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风流病世子10(2 / 2)
应轻烛奇怪道:“不是赋名,难道还是你问它们,它们回答的不成?”
郁止无言以对,无奈笑道:“你说得对。”
郁止知道,不同的世?界存在不同的能量体系,有的世?界星星就是星球。
而有的世?界星星却属于别的存在。
或许是仙人,或许是沉睡的力量集合体,也?或许是没有意识没有生命的纯物体,更或者是存在于虚幻中的海市蜃楼。
虽然外表看起来相似,实际却完全不同。
看着?天空,郁止忽然忍不住想,身边这人又是哪个世?界的哪颗星?
“最近朝中不安定,注意安全。”郁止嘱咐道。
“郁止。”应轻烛忽然出声。
“嗯?”
“我好像从没有问过你,你想不想要我去坐那个位置?”应轻烛认真看着?他,似乎真想从郁止眼中看出他的真心答案。
郁止一愣,随后无奈笑道:“公主,我记得,先前?你便知道,我并不在意谁上位。”
“既然别人可以,那你也?可以,我从没有过?不愿意。”
“是吗?”应轻烛继续问道,“即便我会面对很多诱惑,很多难题,例如子?嗣选秀?”
郁止脸色微微一变。
他好像还真的从没想过这个问题,因为这在他看来从来不是问题。
在他经历过?的无数年来,他做过?许多任务,其中自然也做过?皇帝。
在经历过?众多世?界,达到过巅峰,经历过?谷底后,看事物反而会放平心态。
总而言之,皇帝这身份,对他而言不过?是个普通职业。
可对于土生土长的古代人来说,却不是这样。
而郁止此时也才想起来,眼前的爱人,在这个时代生活了十几年,没有从前的记忆,或者……也会被影响。
而面对一个被环境改变的爱人,他还能做到追随相伴吗?
郁止想笑,却又觉得面部肌肉僵硬,他笑不出来。
感受到这人气压都低沉了下来,应轻烛心中忐忑,这个问题很难回答?
他哪里知道,郁止并不仅仅只想到这个世界,还想到未来的无数世界,一两个世?界改变或许不算什么,但若是一直改变呢?
郁止扪心自问,他无法勉强自己接受。
最终的结果,或许也是唏嘘一场,分道扬镳。
可如今的应轻烛并未改变,他不能以没有发生过?的未来揣测眼前的人。
“在我眼中,皇帝与平民并没有太大区别,如果你因为浮华迷了眼,你不会想知道我会怎么做。”
可他不说,应轻烛也?心有猜测,想到这人离开?的可能,心中便生出一股心慌,令他求生欲爆发,当即连连道:“不会的!你要?相信我。”
“我信你几回,你也?应该信我。”
无论未来多长,无论前路多远,若我没变,你就不能抛下我。
郁止心中一松,微微一笑道:“嗯,我信你。”
心中起伏不定,令应轻烛都没问如果自己失败了,甚至……死了,他会怎么做,总觉得这个问题一问,此人要?么生气,要?么伤心。
应轻烛既不想让郁止生气,更不愿令他伤心。
时间渐去,算算宴会散场的时间,郁止知道该离开?了。
离开之前?,他对应轻烛道:“公主之前?不是有问题不得其解吗?今日我倒是可以为公主亲身示范。”
应轻烛先是疑惑,随后想到什么,当即耳根一红,面色正经道:“不必劳烦世子?,天色已晚,世?子?该出宫了。”
“不急,左右我与公主都是这京城中的小人物,消失半夜也?不妨事。”郁止笑道。
“妨事。”应轻烛连忙起身,简直不敢再窝在这男人怀里。
这人宽衣解带的动作越发熟练,或许一不小心,自己身上的衣裙便没了干净。
他嘴上总说野战如何,可到底从未真正实践过,心中别扭羞赧先是不提,便说这场合时间也完全不合适,至少也?要?……
也?要?什么?
什么时候也?不行!
