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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准备了两辆马车,柳湘月上了其中一?辆,本以为能和江晔同乘。
看?到他从门口出来,柳湘月掀起车窗帘子,对他露出一个温婉的笑,结果还没说话,便见到江晔目不斜视的与她的马车擦肩而过,径直去了前面。
江晔走到停在旁边的蔚家马车旁,仰头与从车厢中探出脑袋的蔚清茶说了几句话。
众目睽睽之下,他们也没多说,只客气地打了个招呼,蔚清茶对他点头一?笑,江晔便拱了拱手,转身离开,转而上了江家的另一辆马车。
在众多下人眼中,这样的礼数稀松平常,可看在柳湘月眼中,总觉得江晔走过去的脚步加快了几分?,笑容虽然浅淡,眼神却真挚,仰头看?向?表姐的模样,带着点虔诚的意味。
柳湘月的目光追着江晔,直到他上了马车,帘子落下,再露不出一点身形,才落寞地收回眼神。
“国公爷不进宫恭贺仪妃有喜么?”她还以为另一架马车是给虞国公夫妇的,原本还觉得世子为她准备了这样马车,是心疼她。
可世子刚才连看?都没看?她一眼,却径直去见表姐,甚至不与她同乘,都让她十分?心慌。
“仪妃娘娘有喜,国公爷偶感风寒,唯恐冲撞了娘娘,夫人贴身照顾国公爷,也怕过了病气给?娘娘。”石嬷嬷与她一同在马车中,坐得端端正正。
见她靠着软枕,不自觉含胸放松,石嬷嬷紧紧蹙眉,冷硬地说教?:“少夫人,今日是您头一?次参加宫宴,请您务必上心,千万别丢了虞国公府的脸。”
柳湘月立刻坐直,不敢再胡思乱想,“我知道了,嬷嬷。”
“主子,您看后面。”芙芸脖子伸得老长,眯眼盯着后面的马车,“那辆黑顶的马车,是不是白家的?”
蔚清茶正在假寐,听到这话,立刻睁开了眼睛,从窗子里往后面一瞧,好家伙,明晃晃的白字。
她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当即撸起袖子要让马车停下,下车去揍他一?顿。
在宫里的时候,五公主特意下令,不许白翊进宫,他想来也进不来,只能无奈返回。
回了蔚家倒好,白翊每日早早上门,堵在大门口,跟个望妻石似的,风雨无阻。纵然见不到蔚清茶,也要在那儿恶心人。
蔚清茶想要出门挑送给?姑母的礼物,特意从后门走,也能被他瞧见,追了上来,把?她堵在了珍宝楼门口。
那人还跟她说,有什?么事私下解决,别让外?人看笑话。
蔚清茶气得想笑,难道不是他非要被人看?笑话么?
现在她过得可不是在白家被人看?管的日子了,为了以防万一?,还带了许多护院出来,个个人高马大,胸肌勃勃。
她懒得与他掰扯,一?挥手,十几个彪形大汉上前,气势汹汹地将他推出了珍宝楼。
白翊也是,一?介瘦弱文人,出来也不带着几个侍卫防身,面对着这些大汉,额头上的汗都出来了,还梗着脖子,用深情的眼神看?她,或许是以为她只是吓吓他,不会对他动手。
蔚清茶忍他很久了,见他这副模样,哪还忍着。
她露出个柔和的笑容,“别在这儿闹,让人看?了笑话,我蔚清茶丢不起这个人,咱们找个没人的地方,说清楚。”
白翊眼睛一?亮,“甚好。”
然后蔚清茶就把?他带到没人的小巷,让人揍了他一?顿。
直到现在,蔚清茶还记得白翊那张写满不可置信的那张脸。
“你我乃结发夫妻,你怎能这样对我?”
下一?刻,护院得到小姐的指示,朝他脸上揍了一?拳,白翊被打得倒地,吐了一?口带血的沫子,被这一?拳彻底打蒙,回不过神来。
无数道拳打脚踢落下来,白翊无法思考,唯一作出的反应便是护着头脸,蜷缩成一?团。
不知过去了多久,这场暴行才停下来,白翊身上每一处都疼得厉害,听见他一?向?温柔的妻子用嫌弃的语气道:“行了行了,他身子骨太弱,真?被打出什么好歹来,我还得赔他下半生。”
白翊耳边嗡鸣阵阵,只看到一双精致华丽的绣鞋停在他眼前。
蔚清茶蹲下身,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脸,“之前软禁我的时候,想过这天么?”
她在白家受了那么多委屈,白翊竟还有脸跑到她面前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真?当她没脾气?
看?他这副道貌岸然的模样,蔚清茶早就想动手了。
白翊说不出话来,脸上的伤让他整个口腔充满铁锈的味道,因为激动,发出“嗬嗬”的声响。
蔚清茶叹了口气,为难道:“我一?向?是个大度的人,你若早早同意和离,不搞这些幺蛾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样,看?你被打得,伤在脸上,都不好看了。”
她摸了摸他脸上的伤口,疼得白翊嘶嘶吸气。蔚清茶失望地道:“你这个样子,哪个女孩子还能看得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