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其他房客(1 / 2)
这里前身应该是公寓楼,客厅前面是一条走廊,两边分布着单双号房间。
阿命抽出一张房卡,看了房间号后,径直往前走。
“阿命,我跟你一间房吧。”旗袍女人眼眸一转,连忙跟在阿命身后,好像生怕被拒绝。
寸头问晨宇:“我们能不能一起睡同一间房,相互有个照应?”
晨宇摇头:“不行,刚刚老板说了,一间房最多只能住两个人。”
寸头有些不甘心:“我们偷偷住一起,不被发现不就行了吗?”
晨宇说:“会死的。”
“别废话,你们两个一起住。”纪澄抽出两张房卡,扔给寸头一张,另一张放在了季思危盖着薄毯的腿上:“至于你,自求多福吧。”
季思危清楚,从这一刻起,他被放弃了。
在这七个人里面,行动不便的他简直就是一个移动的活靶子,没有人愿意靠近。
所有人去到对应房间,随着一扇又一扇门关闭,客厅里只剩下季思危一个人。
环顾四周,季思危想找一件趁手的工具——柜子边上立着的棒球棍就挺不错。
季思危去到柜子边上,拿起棒球棍。就在他准备回房间时,余光瞥见柜子底下躺着一个什么东西。
仔细一看,居然是一个巴掌大小的木偶公仔。
木偶的形象是个穿红色背带裤的小男孩,工艺有些粗糙,身上布满灰层。
距离不算远,季思危也没多想,弯腰用棒球棍细的那一端把木偶推出柜底,捡了起来。
“真可爱。”季思危擦干净木偶身上的灰层,轻轻放在柜子上面,拿着棒球棍去了207号房。
就在他背过身的那一瞬间,柜子上的木偶公仔,转了转玻璃珠一样的黑眼睛,直勾勾盯着他的后脑勺。
不知道是不是老板的故意安排,四间房没有连在一起,且是错开的。
房间不大,地板是黑白格子瓷砖,摆设着简单的家具,天花上挂着装饰渔网和两盏羽毛灯,灯光有些泛黄。
刚关上门,他就看见茶几上的粉红色信封和一朵红玫瑰。
信封上写着娟秀的字体:致吾爱。
温馨舒缓的环境并没有让季思危放松下来,自从出现在这个奇怪的地方,他就打起了十二分精神。
他不打算睡觉,也不打算拆那封信。
不要做没有把握的选择,就是最安全的选择。
就这样过了大约半小时后,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刺耳的尖叫声,声音里透着难以言喻的惊惧,在走廊里回荡。
紧接着,有人打开了门。“我要换房!房间里好像有东西一直在盯着我!!”
又有一扇门打开了。
房间隔音并不好,季思危靠在门后,能清楚的听到他们的对话。
“怎么了?”语气冷静,态度温和,这是晨宇的声音。
“有东西在盯着我,就躲在我的房间里面!我能感觉到,只要我背过身,就有一双眼睛在盯着我!”因为恐惧而有些扭曲的声音,说话者是那个寸头男人。
“你小点声,老板说过,不希望我们打扰到她家人。我们同一间房,我没见到有其他东西啊。”高个子的语气有些不满:“再说了,你背后又没长眼睛,怎么知道转身后有东西在看你。”
“真的有,只要待在房间里,我就感觉背脊很冷,就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爬上来……”寸头生怕他们不信,费力地解释着:“你们帮我找出来,就知道我没有说谎了!”
纪澄冷冷说道:“要找你自己找,我们要睡觉。”
“还有两个小时……帮他找吧,不然谁也睡不着。”晨宇沉吟片刻,做了决定。
季思危闻言看向墙上的挂钟,正好晚上十点整。
老板说过午夜十二点后,谁敲门都不要开,现在晨宇又强调“还有两个小时”,显然,午夜过后才是最危险的。
寸头说的话如果是真的,那么他的房间里一定存在一个危险因素。
晨宇答应帮他,也许是想在午夜之前解决掉这个危险因素。
这里谜团多如乱麻,季思危只能理顺自己掌握的信息。
又有一扇门打开,旗袍女人打了个哈欠,懒懒说道:“一起找。”
在听到旗袍女人的声音后,季思危果断打开房门,加入他们。
眼下只有主动参与进去,才能掌握更多有用的信息。
走廊里灯光黯淡,七个人站在房门前,显得有些“热闹”。
“哟,你也想帮忙?”抄着双手倚在门框上的纪澄冲季思危挑了挑眉,语气不太友好。
季思危没有理会纪澄的冷嘲热讽,明澈眼眸望向前方,默默记住每个人对应的房间号。
旗袍女人住在距离客厅最近的2号房,寸头住在3号房,晨宇住在6号房。
房间里挤不下那么多人,最后决定让晨宇和旗袍女人进3号房里帮寸头一起检查。
翻箱倒柜地找了一圈,什么也没找出来。
晨宇拿出手帕,轻拭手上沾染的灰尘,温声安慰寸头:“什么也没有,别想太多,自己吓自己。”
“抱歉,可能因为太紧张了,所以心神不宁,草木皆兵。”折腾半天,寸头已经冷静了,双手合十,弯腰向众人表示歉意。
“等一下。”就在众人打算走的时候,一直待在房门外的季思危指着茶几上打开的信封,低声问道:“你们谁拆的信?”
这句话刚说出口,所有人都停下动作,齐齐看向那个粉色信封。
只有阿命目不转睛地看着季思危的手腕,骨节分明的手腕上绑着一根红绳,绳上还缠着一枚铜钱。
还没等季思危收回手,阿命就迅速地把目光移向茶几。信封被撕开一个口子,揉成一团的信纸和一枝红玫瑰躺在一侧,如果季思危不说,没人会发现这个细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