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九章（2 / 2）

这……也太扯了吧。徐可意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一堆闪瞎自己双眼的礼物，突然想起了童年玛丽苏神剧《公主小妹》。

她用余光观察着不远处站着的任棠，似乎对这早已见怪不怪。

再表现出这么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估计就要露馅了。

徐可意垂下眼，抑制住自己有些发抖的嗓音，整理了一下思绪后，再抬头冲老太太挤出一个甜甜的笑容：“谢谢奶奶，一会儿我会给爷爷和姥姥、姥爷他们打个电话的。”

老太太权当她的那份颤抖是因为太过兴奋，她轻拍着徐可意的手背，连说了好几个“好”。

“我们可意啊，懂事得咧。”

毕竟是闭关了快一个月，任棠好久没有和她好好说过话。

即便晚上攒了一个局，但也不过是几个人的小局，都是一起长大的狐朋狗友。

车停在U.ME门口，也许是时间还早，街边临时停靠的豪车比上次少了许多。

任棠轻车熟路地带她找到预约好的卡座，熟练地点了一桌酒水和小食。

U.ME里正放着不算太劲爆的音乐，不算太多的客人三三两两地聚在一起聊着天。

大多都是南城里有头有脸的人，徐可意原主的记忆里都能搜寻到一些碎片与之重合。

“他们晚点到，”任棠叼了根薯条在嘴里，手上忙着敲击着手机，“赶上晚高峰了，有点堵。”

“好。”徐可意有些无聊，一手撑着下巴，将视线转到吧台。

林芝正穿着侍者的制服，认真地拿着一个小本子趁着客人不多的时候，跟着调酒师学习调酒。

上次加了南信之后，她们两个人只是打了个招呼，根本没来得及细聊。

以后要想把林芝和梁子伯牵上线，还是要和林芝熟络起来。

任棠动了动嘴，把剩下那节薯条吸入嘴里，站起身：“我去上个卫生间。”

“嗯。”她随口敷衍着，视线依旧落在吧台里的女生身上。

任棠离开卡座后，徐可意考虑了一下，起身就向吧台走去。

有两个刚来的客人点了单，应该是还没有学到那么复杂的配方，林芝的师父把她先晾在一边，手上熟练地调制着饮品。

“嗨。”和林芝一桌之隔，徐可意扬起笑容打了个招呼。

林芝的视线从自己的小本子上离开，茫然地看了她两秒，才突然想起来是谁：“是你！”

“开始学调酒了？”徐可意右脚勾了个凳子过来，一屁股坐在上面。

“嗯，打了两个多月的杂，终于可以学调酒了，”林芝笑笑，冲她挑眉，有些得意，“我给你调一杯？”

“好啊。”

林芝的手依旧有些生，做一步需要想一下，偶尔还要重新翻看一下自己的笔记。

看着她认真的样子，徐可意也不急，甚至觉得这个姑娘有些可爱。

“你不是也在这里打工吗，最近很忙？”林芝手忙脚乱地做了一杯还算成功的长岛冰茶，小心翼翼地放在吧台上，轻轻推到她面前，“看你最近没来做兼职。”

徐可意拿起抿了一口：“最近忙高考。”

“高考？”林芝震惊地叫出声，反应过来后立刻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两只大眼睛来回滚动，生怕被领班听到。她没想到眼前的姑娘还在高考，一直以为是已经上了大学的同龄人。

徐可意出门前冲了个澡，从自己的衣帽间里找了件看上去面料比较普通的黑色一字肩连衣裙。深棕色的长卷发披在肩上，脸上化了淡妆，柔和可人。

林芝上下打量了她一下，突然来了兴趣：“你想考哪个大学啊？”

似乎和高考生可以聊的话题，只能是学习相关。

“看成绩再说吧，”徐可意随手拿了个不知是谁仍在吧台上的骰子，握在手里把玩，装作不经意地问起，“姐姐你在哪个学校读书？”

“南川大学。”

“名校，这么厉害！”她故作惊讶，像极了一个对名校充满向往的应届高考生。

“也没有啦。”被徐可意这么一捧，林芝显得有些不自然。

她低下头去，扯了几张餐巾纸递给徐可意：“我是美术生，也不是什么学霸。”

听到“美术生”三字，徐可意猛然想起林芝进入社会后的设计师身份。书中好像提到过，在梁子伯“追妻火葬场”时，带球跑的林芝已经是享誉全球的顶级设计师。

骰子被她扣在吧台上，徐可意的双眼发亮：“姐姐，你会做游戏原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