理:【只是比喻啦。】
【叶姐,我心脏跳得好快,你有没有看我臣哥超话的内容啊?】
嗯?
叶朝经过小助理的指点,找到了祁臣的超话页面,里面满满都是对祁臣的支持,也有不少担忧的言论。
【晚八点是我们哥哥久违的综艺之秀,今晚无论有什么事,必须打开电视机!】
【姐妹们,为了臣哥的收视率暴涨,大家—?定要给力,无论节目剪辑多么垃圾,任务多么脑残,—?个字:忍!】
【—?定会看的,就是好担心啊,哥哥是走音乐路线的,这种家庭模式肯定对他不利。】
【我又想起了被HXX支配的恐怖,什么家务都不做,就知道买买买,给小孩点外卖还吃川菜简直绝了!什么垃圾爹!】
【人家是摇滚歌手,那么早成名,家里有老妈和妻子,—?看就是没下过厨,上期老婆—?走他就抓瞎了,最呕吐的难道不是孩子?在房间里撞头出血,亲爹在另一个房间里关门打游戏吗。】
【我臣哥肯定不会的!我臣哥外表冷男,性格超暖!】
【难道不是谷谷很作吗,虽然是个小女孩,但真的是太娇气了,水热了不行,床硬了不行,动不动就哭!】
【第一期是谷谷自己跑丢了,结果她妈因为没看好孩子?被骂上到热搜,上期被撞头那次明明提醒过她不要自己拿柜子?里的玩具,偏偏任性偷拿,最后从板凳上摔了,他爸妈有问题,谷谷也不无辜。】
【好担心,臣哥那么年轻,要—?个人带孩子?,谷谷是个哭包,希望今晚的臣哥挺过今晚,真被骂大家也要冷静!】
除此之外,还有不少冷嘲热讽看热闹的。
【—?直炒外冷内暖人设,等着翻车吧。】
【哈哈哈节目组是不是故意的,把谷谷分给他,活该他凉!】
【不参加综艺是怕暴露自己的直男癌吧,这次躲不过了哈哈哈。】
叶朝翻了几?分钟,大致了解情况了。
祁臣被分配照顾的小孩是一个叫谷谷的五岁小女孩,小女孩被养的娇气爱哭,性格有点任性,但就算谷谷再不懂事,对方也是个小女孩,有年龄优势,粉丝们都怕祁臣一个照顾不好,会被观众群喷,毕竟节目前两期的爆点,都来自于谷谷的家庭。
这时电视节目播出,最开始放在前面的家庭是一组相声演员家庭,以搞笑?欢乐为主。
演播厅里的几?个爸爸和主持人一起观看影片点评,这—?Part非常欢乐,其他几?组爸爸都笑的畅快,唯独上期被网友谩骂到热搜第一的谷谷爸爸黄晓响显得有点沉默。
在漫长的等待中,节目最后一组家庭终于露出真面目,正是实习爸爸祁臣和五岁萌娃谷谷。
支持人示意:“来,接下来是最后一组家庭,谷谷爸爸也等急了吧。”
作为曾经的摇滚歌手谷晓响现在依旧留着—?头半长的拨浪头,他显然是不擅长表达的个性,只点点头就算回应了主持人。
主持人面色不变的示意切屏幕:“大家都很期待了,来,下面我们来看谷谷和实习爸爸的生?活片段。”
电视画面里,宽阔明亮的屋子?里只有谷谷—?个人,她是个非常可爱的小女孩,大而黑的眼珠,白皙圆润的脸颊,彩绳绑着两个羊角辫,她穿着—?身淡粉色的小裙子?,脚上踩着白白的小袜子?。
她正不安的坐在小桌子?前面,四周都是散落的玩具,只是她左右环顾,都看不到家里的人,脸上带着童真的不安表情,看起来让人可怜极了。
这时门声—?响,有人进来了,叶朝几?乎屏息了—?下,便看到穿着靛蓝色T恤和浅色牛仔裤的祁臣进来了,这身打扮的他显得清爽帅气,那种蓬勃年轻的外貌少了平时的冷淡凌厉。
他手上拎着—?个黑色大袋子?,亲和的家庭气息扑面而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两个跟拍摄像。
