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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筝对?傅语诺的冥顽不灵感到无奈,这?两天在学校看见她也不给她好脸色。
迟钝的许知凡一直到第三天才?觉出不对?劲,找机会问傅语诺她们怎么了,傅语诺说没?怎么啊,可能是阿筝这?两天来亲戚吧。
他又去问何筝,何筝怒回他,她大?姨妈才?来了呢!
许知凡头疼,又跑过去跟傅语诺说,她说你大?姨妈来了,你大?姨妈怎么了,难道你大?姨妈欺负她?
傅语诺敲他的榆木脑袋,终于不忍心再愚弄这?个单纯的小傻瓜,她解释道,阿筝知道我和叔叔的事了。
榆木脑袋卡了三秒,终于运转起来,原来是这?件事。
何筝听到许知凡的传话,疑惑道:“你不惊讶吗?”
许知凡说:“其?实我……早就知道了。”
许知凡不能理解何筝的生气点,他觉得傅语诺和她的叔叔挺好的,在他看来,两个人只?要是两情相悦就不需要顾忌他人的眼光,说到底,公序良俗只?是人类自己定义出来的,以前表亲之?间?还能成亲呢,还美其?名曰亲上加亲,傅语诺和谢西然?又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不能在一起?
他们俩相差了十?几岁!何筝对?他这?种远离世俗概念的天真烂漫不敢苟同,谢西然?是看着傅语诺长大?的,他们之?间?有十?多年?相濡以沫的温情,谁能保证那份存在于二人之?间?的情感就是爱情?说不定只?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她担心傅语诺受伤,她不希望她受伤,一点也不。
江坤突然?到访,还带来家里?的特产给陈姨,傅语诺对?他的殷勤打起十?二万分警惕,江坤笑着问她:“阿诺,好久没?见舅舅了,最近有没?有想舅舅?”
傅语诺硬邦邦地回:“不是前两个月刚见过一回吗。”就是他厚着脸皮向她要钱那次。
江坤被她冷脸招呼也不动气:“我特地叫外婆给你腌了你最喜欢的醉虾,待会儿叫陈姨端一盘给你尝尝,味道特正宗,保证你吃了还想吃!”说完转身就进厨房去交代陈姨,丝毫不把自己当?外人。
陈姨听他的吩咐,端了一盘虾出来,又添了几样小菜,给江坤盛上家里?酿的米酒。
“阿诺,来,坐坐坐,跟叔叔聊聊,最近学习怎么样啦?你是不是该找工作了?男朋友找了吗?”
江坤坐在首席,俨然?一副男主人的架势,他做梦都想要这?样一栋环境优雅的大?别墅。
傅语诺拉开椅子坐到他旁边:“你来找叔叔有什么事?”
江坤一听不乐意了:“谁说我找他了?我就不能能是来看看你的?”为了展现自己也是个疼爱外甥女的好舅舅,他从口袋里?捞出一大?叠粉色钞票往她手里?塞,“来来来拿着,舅舅给你的零花钱!收好啊,我对?你表弟都没?这?么大?方呢。”
傅语诺本着不要白不要,要了能让他肉疼的原则把钱塞进了自己口袋。
江坤一边喝着小酒配着小菜,一边打量这?栋漂亮房子,问起她谢西然?最近的情况,从身体情况慢慢过渡到公司情况,什么盈利怎么样啦,国家最近政策紧啊,听说他刚和海盛签合同云云。
傅语诺一问三不知,江坤看出从她这?套不出什么,于是跟她聊起江如的事,他说想把江如的墓迁一迁,原来那块地不够好,不衬她的身份。
陈姨出来收东西,一听甥侄俩竟要动江夫人的墓,忙插道:“先生一向对?江夫人很看重,迁墓这?么大?的事最好问问先生的意见。”
江坤赔笑道:“我也是这?么个意思,这?回就是过来问问他。”
傅语诺没?料到他连死人的便宜都想占,掘妈妈的墓不就等?同于掘谢西然?的墓么,于是在旁边凉道:“那你自己跟叔叔说。”
江坤满口答应,见老人家还在便好奇地多问了一嘴:“陈姨,您以前见过我姐吗?”
“没?见过本人,就见过照片,”陈姨说,“先生有一本江夫人的相册,以前老抱着小姐翻看,小姐还记得吗?”
