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一杯浊酒(2 / 2)
夏濯道:“我感觉得送你去趟医院。”
“嗯?”唐梨好看的眉头皱成一个结,甚是不解:“去医院干什么?”
“你那杯酒可能被下药了。”
唐梨拿着毛巾胡乱的擦着头发,发尾的水滴一点点打湿睡衣,她脸上的潮红还未褪去,脑子纵然清醒着,也猜不透夏濯的憨批想法。
“你把衣服穿好,我叫个车。”
“你是不是疯了?”
夏濯不解,诧异的眼神看过去,明明疯的人是你,好死不死非要敬王导一杯酒,他们是那般好相与的人么,是惹得起的人么?!
唐梨言之凿凿:“夏濯你真的疯了,你带着我去医院,跟医生说我吃了春-药?”
她盘腿坐在床上,正向面对着夏濯,一点不夸张的说此时的她像一个大姐大:“热搜会炸的,这么晚了他们为什么在一起,那个女的为什么吃了春-药,吃了春-药去医院这种操作,是不是夏濯有毛病?什么脏水你都得接着,可能会毁了你,你,承担得起么?”
画面静止了,夏濯沉默了,良久他抬起头:“我......”
“我承担不起。”抢在他说话之前,唐梨表达了自己的观点,她没必要,也没理由去为难一个对她友善的人,当然她也只是想表达一下此时此刻他们两人的处境之艰难,甚至是在心里吐槽夏濯八成是个猪脑子吧。
酒店的空调开的温度并不低,冷水澡的作用也只是片刻的安宁,唐梨依然觉得口干舌燥,由内而外的力量似乎想要冲破一层屏障。睡衣的扣子被她七七八八扯得半开,仿佛每一个细胞都在由衷的叫嚣着,挣脱着,快要失去理智。
“夏濯你过来。”半天不见有动静。
“夏濯你在干嘛?”依然没有回响。
唐梨一个起身,丢下了多余的睡衣,裸露着皎洁圆润的肩头,盈盈一握的腰肢,以及胸前圆润夺目,不敢直视的大好春光,从背后去捞夏濯的手机。
迷迷糊糊中看到几个字,唐梨声音瞬间变得高亢而尖锐,纵然看人家手机不太对,但是唐梨哪里还顾得上这些。
“我特么被下药了,你在哪给我百度,你是不是男人啊你!”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眼前这个人莫不是傻子吧!呵!坐怀不乱,清涟不妖,真是对得起他的名字。
正在百度“春-药怎么解”的蠢人正是夏濯,他自认是正人君子,从不恃强凌弱,不做那等趁人之危的事,也有些禁不住唐梨的一再撩拨,如果真的做了些什么......吃亏的虽然不是他,但是总觉得没脸再面对唐梨。
“你老实跟我说,你是不是不行?”
唐梨双手捧住夏濯的脸,有些强势的让他对视着自己,高高抬起的下颌,让肩颈的弧线看起来更加诱人,饱满娇嫩的唇嘟起,一时间晃得夏濯有些移不开眼。
她平日里真的不是这样,不知道是喝酒的关系,还是那药的影响,整个人都是放飞自我的架势,和以往温柔可爱的假象形成鲜明对比,甚至会让人怀疑,这货莫不是被妖精附身了,怎会如此慑人心魂。
暧昧的气息变得更加复杂,整个房间里都是荷尔蒙的味道,呼吸声变得急促而沉重,某人隐藏的小精灵也愈发急不可耐,似乎想要一跃而出,证明自己的实力不俗。
“唐梨,你确定要这样做?”夏濯还保留最后一丝清明,声音难掩压抑的嘶哑。
“别啰嗦。”
倾身吻上那瓣蜜桃色的唇,谁挑的衅谁就自己承担,谁勾起来的火谁就自己来灭。唐梨只觉得这把火越少越旺,烧到极致的时候,等来了狂风和暴雨,任其肆虐和蹂lin,尽已丢盔卸甲。
不行?不举?有毛病?!这样的词岂能和他相关联,简直是侮辱!出自谁口,自然是要证明个透彻和明白。
不知道该说药劲儿挺大,还是说某人的不甘示弱更为贴切。唐梨整晚脑子里都是“雄赳赳,气昂昂,跨过鸭绿江~嘿!”
最先清醒过来的是唐梨,她感觉身体像是被车碾压了一般,且头痛欲裂,久久不能平静。看着眼前赤luo着半身,睡得正熟的人陷入了混沌中,昨天似乎发生了什么,但是记忆又很模糊,唯独清晰的就是他欺压上来的那张脸,温柔中带着霸道,一时间还有点摄人魂魄。
唐梨摇摇头,甩掉脑子里的回忆,想来也不知道当下该怎么面对。木已成舟,熟饭出锅,后悔倒是没觉得,也不知自己是否又欠了他一个人情,可是说来还是自己吃了亏呢。
一眼瞟到角落里替换下的床单,上面斑驳点点,有时候说放下也就放下了,也许夏濯是不一样的,毕竟他的美色让人垂涎,还是可以原谅一下的,唐梨如是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