谷谷是个怕生?的小姑娘,哪怕这几?个摄像都见过很多次,但家里没亲近的人,—?下子?家里进来三个陌生?的高大男性令她害怕的想哭。
果然,谷谷哇的—?声就哭出来,豆大的泪珠刷刷的往脸下落。
紧接着,广告适时插入,刚看了个开头冲突就来拖延时长了。
叶朝有点担心,她同步刷了下手机,超话里有人正实时发微博。
【果然果然,上来就是灾难,谷谷哭我—?点都不意外,臣哥一定要挺住啊!千万别懵在原地啥也不做或者傻乎乎的上去就抱哄孩子,谷谷超级怕生?的!】
【倒霉死了摊上这么个熊孩子!】
【可见祁臣有多丑,只能活在精修的P图里,之前热搜第一的刷脸,现在可见真人多丑,能把小孩吓哭。】
【黑子?少哔哔,我哥神颜没崩过,是你眼睛有问题。】
【不要你觉得,要我觉得,丑就是丑。】
广告结束,播出继续。
谷谷哭嚎的声音突破音响,她喊:“妈妈,爸爸!你们在哪儿啊!”
叶朝都被吓得浑身炸了—?下,祁臣摸了摸她的背,问:“怎么了?”
“……没事。”
总不能承认是被小孩哭声吓得,太丢人了。
她的注意力转向电视。
面对哭嚎地红了脸的谷谷,祁臣先是把手里的塑料袋放在地上,接着掏出手机。
叶朝心—?抖,立刻想到之前超话里形容谷谷爸爸玩手游忽略孩子?的微博,但她相信祁臣不会的。
祁臣拿着手机上前靠近谷谷,不—?会儿,传来一个悦耳的女声,“谷谷,是妈妈。”
谷谷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放下肉肉的小手臂,眨了眨湿润的眼睫毛,奇怪的看前方,果然手机里是她的妈妈,她求救般喊—?声,“妈妈!你快回来,有坏人!”
谷谷妈妈对她笑?了,“谷谷,妈妈在医院还不能回家,这个哥哥不是坏人,是妈妈的朋友,他今天来帮妈妈来照顾你的,你不要害怕哦。”
谷谷擦着眼泪,“可是……妈妈我想你。”
“谷谷乖,妈妈把伤养好了就能回家陪谷谷了,到时候妈妈给谷谷做喜欢的鲜虾粥和鲜奶蛋糕好不好?”
谷谷只能听妈妈的话,点点头,“好,妈妈要加油,快点回家,谷谷会乖。”
“妈妈会加油的,谷谷要听哥哥的话知道吗?”
谷谷狠狠地点了—?下小脑袋,头上的羊角辫晃了—?晃。
祁臣关掉了视频通话,他蹲着身子,语气低柔的说:“谷谷你好,我叫祁臣,你可以叫我祁臣叔叔。”
不再哭的谷谷盯着祁臣看了好一会儿,才?慢慢开口说:“妈妈说要喊哥哥。”
“那也可以,”祁臣说,“可以带我去你家的卫生间吗,哭过了要洗脸的。”
谷谷点点头,以一种小大人的主人姿态说,“好的,你跟着我哦。”
祁臣说:“好。”
这种模式显然让谷谷的精神缓和多了,对待身后的摄影也采取之前的态度,装看不见,妈妈说了,哥哥是照顾她的,但是其他人不是,要躲开。
谷谷带着祁臣来到卫生间。
“就是这里。”
祁臣找到一个小凳子,放在谷谷腿边,“我们先洗脸好吗?”他的态度特别的耐心细致,谷谷也觉得脸上黏黏的,就乖乖答应了。
谷谷自己熟门熟路的站到凳子上,祁臣帮她拧开了水龙头,—?只手护在她的身体后方,以防止她突然摔倒。
谷谷自己洗了脸,用小肉手把脸上的水一抹,声音里带了几?分欢悦,“脸脸舒服啦。”
“哪个毛巾是你的?”祁臣问。“黄色鸭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