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1 / 2)
本来说是后天回,没想到第二天一大早谢西然就回来了。
清晨六点,傅语诺听到楼下传来男人的声音,迷迷糊糊地还以为听错了,懵了两秒后猛地反应过来,叔叔回来了?
掀开被子衣服都来不及换,直接跑到楼梯口,想了想觉得有点不太矜持,又悄悄退回来,躲在门后竖着耳朵偷听楼下的动静。
陈姨问:“先生怎么这个时间到?”
“昨晚凌晨的飞机。”
“凌晨,那不是一整晚没睡!”陈姨狐疑,“是不是小姐又闹你?”
谢西然不置可否:“阿诺呢?”
“这会儿才几点啊,小姐还没起床呢。”
脚步声蔓延至楼上,风尘仆仆的男人提着一个小型行李箱出现在楼梯口,往门里一望就对上一双滴溜溜的眼睛,正是那个“没起床的人”。
傅语诺被逮个正着,干脆推开门跑出来抱住他的腰,仰着脑袋对他粲然一笑:“叔叔!”喊完对楼下笑着望着这对叔侄的老仆人做鬼脸,“陈姨,我又听见你说我坏话了!”
陈姨忙闪进厨房。
“叔叔,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她在他怀里撒娇。
清早气温低,她穿着薄薄的吊带睡裙,裸露着一片白皙的肩背,谢西然用外套裹住她:“事情办完就回来了。”
“不是说最快要后天吗?”
他当然不会告诉她他是怎么临时放了孙戴安的鸽子,只看着她光溜溜的脚丫问:“进屋吗?”
冰凉的小脚丫踩上他脚背,她撒娇道:“叔叔抱我进去。”
谢西然稍一施力轻松将她抱起,傅语诺趴上他的肩,两条细腿挂在他胸前乱晃,到了里屋,她一个翻身被倒放床上,手脚灵活地爬起来,被他用一团被子裹住,
他扯着被子的两边将她裹严裹紧,只露出一个小脑袋,活像个俄罗斯套娃:“要再睡一会儿,还是我去帮你拿衣服?”
她想伸手拉他,奈何手被严严实实地捂在了被子里,只好拿脑袋蹭他:“叔叔呢,叔叔要睡觉还是去上班?”
头发都蹭乱了,他帮她抚平毛躁的鸡窝头,用手指顺她的发尾:“我今天不上班。”
“那我再睡一会儿,”她动不了,只能使劲扭动身体,“叔叔和我一起睡吧。”
谢西然看了一眼手表:“我要先去洗个澡,你下楼吃早饭,吃完饭再睡吧。”
“嗯!”
他松开她转身欲走,却被她抓住拉了回去:“怎么了?”
她像个警惕的猎犬,鼻子凑到他脸颊、颈窝、手腕仔细嗅一圈,确定没有奇怪的香味,再笑嘻嘻地放开他:“没事,你去洗澡吧。”
傅语诺洗漱完去餐厅吃饭,陈姨瞧见她这么早下楼,奇道:“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她心情好,不跟她斗嘴,带着张喜气洋洋的脸在餐厅一边哼着歌一边吃饭。
吃到一半,谢西然洗完澡穿着居家服从楼梯上下来,头发吹得干燥蓬松,额前挡着几缕刘海,瞬间年轻十几岁。
她笑眯眯地就着自家叔叔的美色吃蛋挞,他将两个蓝色丝绒盒放在桌上,叫在厨房里忙碌的陈姨给他盛一碗粥。
“这次买了什么?”傅语诺咬着蛋挞含混不清地问,手都没擦就要去拆礼物。
两份礼物一模一样,一份是给她的,一份是给陈姨的。
谢西然有一个习惯,每次出差都会给她和陈姨带礼物,给她自然是因为爱她,给陈姨则是出自主人家的宽厚,看似不经意的举动,不止把他和一般人区分开,也把陈姨和一般的帮佣区分开,这叫陈姨感到发自肺腑的窝心。
傅语诺大喊:“陈姨!叔叔给你买了珍珠项链,你快来试试!”
陈姨端着一碗皮蛋瘦肉粥出来,被她闹得老脸发红,嘴里说着先生怎么又破费,我一个老菜皮戴这种小姑娘的东西做什么,手却在围裙上仔细蹭了蹭才敢接过盒子。
“在机场看到,觉得挺适合你们俩就买了。”谢西然笑笑,端起碗喝粥。
“我也觉得挺适合你!”
傅语诺咋咋呼呼地要给陈姨戴,陈姨羞得直躲,最后实在拗不过她,红着一张老脸戴上了项链,然后借口做工躲进了厨房里,对着镜子照了又照,小心翼翼地拆下来收好。
餐厅里,傅语诺拿出自己的那条催促着谢西然:“叔叔,你帮我戴。”
谢西然拿纸擦了擦手,走到她身后撩起她的头发,帮她扣上了环,视线没离开过桌上的报纸。
“好看吗?”她看不见,只好问他,手在胸前好奇地摸来摸去。
“好看。”
“你根本就没看我!”
他这才把目光收回来看向她,明媚的眼睛,白皙的脸蛋,沾着碎屑的粉嘟嘟的嘴唇,他低头吻了一记她鬓角,用手指搓掉她唇上的碎渣:“不用看也知道,你很好看。”
傅语诺侧头躲开他的视线,一刹那心跳加快。
收了礼物自然要显摆,傅语诺戴着项链去见何筝。
“珍珠项链啊,好土气,”何筝面上不以为然,手却诚实地伸过去摸,这款式她没见过,忍不住看了又看,“多少钱?这么大颗也太招摇了吧,你小心被打劫!”
傅语诺不让她碰:“你懂什么,这是珍珠项链又不是平安符,当然要招摇,越招摇越好,刚好配我的礼服。”
“我天,你连配饰都选好了!”何筝惊呼。
“是啊,你准备穿什么?不会是燕尾服吧,那更土。”
“不知道,我等下去找老师商量,看看能不能咱们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