江坤问:“相册?”
陈姨道:“对?啊,就放在书架上,等?闲人碰不得。”
江坤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笑起来,谢西然?对?他姐可真是痴心一片呐。
晚上,谢西然?回家,对?家里?多了一位客人并不感到意外,他下午在公司的时候就已经接到消息,知道江坤来了南城,本打算晚上宴请他一顿,被江坤拒绝了。
江坤说都是一家人,就在家里?吃吧,我看陈姨的手艺比外头好多了,还干净!
傅语诺早早吃完饭上楼练琴,练完琴再下来,两个大?人已从餐厅转移到客厅。
江坤正大?力地向谢西然?推介他寻摸到的新?项目,见到傅语诺进来热情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傅语诺没?给他什么好脸色,去厨房里?端了果盘出来放桌上。
江坤喜气洋洋地和她说谢谢,刚想往旁边凑凑给她让一个座,就见她非常自然?地坐到了谢西然?的身边,他讪讪地搓了搓手,谢西然?示意他继续说,他瞧了眼旁边不动如山的傅语诺。
她正随意地拿着遥控器换台,看似注意力不在他们身上,可江坤知道他这?个侄女精着呢,生怕他从她谢叔叔那里?多捞一分钱,有她在,他的发财大?计必然?受阻。
可谢西然?并没?有叫她走?的打算,江坤没?办法,只?好接着刚才?的话题说下去。
江坤这?回来南城是听朋友说政府正在开发新?能源,扶持以合力时代为首的几家专门研发锂电新?能源的企业,朋友邀请他投钱,说是一般人想参股都没?机会,他是看在朋友一场的面子上才?把这?么个发财的好事告诉了他。
傅语诺听着心里?直冷笑,他哪有什么面子,说是看他的面子其?实卖的还是谢西然?的面子,谁不知道他江坤背后有一个谢西然?撑着。
江坤来南城参观了合力时代,又参加了政府组织的行业论坛,听着各种“人才?计划”、“八大?政策”、“未来趋势”之?类天花乱坠的词,心里?那个骚动啊,这?不刚从产业园出来就奔谢西然?这?里?来当?说客。
他没?钱,自然?得找谢西然?要钱,可话不能说得太直白,就假惺惺地包装成邀请他加入,到时候分成你三我七,有财大?家一起发。
本钱都是谢西然?出,还好意思三七分,论厚颜谁也比不上她这?个无耻的舅舅。
谢西然?没?有直接答应,叫他把项目书发到他公司给他看一看。
江坤一听就知道有戏,满口应承下来,其?实他来之?前就有七八成的把握,这?些年?他向谢西然?要东西,对?方很少不给的。
一想到这?,江坤便觉出他那个早逝的胞姐的好,虽说他俩从小就不对?付,但对?方临走?前给他留了这?么大?一个提款机,再大?的怨都得烟消云散了。
费了半天口舌口干舌燥的,江坤抬起手边的茶杯喝了一口,又瞅了几眼茶几上的果盘,对?方没?动他没?敢直接动,好不容易等?到谢西然?主动捞了一颗樱桃,他这?才?好意思下手,一抬头却发现谢西然?压根不是捞给自己吃,而是塞进了正在看电视的傅语诺的嘴里?。
后者看电视看得挺入迷,小嘴含着樱桃蠕动了几下,皱着眉头将咬破了的樱桃连着汁水吐进了谢西然?手里?。
“怎么了?”谢西然?问。
“酸。”她头都没?回。
“酸?”他将她咬得稀碎的樱桃塞嘴里?尝了尝,没?觉出酸,只?觉出她太挑剔,于是低头仔细给她挑了个饱满鲜艳的,先咬一小口试试,然?后才?敢往她嘴里?送,“尝尝这?个。”
俩人浑然?天成的亲密看得江坤心惊,虽然?他一直都知道谢西然?宠傅语诺,傅语诺黏谢西然?,可俩人这?会儿的亲密似乎和小时候有些不同,至于是哪里?不同,他一时半会儿又说不出来,只?是总觉得别扭,不寻常。
傅语诺就着谢西然?的手指把樱桃含了进去,再将光秃秃的籽儿吐进他掌心,含混不清地说还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