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番外3(2 / 2)
夏喜安伤心吗?
好像没有,他早就猜到了,在那个晚上。
不是因为他才舍弃的夏柳艺吗?
原来他们并不爱他,他也是随时可以被舍弃的。
他被重新带回星城,外婆养了他几天以后,其他人就有意见了,她有其他外孙,有其他孙子,不能因为他一个人打破这均衡。
她给他塞了一点钱,把夏柳艺的地址告诉他,后面的话,她欲言又止,他大概也懂了。
从前夏柳艺是累赘,现在她是累赘。
这一家人,永远把孩子当作附属品,而不是一个真真正正的人。
他拿着身上剩的不多的钱,按照外婆给的地址,到了夏柳艺家。
家里没人,他也不知道要去哪?
他背着那个小小的书包,站在门口,脚尖无意识的往前踢着。
万一夏柳艺也不要他,怎么办?
他的书都还在那个房子里,他以后还能不能继续读书呢?
他要怎么办?
他好像根本没办法承担起这些,他像是温室的花,护栏在一夜之间被扯掉,暴露在风雨中。
幸好,他等到了夏柳艺回来,她从楼梯下垂着视线,缓缓地走上来,整个人看起来没精神极了。
“姐姐。”
楼梯下方的人抬头,看到他,面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她径直走到她身边,用钥匙打开门,然后侧过头,对着立在门口的他说:进来吧。
夏喜安知道了,她会要他,还好她会要他。
就这样,他开始跟夏柳艺生活。
他们的日子过得紧巴巴的,夏柳艺找了程姨帮忙,给他找了当地的学校。
学费,生活费,各种钱困扰着夏柳艺。
他却无能为力,他看着夏柳艺打好几份工,有些难过,他在学校偶尔不会吃中饭,把那份钱省下来,久而久之,就有了胃痛。
有一个晚上,他胃痛到昏了过去,醒来的时候,看到夏柳艺陪他在病床前,看到他睁眼后,把保温桶里的白粥勺了出来。
他手里捧着那碗粥的时候,眼泪就出来了,他强忍着的泪水,终于忍不住。
太苦了,这样的日子。
夏柳艺的表情很平静,看着他流泪,等他哭好以后才开口:以后记得吃中饭。
他哽咽着:姐姐,对不起。
夏柳艺叹了口气:再怎么样,中饭钱还是有的,没事的,喜安,都会好的,我们以后会有钱的。
他更难过了:他知道她经常背着他,不吃晚饭,或者是随便凑合一顿。
夏柳艺等他把粥喝完以后,把碗收好才说:你以后晚上回来,我盯着你吃晚饭。
他知道他让夏柳艺担心了,他点头,他以后都不会让她担心了。
夏柳艺和他生活的那些年,很忙碌,身边除了王煜,几乎没有异性,这一现象延续到了她二十八岁。
程姨开始操心,操作夏柳艺的终生大事。
他看得出她不爱王煜,王煜也曾苦恼的向他倒苦水:你说夏柳艺是不是喜欢女的啊。
夏喜安愣住,然后认真的摇摇头。
他知道一个人,听到过一个名字。
那是他和夏柳艺刚在一起生活第一年,他睡的很轻,总会听到隔壁房间里夏柳艺的梦话。
有一天起夜,他听到夏柳艺在睡梦中轻语:陈修然...
那是夏柳艺刚工作第一年,她出去跑业务,醉酒回来躺在沙发上呢喃:陈修然,不要走,不要走好不好。
那是夏柳艺工作的第四年,某一天她回来失魂落魄地坐在床边,然后对着空气轻声喊了句:陈修然,你怪我吗?
这个名字,他在她清醒的时候,从来没有提起过。
他在跟夏柳艺生活的第十年,他看到了陈修然,一眼就认出来了。
因为那张被夏柳艺夹在书里,藏起来的照片。
原来,他就是陈修然。
作者有话要说:给我下本要来的《即白》求个预收,虽然我是文案废,但是我拍着胸脯保证,好看,真的好看的吧。
少时的冬青,曾是胡同里数一数二的小霸王。
小霸王从良,始于邻家搬来一个白白净净的小哥哥,好看的不像话。
止于长大后的小哥哥被问起他们的关系,连连摆手,极力撇清:“别瞎说,只是邻居家的孩子而已。”
那一年,她听到自己玻璃心碎了一地的声音。
有人曾问过裴即白,如果有时光机,你最想回到什么时候?
他沉默了许久,就在所有人都以为他不会回答的时候,听到他开口:“应该是18岁。”
他想回到那个午后,收回自己的口是心非的那句话,打开那扇门,拥住门口偷听的小朋友。
这样他们就不用错过她十年。
常年寄居在我日记的你,
擦肩时余光都不曾给过我,
这场爱慕原本就是一个人的事情,
除我之外无人所知的秘密,
明明是从未拥有过的梦境,
可我像无数次失去过你。
___摘自冬青十六岁日记
如果你觉得这个文案没办法激起你的兴趣,那考虑下另一本:《作天作地做空气》
齐津作为柳城众人皆知的纨绔,桀骜难驯,玩世不恭,身边的女人如过往云烟。
他以为自己会在这黄金窝里享受完这一生,却不想因为作得太过火,惹怒自家老头,连夜被绑到明村那个不毛之地。
饿了三天以后,他选了村里看起来最有钱的一户,打算点个餐。
里面的女人开门,红裙雪肤乌发,明艳动人,睥了他一眼,红唇轻启:“滚。”
钟晴为了躲避家族纷争,隐居乡下,原本以为可以清静一段时间,却不想隔壁搬来个作天作地的公子哥。
“吃什么我给你做?”
“你做的难吃。”
“想要什么,卡给你刷!”
“你卡冻结了。”
“同居吗,体力活我来!”
“???”
直到齐津出手替她解决家族麻烦,钟晴隔岸观火:找个男朋友,别说,还挺香。
当然,你能两本都收,我一定会海豹式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