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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co姐颇轻蔑地一笑:“谁跟您约的封面,签合同了吗?”
合同倒没签,但是罗兰跟人用微信聊的,他可是说的清清楚楚约的封面。
他是和《美神》的另一位编辑艾蒙接洽的。罗兰当即给他打语音电话,那边倒是接了,但对于罗兰说的杂志封面改内页,艾蒙表示爱莫能助。
“这不是这一期空降了一流量小生嘛,人家可是微博实打实千万粉丝的top。而且总编觉得以你们家凤期的人气呢,当初选秀积累的粉丝,现在都不知还剩多少,要上封面,咖位可能还差了点。”
“可是,咱们当初说好了封面,怎么能临时变卦?”
“亲爱的,我当初跟你聊天的时候,可没给过一定能上封面的承诺呀,要不您把聊天记录再看看?”
罗兰一翻聊天记录,心里直呼狡猾啊,自己这是终日打鹰,一朝被鹰啄了眼啊,没留神在这阴沟里翻了船。这艾蒙果然没给过肯定答复,只是字里行间给他了一种肯定信息。
“怎么样?这内页你们还上不上?不上我现在换人了。你们也别瞧不起这内页,想上的人可多得是呢!”coco姐傲慢地看了几人一眼。
罗兰气得血压狂飙。这艾蒙坑人不靠谱,coco姐的盛气凌人也叫人恼火,不就是一本破杂志,他天选之子不伺候了!
“我们……”
罗兰话还没有说完,一只手按住了他的肩膀,金凤期笑道:“我们拍,当然拍。”
金凤期换好了衣服,化了妆,跟着助理进了拍摄场地。罗兰在场外默默看着,陈松叹了口气,问罗兰:“老大,您要不要去车上歇会儿?”
罗兰摇摇头。
微信上不断有信息进来,罗兰看了一眼,是艾蒙发了语音过来。艾蒙跟罗兰道歉,说原本他是给金凤期争取到了封面,但是这一期空降的那个流量和coco姐是熟人。这coco姐据说快升副总编了,他也不敢得罪。
罗兰平复了一下心情,没有回复,别管艾蒙有多么身不由己,他完全可以提前跟自己沟通,免得现在自己这一方面陷入如此的被动境地。而且艾蒙跟他沟通工作时玩文字游戏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个人人品不行,以后他不会再跟这个人谈工作。
拍了一上午,罗兰气也消得差不多了,再看金凤期,他压根就没动气似的,居然还能跟coco姐言笑晏晏,把coco姐一个女魔头哄得花枝乱颤的。
“金哥这也真是的,那女的那么嚣张,他跟那女的聊什么呀?拍完了咱们走呗。”
罗兰也搞不懂金凤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不过按照他对金凤期的了解,这人绝对不会无事献殷勤,他做事,必定有目的。
拍到十二点,终于散了场,罗兰带人离开。陈松一上车就迫不及待地问:“金哥,您刚才跟那扣扣姐聊啥呢?”
“聊了聊星座而已。”
“哦,我想起来了,昨天那资料里有,这扣扣姐迷信星座。不过金哥不是我说,你费这老鼻子劲儿干啥呢?你把她哄开心了,她也不会让你上封面啊。”
金凤期别有深意地一笑,拍了拍他的头:“仔细开你的车吧。”
陈松在前头开车,保姆车内宽敞,罗兰和金凤期相对坐着。
罗兰说:“今天这件事,我应该自我检讨。”
金凤期呵呵一笑,阴阳怪气道:“没什么好检讨的,你是我的经纪人,想给我封面还是内页,都是你说了算。”
罗兰登时明白了,问金凤期:“你意思是我骗了你?明明是内页却跟你说是封面?”
“难道不是吗?这种事,你以前没少做吧?”
罗兰原本满腔冤屈,听见这话,登时泄了气。说到底他还是在背原主的锅。
但是他要让金凤期知道,他跟原主,是不一样的!他是真心诚意地想要捧红他,只有金凤期越快红了,他才能越快解脱!
他不在乎金凤期的态度,但作为经纪人和艺人,他们是一个团队,如果艺人对他没有信任,还谈什么做好工作?
第二天,剧组罕见没有罗兰的身影。
张弛有点纳闷,问金凤期的助理:“你们罗哥呢?”
陈松压低声音:“谈工作去了。”
张弛呵呵一笑,原本以为罗家大少爷进娱乐圈只是玩票,没想到还挺认真的。
他看一眼场中,今天有一场吴凌小时候在福利院被领养的戏,找的是个可爱的小演员,拍了几条,导演却一直没让过,总说感觉差了点什么。
金凤期拿着剧本,跟导演商量着什么。导演不住点头,又让人把编剧找来。
“这是要改剧本?”张弛走过去问道。
“小改动。还是小金提出来的,这段吴凌被收养的戏太平了,可以适当改动。”
导演跟张弛解释,考虑到这个时候小吴凌已经有八岁左右,一般领养的夫妻不会愿意领养这么大的孩子,原本夫妻俩来到福利院,因为吴凌可爱而收养他的戏份就不是那么合理了。于是这里的戏份有了改动,原本夫妻俩打算收养另一个孩子,是小吴凌故意在夫妻俩的车前摔倒,被送入医院后示弱卖乖,打动了夫妻俩,才让他们更改了主意。
吴凌小小年纪就有这种心机,也非常符合他的人设。
张弛听罢,称赞金凤期:“这么一改,画龙点睛了。小金有悟性!”
金凤期只是微笑。
罗兰现在是罗·拼命三郎·兰。
身为一个经纪人,在圈内的人脉很重要,这几天罗兰赶场似的带着吴秘书从一个酒桌喝到另一个酒桌,微信加了几百号人,自我感觉收获不小。
金凤期这天晚上刚回酒店,就看见吴秘书和秘书助理两人抬着个醉醺醺的男人过来。
“他这是怎么了?”金凤期看向人事不省的罗兰,最近罗兰在找谈工作他是知道的,可没想到他喝成这样。
“喝醉了。”吴秘书划卡,把罗兰送进隔壁房间,放上床,又给他用凉水打湿毛巾擦了把脸。
罗兰脸上的酒气散了一点,皱着眉头,有些不适地睁开眼睛。
吴秘书问道:“您还好吗?没事的话我们先走了?”罗兰迷迷糊糊嗯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