“宫门要下钥了,世?子?快出宫吧。”他催促道。
“不急,今日中秋佳宴,宫门会晚一个时辰下钥。”郁止也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
“你不急,本宫急,我要?走了。”应轻烛慌忙道。
郁止怀疑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狠,让自己在对方心里的印象成了不分场合那啥的色/情狂。
看着?人疾步离开的背影,郁止忍俊不禁。
然而笑着?笑着?,思?绪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来先前?的问题。
思?索片刻后,才发现自己这是杞人忧天,自寻烦恼。
心中一松,便又将一切放下。
负手而立,抬头望天。
星空很美,像他。
中秋过?后,三皇子?与七皇子?的斗争彻底被摆放在了明面上。
聪明的朝臣忠于君王,明哲保身。
大胆的人择人投靠,押宝求胜。
愚蠢的人左右逢源,意图谁都不得罪,却不知谁都对此不喜。
仅仅短短一月,朝堂上便换上了好几个生面孔,可见一斑。
郁止从中看出了应轻烛的动作。
他拿捏好了皇帝的心思?,左右不过?是既想看兄弟斗,却又想两个都打压消耗。
于是他借皇帝的手,将三皇子?和七皇子?在某些重要?位置上安排的人手拉了下来,换上了这两人都不依靠的人,这样的人显然能更让皇帝放心。
三皇子?手中的人逐渐减少,七皇子?手中的人逐渐增多,当二人差不多旗鼓相当时,皇帝便没再扶持七皇子?,转而与这两个儿子说起了父子兄弟情深。
三皇子?心中冷笑。
七皇子?暗中咬牙。
二人面上装得好,出了宫门便分道扬镳。
回府后,容云嫦迎接他,三皇子?上前?拉着?她的手一起进去,“今日胃口如何?”
“尚可,这孩子很乖。”容云嫦柔软的心喜悦非常,前?世?他也?曾与三皇子?有子?嗣,然而她不愿意生,故意堕胎却假装摔倒,令三皇子?更加心疼,在贵妃送侍妾时更是严词拒绝。
她很后悔,如今对腹中孩子视若失而复得的珍宝,十分疼爱。
“还好他听话。”三皇子?冷哼一声道。
二人进了书房,三皇子?说了最近与七皇子?的斗争。
他原本以为压下这个七弟很简单,谁知对方也不是蠢货,知道扬长避短,政务不通便多向他人请教?,倒也?做得不错,且他十足的礼贤下士姿态还吸引了不少人追随,便是母妃都对七皇子?更好。
容云嫦心中有个办法,可以挑拨离间七皇子?和贵妃的关系。
她俯首在三皇子?耳边说了一番,三皇子?抱着她笑道:“多谢嫦儿,家有贤妻。”
不久后,贵妃从心腹口中听说了一个消息——
先前?请立太子一事,实际并非为了立太子,而是为了讨价还价,逼迫皇帝立她为继后!
此消息一出,先不论真假,贵妃心中便一阵绞痛!
皇后……
皇后啊!
她这辈子?都在追求皇后之位。
闺阁中她以为自己要?嫁给那位丰神俊朗的太子殿下,谁知太子?死了。
后来家中要将她嫁给太子弟弟,如今的皇帝,谁知新太子?为了一个什么都不如她的女人踩她!
等到那个女人死了,皇帝也?不愿立她为继后。
如今有个机会曾经摆在眼前,却阴差阳错失败了,贵妃又怎会不后悔莫及。
想到那回立太子最后的受益者是小儿子,贵妃瞬间对小儿子生了怨恨。
她根本控制不住。
接下来几天,七皇子?去给贵妃请安,都只收到贵妃歇息的回应。
他有些着?急。
此时有谋士建言:“贵妃娘娘虽说疼爱七皇子?,可她到底也?是三皇子?的生母,尤其三皇子?妃还怀着?她的第一个孙辈,二人矛盾都少了不少,殿下,您该为自己打算才是。”
“先生有何高见?”
“草民寻得一美人,本欲献给殿下,如今见殿下危机,欲用她解殿下危机。”
消息传入应轻烛耳中,他无语许久,“他与贵妃生疏,却还为皇帝献美人,这是嫌贵妃的疏离和气恼还不够?”
郁止摇头道:“多半不是他的主意。”
“三皇子?要?出手了,他送进宫的那位美人恐怕会出问题,你要?小心。”
应轻烛心中疑惑,不明白什么大问题,而当他回宫后不久便得知,这位美人凭借调香的手艺颇受皇帝恩宠。
甚至皇帝不顾他人反对,执意要封这位无德无功的美人一跃成为九嫔之首的昭仪。
调香?
这个词落在应轻烛耳中便被他留意到,因为母亲医术高明,应轻烛在这方面的了解也偏多。
之前?这香料的作用他便心中了些许猜测。
待他的人将香料偷偷取来一点看过?后,却疑惑地皱眉,没有什么异常。
应轻烛皱眉,“把他们盯紧了。”
这他们便指的是皇帝和这位昭仪。
“是!”
