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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日光渐淡,四月的海风吹起来还有些冷。
纪绣年拿了白色大浴巾,把周琅整个人包进去,拿毛巾擦她的头发:“你赶紧换衣服,别着凉了。”
她的裙摆也湿漉漉的,沾了水还未干,贴在?了白皙纤细的脚踝上。
却根本没注意到自?己,目光温温柔柔的,只有眼前的人。
周琅由着她擦她的头发:“你也一起。”
来的路上已经订好临海的套间,一共三间房,一个家庭套间,两个大床房。
江蔚懒得回酒店:“你们回去换衣服,我去看看晚餐在?哪家餐厅吃。”
颜以笙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她们:“那我就待在?这里吧,看着两个孩子。”
周琅促狭地看向她:“不一起去找餐厅?”
颜以笙凶她:“不去!你回去换你的衣服吧。”
周琅一点也没生气,笑意更深,拉着纪绣年往回走。
纪绣年边走边回头看,只看见江蔚和颜以笙还站在?沙滩上,不知道在?说什么:“奇怪…以笙什么时?候跟大哥这么熟了…”
她在?这方面向来迟钝,周琅也乐得看她反应不过?来,不肯多说。
到了酒店,周琅推她先进去洗澡:“你先洗,洗完我再进去。”
纪绣年站着没动:“你先洗吧?”
周琅正在?擦滴水的发尾,回头看她一眼:“要一起洗吗?”
纪绣年顿了一下,白皙秀美的脸颊上浮现?浅浅红晕,目光在?她身上触过?又收回,轻轻抿了下唇,终究还是关了浴室的门。
浴室里传来哗哗水声。
很快又停下。
纪绣年怕她着凉,只简单冲了一下就出来。
周琅花的时?间更长?,长?发湿漉漉的披在?肩头,纪绣年对她招招手:“过?来,我帮你吹头发。”
她一手拿着吹风,一手抚着她的长?发。
神情专注,动作轻柔。
可?周琅发量很多,吹到许久都没太吹干,她无奈地转过?头:“我自?己来吧,吹风拿久了手酸。”
纪绣年温温柔柔地看她一眼:“没关系。”
她神情清和恬淡,瞳光明?亮清净,没有流露半分焦躁不耐的情绪,刚洗过?澡的脸颊如雨后莲花白皙素净。
等发尾吹到□□分干,周琅侧过?身,将长?发揽到耳后:“好啦。”
“不再吹一下吗?”
周琅摇头说不,凝视着她,隐约感慨:“年年,你为什么总是这么有耐心,对谁都这样好。”
纪绣年抿唇笑了下,指尖在?她额头上轻轻点了点,似乎觉得这是个傻问题,清澈目光中藏着深深情愫:“我不是对谁都这么好脾气,也不太爱管别人的事情。我是对你有耐心。”
明?明?只是平平淡淡的一句话,却让她心底柔软。
周琅抓住她指尖,乌黑浓密的黑发披在?她肩上,去掉了平日里的雕饰,脸颊干净,眼眸漆黑,日光落在?她脸上,轻轻跳跃着。
夕阳余晖正好,温暖的橘黄色光晕落进来,像打了一束暖调的光,逐渐递进到彼此的眼波里。
空气在?这短短的对视中似乎也变得浓郁黏稠。
周琅的目光落在?她光泽动人的唇上。
她们慢慢靠近,目光交接,渐渐靠得近了。
轻轻吻住。
唇与唇相触的那一霎,心跳又开始加快。
最近不是没有亲近过?,可?每次接吻时?还是这么心动。
只要唇|舌相触,就不愿意分开。
起初依旧温柔,而后转为猛烈。
明?明?还沾着刚洗完澡的水汽,可?很快像融化了般,都蒸腾起来,晕在?彼此交织的气息里。
纪绣年被她亲得浑身都要空了,手掌轻轻推了她一下,却丝毫没有抗拒的意思,只余情人间的欲语还休。
周琅从后侧吻,将她呜呜的细碎声音全都咽了下去。
被她亲的人气息渐重,偶尔唇边流露出一点声音,听?得她人都酥了。
她一把将纪绣年打横抱起,纪绣年吓到紧紧勾着她的脖颈,她却低下头与她接吻,将她一路抱到了床上。
被子被一把拉过?,衣服和背料轻轻摩挲。
很快又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纪绣年不知该如何是好,半咬住唇。
时?间在?这一刻过?得这么快,又无限慢。
海边的夕阳透过?落地窗投射进来,无比瑰丽,光影变换,从内到外由金黄变紫红,悄无声息地铺遍整片天空,余晖落在?海面上,光晕格外动人。
海风依旧轻轻柔柔,吹过?粼粼波光的海面,吹过?海鸟洁白的羽毛,吹过?被浪花拍打的海岸,最后顺着窗户的一点缝隙,悄悄然吹入房间,携着海面的清新水汽,却吹不散一室燥热。
不知何时?从被子里露出只素白的腿,半悬了空,似不知该往哪里放一般,徒然地轻颤。
但不过?数秒,又被人握着脚踝拉了回去。
……
许久,被子被人掀开,一道细细的声音响起:“你…你要不要漱下口?”
睡袍早就落在?了地上,周琅弯腰捡起来,额前碎发湿漉,目光深深,闻言摸了下唇瓣:“不用,有什么好漱的。”
她伸手摸了下纪绣年依旧潮红的脸,笑了笑。
“别太凶了…”
“知道了。”
敲门声还在?响起。
周琅耐着性子走到门边,拉开了门:“吃饭了?”
颜以笙一见她的样子,就觉得自?己来错了时?候,心里把逼她来叫她们的江蔚骂了一万遍:“嗯…定好餐厅了,你们什么时?候下来?”
周琅无奈地笑了下:“马上。”
颜以笙:“那我先下去了!”
周琅笑:“溜得倒快。”
怕什么啊,怕她打她吗?
等门关上,纪绣年已经穿好浴袍,在?她脸颊上轻轻一瞥又低下头:“我去冲一下。”
周琅看着她发红的耳垂,嘴唇抿了又抿。
她的年年简直可?爱得不得了。
等她们换好衣服下去,江蔚正靠在?车边跟颜以笙说话,也不知道颜以笙说了什么理?由,他?倒没抱怨耽误这么久,拉开车门:“走吧,定的餐厅不近,我们开车过?去。”
晚餐点了海鲜,也点了一些家常菜。
纪绣年不太爱吃海鲜,把虾剥了壳,放进周琅的碗里。
江蔚忽然没好气地说了句:“都没见过?你对大哥这么上心。这么多年白疼你了。”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