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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就是难过。”其实是有的,今日她在偏殿,林丞相府的书童就阴阳怪气的说主子,她气不过辩驳了几句,那人就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撞在了桌角,到现在手还疼。
唐沁见她不想说也没有再问,几个人绕过御花园的时候,撞到了快步而来的太医。
太医还没说什么,在前头引路的女官却出言呵斥气唐沁来:“哪来不长眼的,要是耽误了玉芙宫的差事,有你们好看。”
唐果今日本就受了委屈,如今又被个宫人呵斥,主子不委屈,她都委屈死了。
“你....”唐沁拉着她摇了摇头。
那女官得意的扬头,冷哼一声,带着太医飞快的走了。
这玉芙宫不是德妃与大皇子住的地方吗,这个时候找御医去,难道是大皇子又严重了。
不会是那晚的一把盐把人搞坏了吧,唐沁心里暗自打鼓,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申时初玉芙宫就来人了,说是德妃娘娘有请,有事想问问她。唐乔要跟着,却被玉芙宫的人给拦住了。
“德妃娘娘只让三皇子一人前去。”
态度虽还算是客气,可眼神无端的透出一股轻蔑与高傲来,仿佛是在看地下的泥。
唐沁拍怕唐果的手,在她耳边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快速的道:“去找长公主,就说我有东西送给她。”
“走吧,三皇子。”玉芙宫的宫人不耐烦的催促。
唐沁跟着她们身后一路到了玉芙宫,玉芙宫的宫门比她住的地方要高上许多,抬脚跨进去,园中花团锦簇,宫殿巍峨华美,比起后世的高楼大厦,她更喜欢这种古老的华丽。
玉芙宫内许多宫婢小太监在忙碌,见到唐沁进来也是规规矩矩的做自己的事。
宫人将唐沁引到正殿,一走进去就看到正殿之上坐着三十来岁的女子,她肤色偏深,却是极为健康泛着容光,眉宇间有一股飒爽之气。整个人坐得极为端正,像是训练有素的将士,看过来的目光精明锐利。
唐沁规规矩矩的行礼:“西唐三皇子参见德妃娘娘。”
“你就是西唐的三皇子?”德妃并没有让她坐下,只是平静的开口问话。
唐沁心里翻白眼,刚刚不是自报家门了吗,您老没听清啊。
德妃似乎也不需要她回答,审视片刻,才又开口道:“听闻,三皇子与本宫皇儿有过节?”
压根没有的事,你可别乱说哦,就算有,也是你儿子揪着我不放。
“娘娘明鉴,我素来体弱,很少与人接触,与大皇子有过节这事,肯定是别人乱传的。”
德妃轻笑:“身子骨与我东月男儿一比确实孱弱不堪。”
行,你大,你说啥都对。
“你坐在大皇子旁边,给本宫说说那日发生了何事?”她眼神看似漫不经心,却隐隐透着一股逼迫的意味。
唐沁眼观鼻,鼻观心,从进朝阳殿到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细枝末节全都讲了一遍。
德妃蹙眉,讲得这么清楚,却什么有用的都没有,是诚心消遣本宫,还是真不关她的事。
“听闻前一日你与大皇子发生冲突,次日大皇子就出了事。”
“那日没发生冲突啊,朝阳殿的人都可以作证的。”唐沁漆黑的眼眸里全是认真。
德妃有些不耐,站起声凉凉的道:“本宫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大皇子说肯定是你干的,但你又不肯好好的说,本宫只有让人打你一顿,军营里都是如此对待嘴硬之人的。”
这大皇子的脾性是遗传了德妃吧,将打人说的如此义正言辞,都不考虑一下后果的吗。
事实上,打她一个敌国质子会有什么后果?没有啊,顶多被陛下说两句莽撞,甚至说都不会说。
唐沁眼见着两个高壮的太监拿着板子进来了,心中暗自祈祷长公主快些来。
“给本宫按着打。”
两个宫婢上前来拉她,唐沁退后两步,却被赶上来的太监给按住,她不甘心的叫道:“德妃娘娘,我好歹是他国皇子,你们东月如此欺辱我,不怕西唐前来质问?”
德妃冷笑:“战败之国,何来质问,给本宫打。”
唐沁想若是她硬要闯出去只怕讨不到好,要打便打吧,这笔账且先记着,她迟早会讨回来的。
眼看着板子要打下来,玉芙宫外太监高声喊道:“太子殿下到”
很快,一片月白的衣角出现在唐沁的视线内,清雅温润的声音响起:“德妃娘娘安好。”
德妃疑惑道:“太子怎么来了?”
“听闻大皇兄发了高烧,有些严重,孤特意来看看,还命人备了些药材。”他身后的齐五将锦盒送上。
德妃面上带笑:“太子殿下有心了。”
太子转了个身,仿佛才看到被按着的唐沁一般,咦了一声:“西唐的三皇子怎么在这,正好,今日上课期间不是说要问孤问题,孤现在就有空,走吧,去东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