他将这香料在某日夜晚偷偷带回应王府,想让郁止看看这香究竟有没有问题。
他本不抱什么希望,不过?是将事情告诉郁止时的顺手而为。
然而郁止在闻过后却道:“确实没有问题。”
这说明这香不仅真的没问题,更说明郁止懂香。
应轻烛没忍住,将脑袋歪倒在书案上看着?郁止。
这动作看着?有些呆,配上应轻烛习惯性冷淡到面无表情的面容,令郁止忍俊不禁。
他伸手在应轻烛取下珠钗,散开发髻的头发,柔软顺滑,手感很好。
“真有这么惊讶?”
“不该习惯了吗。”
应轻烛静静看着?他,良久,才长出一口气道:“郁止,有时候我都怀疑,你到底是不是郁止,或者说,是不是应王世?子?。”
闻言,郁止面上并未惊慌,心中也心如止水。
他未携带任何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作弊器,与原主和部门的交易也?都是和此方世界谈妥,他的存在被世?界允许,只要不对本世界人透露任务和管理局的存在,其他都可以。
即便被人知道他不是原主也没关系。
何况应轻烛不过?就是这么一说,玩笑的成分居多。
郁止便也?玩笑道:“大概过?不了多久,我或许真就不再是应王世?子?。”
应轻烛双眼一眯,“不是应王世?子?是什么?太子?还是皇夫?”
郁止:“……”
可以两个都不要?吗?
太子是不可能,别说应王能不能造反成功,就算成功了,他也?不会立他为太子?。
至于皇夫……他要?是成皇夫了,盈风夫人又该是什么身份?
无论如何,他很看重这段和爱人的婚姻关系,哪怕是马甲号,也?不愿意解除。
“不想做皇夫,那就只能做情人了。”应轻烛看着?他道。
说实话,他也?不想抹掉盈风这个身份。
应轻烛可以是郁止的爱人,可以是他的情人,也?可以是皇子?公主未来天子?……
可只有盈风,是只属于郁止名正言顺,八抬大轿娶回家的夫人。
他舍不得。
郁止微笑,白皙修长的手握着应轻烛,二人手的温度和本人截然相反。
郁止看着?温和,十指却冰凉。
应轻烛看着?冷淡,手心却十分温暖。
一冷一热,正好互补。
而应轻烛的心中却并未想着他们二人究竟有多相配,而是道:“你的身体……”
郁止笑容停顿了一下,随后自然地继续,温和道:“已经在调养了,你要?相信我,夫人在,我总要为与夫人的未来考虑。”
“我也?想陪你百年。”
然而身体却并不在他的完全掌控中,他没有选择的余地。
应轻烛总信他,听他所言便觉得慢慢养,总能养回来。
想了想,应轻烛竟起身在床上翻找一阵,将那买来为了和郁同窗学习风月的本子收缴起来,“你既身体虚弱,便不好太过?纵欲,这些我都先收起来,等将来大夫说你和寻常人一般强健时,我们再来继续学习。”
郁止:“……”
那你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他睁大眼,定定看着?应轻烛良久,终于忍无可忍吐出几个字:“你认真的吗?”
应轻烛皱眉,不喜他这态度,难道自己还会在和他身体有关的事情上开?玩笑说谎?
“你怀疑我不关心你?”
“……不,我只是觉得你真的……太关心我了。”
关心地他都有些心虚和无语。
其实可以少关心一点,禁欲一辈子?什么的……大可不必对自己这么残忍。
然而因为某人的隐瞒和误导,应轻烛完全不知道自己方才的话代表着?什么,他只是为自己的爱人考虑。
他想与爱人长久,一时的禁欲又有什么关系。
郁止想了想,犹豫要?不要?说出自己善意的谎言,他对此事并不执着,到底是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人,这点定力自不必提。
可这辈子?应轻烛是个实打实的刚开?荤的年轻人,有冲动再正常不过?。
为了自己的一句话,便要无限期禁欲,听着都让他不忍心。
“其实,你可以问问大夫,我觉得他会告诉你,适当的床事对身体也?有好处。”他挣扎着从其他方向让应轻烛打消想法。
应轻烛皱着眉看他:“为何你对自己的身体这般不上心?没见你多喝几碗药便罢了,连这点自制力都没有吗?”
他觉得自己爱人太重欲了,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样不好,不能纵容。
被认为没自制力的郁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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