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泽(1 / 2)
什么?夺了初吻,又碰了身子?卫凌月听得先是呆愣了下,待反应过来就是好一阵气恼。自己虽说平日里经常在酒坊酒肆出入,身边接触的多是些男子,可是自己一向礼待于人,因此无论是管事还是伙计也都对自己敬重有加的,什么时候听过这般无赖厚脸皮之言?上次在马车之上纯属意外,这会儿也是事出有因,他怎么这般说起歪理?
卫凌月心里越想是气得慌,正待不管不顾就推他起身。谁知那谢承玉嚷了两声之后,见她一时没回话,便又仔细看她两眼,见她粉面上生出了怒意,一张粉唇也抿得紧紧的,一副即将发作的模样,他突然间便就软下了声音。
“姐姐生起气来,真是明艳若牡丹,别有一番韵味……”
谢承玉低语一声,然后头一低,以迅雷不及扰耳之势,飞快地将自己的唇印在了卫凌月的粉唇之上。他的气息就这样冷不丁的突然袭来,卫凌月惊呆了,一时竟忘了要如何反应。
谢承玉本打算是只是偷袭一下一触即离的,没想到卫凌月反应呆呆的,好像一副任他肆意的模样,他心中欢喜过望,大着胆子就轻吮了一下。
谢承玉的欢喜只持续了不过一小会儿,因为卫凌月已是反应了过来,她双手猛然一推的同时,又曲起膝盖用足了全身力气就顶向了谢承玉的小腹。谢承玉“哎呦”一声,歪倒在床榻一侧,伸手捂住了肚子,脸上是一副痛楚至极的神情。
“你个混蛋,居然敢沾我的便宜?看我不……不打死你个色胚子!”卫凌月气得柳眉倒竖,一双眼睛在屋内四处搜寻着,就想找个称手的东西拿来暴打他一顿。
“姐姐,好姐姐饶了我,我下次再也不敢了……啊啊,肚子好痛……”谢承玉抱着肚子,一边在床上打滚,一边口中嚷嚷着。
卫凌月见他叫得这般夸张,心想一会儿晓风兄妹和吴嫂被惊醒了,看到这一幕可是要怎么解释?她心里一急,又回转身子,一把扯住谢承玉,然后伸手紧紧捂住了他的嘴巴。
“大半夜的,别鬼叫了,再叫将晓风和晓枝吵醒了!”卫凌月有些气极败坏地道。
谢承玉见她捂了自己的嘴,面上是一副又是着急又是气愤的神情,他吓得赶紧连连点头,嘴中也只敢小声哼着了,只将眉头紧紧的拧着,一副痛楚万分的模样。
“记住了,以后再敢胡来,我非打得你下不了榻!”卫凌月松了手,又将手捏成拳头在他面前扬了一下。谢承玉哪里还敢再吭一声,他白着一张脸,只一个劲地点头不已。
卫凌月见他彻底认怂了,这才冷哼一身站起身快步出了门。
卫凌月出门之后,蜷缩在榻上的谢承玉坐起了身子,看着她匆匆走出去的背影,他的唇角高高扬起,绽开了一个灿然的笑来。
“难怪人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亦风流。我虽不宵风流,不过,能这样一亲芳泽,被打一顿也是值的……”
谢承玉喃喃低语一声,正待得意地站起身子,可一动弹,小腹之上又是一阵痛意袭来,他闷哼一声,又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哎唷,痛……不过……带刺的牡丹,我就是喜欢……”谢承玉痛得拧了眉,口中还在嘟囔着。
每二日一大早,卫凌月起得稍稍有些晚,她出了卧室走到院子中时,发现卫晓风兄妹已是早早起来。卫晓风拿根木剑练着卫玄教给他的一套防身健体的剑法,一旁的卫晓枝则坐在长凳上念书。
“长姐,你起来啦……”
卫晓枝见得卫凌月出来,放下手中的书,甜甜地唤了一声长姐,卫凌月走过去坐至她身边,伸手搂住了卫晓枝的胳膊,与她一块看着卫晓风练剑。
“对了,长姐,这是承玉哥哥让我给你的……”片刻之后,卫晓枝自自己的书内拿出一纸信笺来,递给卫凌月道。
他做什么给自己写信?卫凌月顿时疑惑不解,她接过来拆开信封。
“姐姐:昨夜承玉醉酒,言行无状,心中后悔莫及,是以一早赶往酒肆。姐姐放心,承玉一定会卖力干活,以求姐姐原谅。”他真是个滑头,知道今日难以面对自己,竟大清早就逃去了酒肆!卫凌月看完信,心里顿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