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217:是我(1 / 2)
他们的第一个目标,是地图上距离空桑门最近的那处标记。说是最近,距离仍远得很。妖魔也不会嚣张到把祭坛设在空桑门附近,那样被发现的概率肯定很大。
对于空桑门和空桑神木,它们还是会有一丝忌惮。
要去到那个地方哪怕是九品修为也没办法撕开裂隙直接过去,因此他们还得乘坐灵舟横渡虚空,路途遥远。等到了地方,已经是两日之后。
水辛夷:“到了。”
一艘灵舟上,载的是如今修真界最顶尖的那一群人,除了仙鼎楼,其他天阶宗门的宗主或长老都在此列。
空桑门主更替是震惊天下的大事,哪怕是原本在闭关的修士也直接出关前来观礼,于是现在,大家都站在了一艘船上,被两个九品至尊盯着,一时都不敢生出别的心思。
想跟仙鼎楼联系?
九品至尊眼皮底下呆着,实在做不到啊。
地图是木怀柔手绘,于魂火上显示出来,不会那么精确。他用枝条圈出来一个小圈儿,圈儿看着小,实际范围却不小,且这地方还靠近虚空,周围都是停靠灵舟的云岛,云雾缥缈,平时谁会注意一个小小的印记。
各家的灵舟上,都有独特的标记和花纹,妖魔印记隐藏其中,在完全形成之前又有隐匿结界,干预神识窥探,就很不起眼。
这会儿特意去搜寻,他们也花费了一些时间,才找到那个隐藏得很深的印记。
“看到了?”苏饴糖在妖魔印记的位置上,直接种了一棵天剑竹。
竹叶簌簌抖动,足以说明,那地方有微弱妖气存在。
见几位宗主仍不吭声,苏饴糖继续道:“不如把上三天这几处地方都检查一遍,辛苦各位了。”
不能见一个破坏一个,她都留下了催生的天剑竹标记,又吩咐弟子镇守此处,等全部找出来再做打算。最好是将天河剑阵的竹子全部修复后再同时摧毁,免得提前动了打草惊蛇。
那样是最好的,但妖域给不给她这个时间就难说。
毕竟,师父魂火燃烧这一幕,所有人都看到了,藏匿修真界的高阶妖魔,也有可能已经知晓。
“没必要所有人都去一个地方。”一人建议:“不如分开行动,还快一些。”
被水辛夷淡淡扫了一眼,他义正言辞地道:“这也是节约时间。”
苏饴糖:“你们找到了,也处理不了。”
她似笑非笑的看着那人,“论捉妖,克制妖魔,谁比得上空桑门?”
单独行动,大可不必!
这人,就是一直反对的修士,跟仙鼎楼关系不错,苏饴糖已经从娘那得知,他私下一直在帮助赵玄音。
不谈神迹,赵玄音曾经杀入空桑门,空桑门跟仙鼎楼结下的梁子难以化解,他支持仙鼎楼,就已经能算作敌人了。
“行,今日大家联手,破了这些妖魔祭坛!”那人作为一门宗主,也不会把不满写在脸上,还附和几句,表明自己的立场。
至于心中如何想,却是不得而知了。
有人掏出传讯符,打算跟自家宗门的修士留个讯息,奈何传讯符取出来,却是无法使用。灵舟上的结界,将他们与外界彻底隔绝。
他沉着脸道:“空桑门未免管得太宽了?”
苏饴糖也不说话,只是拿起天剑竹,有一下没一下的弹上面的竹叶。她手指纤细修长,指甲粉嫩,弹在绿叶上时,看着也是赏心悦目。
只是微微一弹,竹叶震动,便隐约有剑意传出,无端给人压力。
你们上三天的修士不是讲究一切靠实力说话么,苏饴糖因为师父陨落的事心情极其沉重,她不愿与人多说,直接施展出剑意,将肃杀之气藏在漫不经心的动作里,笼罩整个灵舟。
她还记得当年,师父一人打服下三天的所有剑修的光辉事迹。
所以这个时候,她懒得跟他们解释,以剑服人。若她一个人,还有可能镇不住场子,可她不是一个人。
从来都不是一个人。
“你,年纪挺小,脾气还挺大。”
不等苏饴糖说话,南雨霆冷笑一声道:“我年纪大,脾气更大,你要不要试试?”
这些宗主实力都强,修为高深,破坏力惊人。
他们很少真正出手,平时都是打嘴仗,南雨霆嗓门大,争吵起来没输过。
那人没心情跟南雨霆争吵,哼了一声后坐到一边,拿出了一方棋盘,招呼熟悉的友人一块儿下棋打发时间。
本来棋盘内有乾坤,可惜他刚刚摆好棋盘,就有几株小苗缠了上来,气得他都说不出话,最终只能放弃与外人交流。
这空桑门,愣是将他们封禁起来,只怕不把神迹的事情拿出个章程来,不会放他们离开!
接下来,一行人又前往了其他几个地方。
马不停蹄地跑了大半个月,这才将上三天的几处妖魔印记全部找出来,其中四处都很浅淡,唯有一处的颜色很深,俨然是阵法都完成了大半。或许要不了多久,这里的裂隙就会打开,妖魔,就能源源不断地从此地进入修真界!
看到这个红色印记,一群人都心生寒意,还好,提前发现了啊。
这已经完成了大半的妖魔祭坛,就在启天宗的势力范围内,藏于群山之中,被层层叠叠的枯叶所覆盖,周围荒无人烟,根本难以察觉。
启天宗宗门范围大。
宗门内修士却极少,他们大部分人都呆在中三天,少数几个也经常四处躲藏,很少有谁会长期停留在宗门内。
虽然宗门人烟稀少,但这里毕竟是天阶宗门驻地,外人也不会随意进入,因此这里出现一个妖魔祭坛,如果不是这次被南琉璃他们注意到用燃烧魂火的特殊方式告诉他们的话,应该是没人能发现的。
一旦完成,妖魔入侵,以此处为据点,便能形成一片战场,到时候,后果不堪设想。
有人感慨:“姬道友,你居然没算出来,家门口藏着这么大一个祸患?”
姬有道面不红心不跳地道:“所谓天要亡我,天命难违,不正是这个意思。”
作为窥探天命的天相师,灾难由他的宗门开始,完全在他意料之中。姬有道对此十分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