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二章 故梦(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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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钟铃,来历神秘,这个世界鲜有人知,哪怕是关于这一个铃铛的传说都很难找到,持握仙钟铃的人,几乎全都遭遇了不幸。
仙钟铃自带不祥光环的不祥之物,又或者说仙钟铃是某种禁忌,哪怕是仙踪林也没有几个人知道仙钟铃。
前老也不认识,在场的人都不知道仙钟铃,哪怕仙钟铃在仙钟圣地之中这么多年,可是没有谁见到过仙钟铃的本体,更不用说仙钟铃的神灵——玲。
可是仙钟铃的出现,却跟这祖龙有着巨大的关系,众人内心燃起了汹汹的八卦之火。仙钟铃一句“你,不是他!”,更是燃起了众人内心的好奇。
“你想要利用我?可笑,可悲,可怜。”仙钟铃语气淡漠,透着一股股寒意,杀意盎然,祖龙似乎犯了她的大忌。
“过去的过去,要么就让它翻篇,斩去不该有的因果,要么就让它来得猛烈一些,你说是吗?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有差吗?”祖龙淡淡回应道,双眸目光闪烁,龙须飘动,栩栩如生。
“不过是一具白骨罢了,竟然在我面前说教?滑天下之大稽。”仙钟铃冷冷道,“本仙子成全你又何妨,看你还能够玩出什么幺蛾子。”
仙钟铃张开手,本体悬浮于空,摆件轻轻摇晃,敲击在了钟铃的内壁。
“咚!咚!咚!……”
一阵阵厚重绵长的钟声响起。
“嘣嘣!嘣嘣!嘣嘣!……”
仙钟铃每每敲响一次钟声,兰绝尘的心脏就剧烈的跳动一次,祖龙的五爪金龙之神剧烈颤动一次,祖龙的脸上露出痛苦的神情,连同整个凛冬古星都跟着一起颤动。
一滴滴金色黏稠的血髓从龙嘴滴落而下,“噗!”一声响,洒落在了兰绝尘的道树之上,顺着道树尽数流入兰绝尘的体内。
“咔咔咔……”
兰绝尘体内的骨头被挤压成碎末的声音,失去了意识的兰绝尘,身体不断的抽动痉挛,面部扭曲到了极点。
“丧钟为你而敲。”仙钟铃双眸悲伤更甚,语气却愈发冰冷。
祖龙裂开巨大的龙嘴,忍着剧痛,缓缓道:“这何尝不是一种解脱,何尝不是一种新生,我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在这个不断轮回的世界,我腻了,累了,我不想背负这么多,就让这一切全都随风飘散吧。”
“你认为你这么做,事情就解决了吗?他呢?你不就是他,他不就是你吗?到头来,你依然无法跳脱这世间因果轮回。
这就是命,你不能,他也不能,你们都不能,包括我。”仙钟铃继续道。
“你错了,你大错特错,我是他,可他并不是我,我们从肯本上有着很大的区别。这就好比,你认为我不是你心中的他一样,其实我就是他,可是他不是我。
你说是吗?是时候,清算一切了。”祖龙应声道。
仙钟铃并没有再说话,手中仙钟铃依旧敲响着钟声,同样的旋律,在不同人的眼中,不同的角度,却是不同的含义,不同的结果。
这丧钟的声音,在众人的眼中,那是通往黄泉路上陪伴着自己不孤独的声音,那是自己一生之中听到的所有声音,亲人,朋友,敌人,动物,所有的声音。
轻轻的却又厚重的,绵长的却又雄浑的,悲伤的却又悦耳的,矛盾,不舍,所有的复杂,所有生前的所有,全都包含在了这钟声之中。
跟着自己的尸骸一起埋葬,或许有一天,往事如同自己的尸骸一般被别人翻开,可是啊,那是另一种新生不是吗?
在祖龙的眼中,这并不是丧钟,这是希望的钟声,这是美妙的仙音,这是让他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的美妙天籁,所有前尘往事历历在目,缓缓闭上龙目。
相对于心中的疼痛,身体上的疼痛并不算什么,相对于灵魂的疼痛,骨头的疼痛并不算什么。
“旧忆就像一扇窗,推开了就再难合上。谁踩过枯枝轻响,萤火绘着画屏香。为谁拢一袖芬芳,红叶的信笺情意绵长,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
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谁的泪水静静淌。那些年华都付作过往,他们偎依着彼此说好要面对风浪。
又是一地枯黄,枫叶红了满面秋霜。
这场故梦里,人生如戏唱,还有谁登场。昏黄烛火轻摇晃,大红盖头下谁彷徨。流泪的花和荣喜堂,静静放在一旁。回忆像默片播放,刻下一寸一寸旧时光,
他说就这样去流浪,到美丽的地方。谁的歌声轻轻、轻轻唱,谁的泪水静静淌。
愿化一双鸟儿去飞翔,任身后哭号嘶喊着也追不上。
又一年七月半晚风凉,斜阳渐矮只影长。这场故梦里,孤桨声远荡,
去他乡,遗忘……
”
祖龙轻轻的哼唱着,音调不准,却包含着自己的一生,令人触动,感染了所有人,悲伤充斥着天地。
“咚!咚!咚!……”
丧钟一直在响,丧钟在为谁而响,丧钟在为谁送行?
祖龙的身型慢慢黯淡下来,在身体消散的最后一刻,仙钟铃的心中响起了祖龙的声音。
“玲……”
“我就是他,他就是我,我不是他,他却是我。”
“……”
话落,祖龙的气息彻底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天穹之巅闪烁着一颗颗璀璨的星辰,细细一看,那是一块块骨头。
“祖龙骨!”
“祖龙骨!一具完整的祖龙骨骸!”
“还在等什么!抢啊!”
“……”
此人声音很大,可是周围的人却用看着白痴的目光看着此人,并没有开口嘲讽,很多时候一切尽然不言中。
祖龙骨骸化作一颗颗流行,划破天际而下,没入兰绝尘的体内,伴随着一阵阵璀璨的龙吟声,兰绝尘的身体闪烁金光,石块上的金色在不断消退,回流到兰绝尘体内。
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