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暴力美学（1 / 2）

“……所以我现在到底是小丑还是？”塞西尔理了一下有些混乱的脑子,他手都有些抖，如果这个世界他成了小丑,那他该怎么面对布鲁斯他们。

“小丑已经死了,两个星期前。”特蕾莎低头查看手里的消息,“所有人将下一个目标对准了蝙蝠，但是要告诉你一件令人痛心的事实。”

“你似乎是成了第二任小丑，哥哥。”

……

哥谭的空气很糟糕，雾霾、灰尘、汽车尾气,一个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坐在街角咖啡厅摆出来的小桌子旁，他身边坐着一个金色头发的漂亮姑娘。两人的组合怪异到许多路人都忍不住回头去打量。

塞西尔将头发拢到了脑后,露出了额头,并用兜帽挡住了自己大部分的脸。他看上去要比普通人苍白很多，黑色的纹路不受控制地爬满他的脸颊两侧,他的状态很不好,甚至控制不住泄露出来的诡笑。特蕾莎敬业的记录着塞西尔每天的变化,比起一开始还能很好的控制自己,塞西尔现在已经有些按不住自己的手了。

“特蕾莎……”塞西尔的嗓子有些哑,他扫了一眼自己的微端轻声道，“杀手鳄越狱了,GCPD出动了，我们去看看。”

特蕾莎注意到塞西尔咳嗽了几声,从牙缝中泄露几声怪笑，“嘻、嘻嘻……”

“你的情况越来越差了。”特蕾莎叹口气关掉光屏，来往的行人不时停下来打量他们俩的组合,更多的人好奇塞西尔的装扮。他看上去并不像是一个伺机而动的罪犯，也不是那些蒙面的义警，而这段时间也没有什么特殊的装扮活动，这使得大部分的人去留意他，并拍下照片，有几个好事者甚至想为特蕾莎报警，但是都被姑娘拦了下来。借口都是她的哥哥有些不舒服，不能过多的晒太阳。

那些人困惑地抬头看哥谭阴沉的天，然后在特蕾莎的笑容中凝固沉默。

“迫不得已的话，我会去联系蝙蝠侠请求帮助。”侍者端上了特蕾莎给塞西尔点的热牛奶，塞西尔默不作声一口饮尽。特蕾莎并不需要进食，虽然她可以和普通人一样吃东西，但是过多的食物会影响她的思考，系统会专注于消化而不是进行分析。

“请求帮助？”塞西尔哼了一声，紧接着又嘻嘻地笑了起来，“需要小蝙蝠帮什么呢？送我去阿卡姆还是黑门监狱？那些玩意控制不了我，亲爱的。”

“你在被他同化。”特蕾莎的手附上了塞西尔的脸颊，数据告诉她塞西尔身体的温度低的可怕，照理来说这样的温度很可能造成死亡或者短暂的休克。益于小丑病毒以及附带的酒神因子，塞西尔并不会因为这点小问题而死亡，特蕾莎已经连着三天去分析构成塞西尔现在这样的诱因，但是她没发深入分析，那玩意似乎能够阻碍她的侦查，“别让你彻底沦为他的玩具，哥哥。”

“不会的，特蕾莎。”塞西尔冲着她笑，猩红的嘴唇分外惹眼，“不会的。”

……

潮湿、阴冷，污水溅到了靴尖。

塞西尔闻到了捕猎者留下的腥臭和猎物的血液的味道，混杂着潮湿的水气，正常人都无法忍受的恶心的味道。特蕾莎看着塞西尔深吸一口气，混乱的蓝色眼睛难得有了一点清明的神色，“……我感到恶心，特蕾莎。”

“我对你的遭遇表示同情和理解，但是我无法感同身受。”特蕾莎微笑着屏蔽了嗅觉系统，感谢近乎完美的过滤网，特蕾莎周遭的空气是指标最佳的完美和洁净。塞西尔思考了一下在面子和不适之间稍作思考，很快的放弃了已经在妹妹面前丢过一次的面子，小心地往特蕾莎身边靠。

“采访一下，现在是什么感受。”特蕾莎照旧侦查杀手鳄的位置，GCPD就在他们头顶上搜查，两个人尽可能收敛了动作。

“头晕，恶心，莫名想笑。”塞西尔略做思考回答了特蕾莎的问题，特蕾莎的脸色过于严肃了，塞西尔安慰式地揉了她一把，“嘛……起码我们知道了小丑的笑点低到了一种程度。”

特蕾莎沉默地将手盖在了塞西尔的手背，塞西尔愣了一下，笑着握住了特蕾莎的手。

“……我没事的，别担心，特蕾莎。”塞西尔轻声笑了笑，特蕾莎站在原地开始搜索杀手鳄的逃跑路线，这位以前和小丑相处的时间挺多的，据说牢房挨的还挺近。她需要准确的数据和更多的资料来分析塞西尔的现状。塞西尔将下巴搭在了特蕾莎的头顶上，将小姑娘整个人抱在了怀里，“别急，慢慢分析，我稍微休息一会，有点疼。”

其实不是有点，就特蕾莎得到的数据，精神方面的刺激早已经到达了塞西尔崩溃的边缘。加上被引诱出来的，没有完全愈合的旧伤和化学池带来的刺激，如果不是她保持每天都和塞西尔说上几句话的好习惯，对方可能早就崩溃成了小丑那样的疯子。

“塞西尔，还醒着吗？”特蕾莎轻轻推了塞西尔一下，塞西尔半睁着眼睛嗯了一声，“找到了，他朝着警局的方向过去了。”

“他打算做什么。”塞西尔抬眼瞥了一眼那个移动的小红点，对方显然是在某个地方迟疑了，半天也没有往前挪动一步，而是在一个地方来回徘徊。“探员们基本上都出动了，照理来说现在是防守最薄弱的时间。”

“但是蝙蝠没有来。”特蕾莎关掉了监控器，“我们得尽快，赶在杀手鳄决定和蝙蝠放手一搏之前找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