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七十块(2 / 2)
虽然叶康宁说了有什么问题就问他,但是初栀肯定是没胆儿问的,同事看?起来也都很忙,初栀不太好意思什么事情都问别人。
索性她学习能力不弱,之前也有一点实习经验,除了动作稍微慢一点,也没有遇到太棘手?完全无法解决的问题。
当天晚上六点半,初栀终于敲下了最后一个字,哀嚎着把键盘一推,整个人瘫软在椅子上。
旁边窗外是帝都灯火通明的夜景,车流红红黄黄的尾灯拉出一条条长龙。
整个办公?室灯已?经关了一半,零星几?个人还没走,对着液晶电脑屏幕,键盘敲得又轻又快。
初栀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跟着打了个哈欠,抬手?蹭掉了眼角的泪,拽了椅背上挂着的外套穿上。
她随意抬眼,发现叶康宁办公?室的灯还亮着。
初栀之前没注意过,想起今天他跟她说的,才?慢吞吞地反应过来。
他知?道她走得晚,那不是说明她每天下班的时候,他都还没走嘛。
初栀觉得叶总监每天这么辛苦,还能保持着浓密的发量和?健康的发际线,简直是太不容易了。
她理好了东西?,穿上外套往外走,路过总监办公?室,叶康宁有所感应似的抬眼,隔着玻璃一眨不眨看?着她。
初栀定在了原地,有点犹豫。
这是啥?
这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他这个上司还没走,她一个实习生就准备走了,在对她表达不满?
还是说他今天上午问她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在隐晦的表达这个意思了?
初栀站在原地,一脸期期艾艾,觉得自己的分析越想越有道理,觉得职场真是一个高深莫测的地方啊!
可是她外套什么的都已?经穿好了,这样?一来,一时间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她调整了一下表情,淡定地朝叶康宁点了点头,脚步一转,走进了茶水间。
五分钟后,初栀端着一杯速溶咖啡出来了,重新走回到位置上,郑重地脱了外套,坐下了。
坐之前,她甚至还坚定地看?了他一眼。
那眼神看?起来充满了燃烧的斗志还有年轻人的激情澎湃,热烈地朝他传递着什么。
特?地穿好了外套背上包包去茶水间冲了杯咖啡,然后又回来继续加班。
初栀被自己打动了。
她有气无力地瘫在桌子上,乐观的想着这样?也挺好的,至少避开了晚高峰了。
初栀是被电话铃声震醒的。
电话是邓女士打来的,问她什么时候回家。
初栀睡得迷迷糊糊的,脸蛋还贴在桌面上,几?张空白的A4纸被她压在脸下面压得皱巴巴的。
她接起来,反应了三秒钟,才?反应过来自己现在在哪里。
抬眼看?了眼表,已?经将?近八点了。
初栀匆匆地说了两句话,挂了电话,坐在椅子上揉着眼睛缓了一会儿。
手?机铃声又一次响起,是陆嘉珩。
他那边这个时候是早上了,初栀站起来,揉了揉睡得有点酸的脖子,接了电话:“喂——”
刚刚睡醒,她的声音黏黏糊糊的,尾音拉长,一个字吐得像是在撒娇。
陆嘉珩那边安静空旷,顿了顿,低声开口:“你在家了?”
“没呢,我在公?司,现在准备走了,”初栀打了个哈欠,侧着头夹着手?机套上了外套,“刚刚睡着了。”
“这么累就早点回去。”
初栀心道我本来早就要?回去的,被领导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注视硬生生的给劝退了啊。
她拿起包包背上往外走,刚好路过总监办公?室。
叶康宁竟然,还!没!走!
初栀清了清嗓子,义?正?辞严:“加班是应该的,我愿意为了公?司奉献生命!”
陆嘉珩:“……”
总监办公?室的门没关,初栀说完,悄悄地看?了一眼大佬的表情。
他看?着她笑,那应该还是挺满意的吧。
她松了口气,往外走。
电话那头陆嘉珩也在笑,沉沉的笑声丝丝缕缕传进耳畔,好听得初栀恨不得把手?机塞进耳朵里。
她真的已?经有太久没有好好地听过他的声音。
初栀一边走出办公?室,安安静静地听他笑。
半晌,才?低低道:“你怎么这么开心啊。”
陆嘉珩声音含笑:“没什么,就是觉得,景恒的老板有你这样?的员工肯定很欣慰。”
“我还不是员工呢,我是实习生,转正?还要?通过考核的。”
陆嘉珩却不怎么在意的样?子:“我的初初那么棒,什么样?的考核通不过?”
初栀严肃道:“陆先生,我的竞争对手?们的履历都比我的好看?,有一个还是剑桥的呢。”
公?司里人基本上已?经走光了,整个走廊空无一人,初栀加快了脚步走到电梯门口,抬手?刚要?按电梯按钮,突然被人从后面拉住了手?腕。
初栀被吓了一跳,惊声叫出声来,毫无防备被拉了个趔趄,背重重地撞到身后的人胸膛。
那人没说话,单手?扣着她的腰,半抱着她。
电梯门叮咚一声开了,男人身子一侧,抱着她进了电梯。
初栀脑袋里嗡的一下,整个人空白了一片。
两秒钟后,她反应过来,像是被抓住了耳朵的小兔子一样?蹬腿拼命挣扎,一边对着电话大喊陆嘉珩的名?字。
电梯金属门上带着磨砂的波浪条纹,影影绰绰看?不太清楚,只能看?到身后男人大致的轮廓。
那头陆嘉珩始终不说话。
没人按楼层,电梯就这么停在那里。
初栀心脏猛跳,快要?吓哭了,只感觉到男人有力的手?臂从后面环绕着她,稳稳地,不让她动。
鼻息间缠绕着男性荷尔蒙的气息,又干净清冽,混合着一点点洗衣液的味道。
熟悉又独特?。
初栀一愣,微微睁大了眼睛。
直到两道声音一齐传入耳朵,一道顺着电流爬过来,另一道近在咫尺,吐息间热气染上她白皙的耳廓,“别动,”
他声音压得很轻,低磁熟悉,语气也轻柔,懒洋洋的,“再动我摸了。”
“……”
“脱了摸。”
作者有话要说:太子:宝宝!我回来啦!!!!
空手道白带的栀妹上来就是一个三百六十度回旋踢:你他妈敢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