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8 章(1 / 2)
流斓长相艳丽,唱的却不是旦角而是小生,瑟瑟说的时候,华采还被这惊了一惊。
但甭管是唱旦角还是唱小生,华采都是不会的,左不过依仗了虐文宝典这个外挂,唤起了原身的身体记忆能稍微蒙混过关。
瑟瑟带着华采来到大堂后台妆室时,已是南院最热闹的时候。
“月白,月白……”
“让流斓出来……”
“……瑶期。”
一帮子人在前面把南院里有点名气的名字翻来覆去的叫唤,好似他们个个都是戏痴。
“瞧他们那哈喇子都快滴到胸前的恶心样,哪里是整儿八经来听戏的,分明就是……就是冲着人来的。”瑟瑟撇撇嘴,在一旁吐槽道。
华采自采华管事屋里出来后,整个人就一直是僵冷的,像是骨节处都覆上了寒霜,冰冷气息直往他的骨缝里钻。
他此时听着外面人声如鼎沸,反而觉得周遭都有了活气。
“管他们是冲着戏来的,还是冲着人来的,思虑那许多,不一样是无可奈何?“华采理好衣衫,余光打量了齐聚在这后台的其他人。
有那长相娇俏的唱旦角的上了妆的少年,也在偷觑华采,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竟还羞红了脸,两只脚不停地在原地摩擦来摩擦去,半晌也不曾挪动一步,看样子分明是想过来搭话又不敢果断行动。
华采的视线在其身上打了个转儿,看见了关于其的短短描述:瑶期,年十五,心性纯良,与流斓同是南院原生子,暗恋流斓,不得善终。
“今日还没来得及吊嗓和熟词儿,若是等会儿出了错,还望不要见怪,宽宥则个。”华采顿了顿,竟是主动抬步向瑶期走去,待走至其跟前站定时温言道。
从不曾想到有朝一日流斓会主动跟自己搭话,瑶期陡然绯红了脸,手握紧又放开,放开又握紧,紧张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半晌才憋出一句话:”今日唱的是《离魂记》,是流斓你的成名作,不会出错的。”
旁边立时就有人跟着调笑道:“是位贵客点的,出了两百两银子,指名儿要听你唱《离魂记》。”
“可不是吗?两百两!就为看出戏,可真是个阔客哩。”又有人紧着接腔,“可惜流斓你不可赎身,否则央了他赎了你去,这辈子便是不愁了。”
“噗嗤,可不是吗,谁让人家生得好,唱小生的比那唱旦角的还像旦角,也就只能在咱南院看到这种奇景了,流斓那是花名在外……”
“嘿嘿,那……”
话是越说越难听,瑶期口拙不善争辩听着已是急得不行,偏巧一旁的当事人——华采,他竟是神色不变,安然听着。
“你们是戏子,不是婊.子,若谁想换个行当,自收拾了行李,我差人送到隔壁楼去。”
隔壁是折花楼,实打实的花柳地。
突然有道带着寒气的声音自身后传来,众人一听便僵直了身子,心内暗道不好,竟不知采华管事是何时来的,亦不知其看到了多少又听到了多少,一个个得都开始回顾自身是否有不恰当的举止,那几个搬弄是非的人脸色一下子就变灰暗了。
有机灵的侍儿搬了椅子,采华不紧不慢的坐下,“自己心里拎着点儿。”说完这句,倒是不再出声,只悠然的啜着茶。
外面的动静一阵比一阵大,后台的人却是大气也不敢出,眼瞅着就要误了登台时候,却听采华对身边侍儿道:”去,去跟前面说,今个儿的登台推迟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