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3章（1 / 2）

“哈利.波特的世界，啧啧，还真是贴切啊。”斯内普喃喃自语，半是嘲弄半是讽刺。“那么她的身份？”斯内普想起自己被判定的那个“入侵”。

“恐怕高级别空间和低级别空间的交流是允许的，而平级空间之中的交流是绝对受限的。”楚轩做出了最有可能的结论，要不然为什么方小米是主神承认的队员，而斯内普则被判定为入侵者呢？“而且，”楚轩看着仍旧昏迷的方小米，若有所思，“按照那本书的记载，主神的目的是为了人类的最终进化，而因为它不知道什么样的人最适合进化，所以它拉进来的人都是随机的，什么样的人都有，这样看来，这个方小米也不过是主神从高一级别空间拉过来的罢了。”

“主神...允许有人带着这种接近于‘预知’的能力进来？”斯内普的语气里满是不可思议。

“当然主神会下一些禁制，比如绝对不能透露给我们之类的。可惜，你的到来并不在主神的计算范围之内。”楚轩继续向下推论。

斯内普不说话了，他在心里面把刚刚楚轩所说的一切都过了一遍，发现目前为止发现的全部信息都可以用这个结论解释得通，“那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不是我，是我们。”楚轩推了推眼镜，无机质的目光稳稳地看向斯内普，“或者说，在知道了你的世界的命运之后你还要不要选择回去？”

“我...”斯内普只说了一个字就不说话了，他一下子就明白楚轩的意思，从方小米提供的内容上来看，五年级之后他的确成为了战争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可是这一部分也并不是不能取代的。退一万步说，即便没有他的参与，知道了黑魔王的永生的秘密的邓布利多也迟早会获得胜利，只是时间可能会更长一些罢了。

那么，如果战争终究会获得胜利，而救世主也一定会平平安安地活着，他所欠下的罪是不是就算是还清了？而一旦连他的罪孽都不存在了，他还为什么要活着，这么多年的挣扎，他还不够累吗？

楚轩不太能明白斯内普的想法，不过这并不妨碍他在逻辑上推演斯内普现在的内心，“你很清楚，即使你不会去，你们那个邓布利多校长也会想到别的办法来达到他的目的。我记得你的朋友，叫卢修斯的，好像也是一个食死徒，为了德拉克的利益，邓布利多最终一定会让他们站到救世主的那一边去。有了这样的一个内应，加上他基本上能知道每个魂器的所在，战争胜利的概率在九成以上。”

斯内普没有说话，楚轩自顾自地往下说明，他的目的从来都很清楚，留下斯内普，他的团队需要斯内普的力，还有各种各样的魔药的支持，“你回去之后必然面对无穷无尽的怀疑和审视，你双面间谍的身份决定了你必须活在人前。虽然不知道平级空间之间的流速是否有差别，可是你在‘一段时间’内消失已经成为了定论，在这种情况下，双方都不会像他们原来的那样信任你，换句话说，从你进入这里开始，你对于那场战争的作用已经大大削弱了。”

楚轩停了停，转身看向方小米，“随着你在这的时间越长，你对你们那场战争的作用就越小。至于你曾经的承诺，战争就是战争，你不告密总会有人告密，救世主最终活下来，你也算是履行自己的诺言了。”他像是作报告一样完成了自己全部的推导，之后，楚轩再次认真地看着斯内普，“现在，西弗勒斯，你还要回去吗？”

沉默，一段良久的沉默，“我需要一些时间。”斯内普最后说，之后将两个小瓶子扔了给楚轩，“一瓶是灵魂稳定剂，一瓶是缓和剂，喂她喝下去，”他一边说着，一边用魔杖把冥想盆里的记忆重新引导回去，“刚刚她喝的生死水的药效已经快到了，缓和剂会加快这一过程，剩下的事情，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完，他大踏步地走出房间，黑色的巫师袍在他的后面翻出一个又一个的“波浪”。

楚轩面无表情地看着斯内普离开，他有七成的把握斯内普最终会留下来，刚刚他已经把所有的可能性都堵死了，斯内普会知道什么才是最好的。至于方小米，楚轩将魔药慢慢地喂进后者的嘴里，他还需要观察她的态度，要是她能认清自己的位置，那么楚轩不会放弃她。就当是，她让他再次获得希望的报偿。四阶，他一定会达到。

走出房门，斯内普难得的站在纸门的旁边看着院子里面发呆。

刚刚楚轩的话他不是不明白，可是想想在楚轩的书里面他所选择的死亡斯内普就觉得其实他们之间是能够互相理解的。那时的楚轩根本就不知道到了四阶之后能够修改基因的事情，因此在知道了主神不能修复他的基因的时候他就自己选择了死亡。

斯内普觉得自己能够明白到那种想要解脱的感觉，伪装着面对每一个人，楚轩早就疲惫不堪了，因此当他借着郑吒的手把一些图纸送了出去之后，自以为完成了父亲嘱托的楚轩就选择了永恒的平静。

而他自己呢，自从莉莉死后，他就一直活在自己的愧疚中，所以他冷漠、他毒舌，这个世界于他已经失去了色彩，所以他也不需要有人喜欢他，人们的憎恶和恐惧，于他，不过是他惩罚自己的另一种方式。可是这一切在现在都失去了意义，像是提前知道了结局的故事，有没有他，救世主依旧会是救世主，那么，他的使命，是不是就算是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