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留宿(1 / 2)
周末股票不开盘,等到周一上班时,恒华集团从上到下都已经全部做好了应对准备。
果不其然,不管政府怎么压制,跌停只会迟来,一定不会缺席。
几十万亿市值蒸发,对全联邦的经济产生冲击,然而星网上依然邪门的什么风声都没有。
像无形之中有一只手攥住了某些人的咽喉,让他们无法发声。
你我只是星际间渺小的尘埃,真正的豺狼披着道貌岸然的外衣。
古往今来但凡沾点这性质的组织,都有相似的口号,萧纵政治背景清白,自然不能跟这种人有来往,可也架不住人家花那么大精力就为了“谈个生意”。
还是跟萧老爷子谈。
萧纵打算找个时间旁敲侧击地跟老爷子打听一下。
但超出他预料的是另一件事情在网上渐渐发酵。
最先是一张照片。照片里两个人视线交错,一人身穿昂贵的黑色西装,风流旖旎,另一人西装纯白,露出的小半张脸能看清唇角温柔似水的笑意。
好一幅A才O貌的定格瞬间。
少有人能注意到的服饰细节,在照片的定格下就十分明显了。
而紧接着就是醒目的标题:【多年痴恋成疾,豪门风流债为谁欠】
还是熟悉的的配方,还是熟悉的味道。
萧纵一看到这个标题,太阳穴就突突地开始发痛。
当年狗仔记者在萧宅外蹲几天几夜,就为堵住方润锦问一句:“您觉得平时跟先生感情怎么样?”
吃瓜群众期待看到一个怨妇对媒体哭诉萧二爷薄情、对不起她们母子,包括但不限于自己在豪门过得如何不容易,小三多么可恶等。
但方女士只轻描淡写地回了一句:“我从不怀疑相处时的温馨,以及他对我们母子真诚的爱和关怀,包括现在。”
媒体失望而归,转头采访那些上蹿下跳的情妇,试图揭露更多豪门秘闻。
萧纵还是个纯真无邪的少年时,曾为母亲的隐忍愤愤不平。
直到后来他知道有个词叫“公关”,他家人每次发言都经过精心设计后,纯洁的少A心当场碎了一地。
很快他就发现,这个娱乐新闻标题只是让他头痛,内容简直令他头秃。
狗仔不知从谁那里拿到照片,洋洋洒洒编了大几千字的故事,而故事的最后准确地指出萧纵为新欢抛弃旧爱,与新任秘书双双提前离场,旧爱暗自伤神。
故事又名——《总裁与秘书不可说的一夜》
公关叮嘱过他别回应,群众关注花边绯闻总好过盯着别的,这种消息大家一般看看就算了,水越浑,越是真真假假的没人分辨得出来。
照片场景模糊,没具体时间,萧纵一年里参加的应酬场合难以计数,目前讨论暂未指向富华酒店。
也许正因为内容过于三俗,居然逃过那只无形的手,就这么大剌剌地展示在星网社交平台上。
萧纵心烦地关掉网页,也就没看到“最新进展”那部分的直播,秘书身份被扒出,顾引遭狗仔队围堵。
手机铃声突然响起,萧纵看了一眼,是陆警官。
“官方登记在册的姓名为沈原,道上外号叫'渊',是联邦星际通缉的杀手,之前逃亡到殖民星,不知道什么时候回到主星的。”陆警官声音疲惫,听上去应该已经连轴工作了好几天,“......那几个被人冒充的服务生,尸体也在海里找到了。”
“你现在是重点保护对象,这些信息别对外泄露,等我们抓到嫌犯——”
萧纵沉默了良久,突然道:“不公告吗?”
“什么?”
“系统遭受大范围攻击,成百上千家公司损失惨重,还有死了这么多人,警方不应当出通报吗?”
陆警官愣了愣,叹气道:“有时候也不由我们说了算。”
“是国政的意思还是联邦的意思?”
“这个确实不方便透露,萧先生别为难我了。”
萧纵紧抿着薄唇,没再说话。
再追问下去也只会得到这个答复。
电话两端都沉默着。
半晌,萧纵才冷冷道:“星网不能发表,不代表就不会传播,你们能堵住所有人的嘴?”
挂掉电话后不久,又有另一道通讯切了进来。
“老板,科技部关于能源矿的企划资料我让顾秘书给你送过去,算一算现在应该已经到了吧?”
魏勉非常有时间观念,做事情时间方面是完全卡好的。
顾小引对于见萧纵这事有多积极,魏勉心知肚明。
那晚当机立断破坏中控,明明听见枪响,还一个O跑去外面去找人,在冬季户外0摄氏度的气温下,被草坪的浇水器淋了个透心凉。
又傻又招人心疼。
马唯明嚷嚷着要告顾引故意伤害,可那一脚踢得花坛都裂了,偏偏连个轻伤都不算,鉴定结果就是软组织挫伤。
俗称:淤青。
圈子里本来就传商会副主席喜欢骚扰助理,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敢动手的,都在看好戏,更何况那晚之后大家都有更重要的事情做——解决公司损失问题。
魏助理当真觉得顾引是锦鲤体质,加上老板最近的态度,秘书升为老板娘指日可待。
引引千万要争气啊!
“没有,”萧纵屏幕切回到整座庄园别墅的智能系统。
这是恒华自己研发的家用智能中控,别墅附近是萧二少买下的私人林区,方圆几公里都在系统监控内。
“这种东西你怎么能交给他?顾引什么时候出发的?”
萧纵心情原本心情就不佳,此时语气就变得冷冰冰的。
“不应该啊,”电话里魏助理疑惑道,“我给他配了车,现在又不是高峰期,而且门外有不少记者......坏了,他没开车出去!”
助理的语调陡然变了。
顾引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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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引没丢。
直到太阳落山,别墅智能中控才检测到范围内有人进入,生物指标匹配为顾引。
保镖开车把他接进来。顾引站到萧纵面前时,昼与夜的交界线刚刚隐没地平线。他一身乱糟糟,白衬衣都是皱的,一进书房先把装材料的牛皮纸档案袋放在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