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10章 冒充药神徒弟(1 / 2)
萧夜衡虽然认为她肯定找不到药,思索着自己的身体状况,再撑一个白天,不至于断气。
于是,稍点了一下头。
颜水心成了临时的杂役,时常需要出牢门去干活,而五十九囚室里剩下的一个萧夜衡又是个腿伤严重的残废,因此,这间牢房的门没锁。
“你等着,我去想办法。”颜水心起身,向牢外走。
“别去……”萧夜衡怕她危险,想拦住她。
奈何他连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眼睁睁看她在牢房外的夹道越走越远。
他低首,盯着自己只剩半截的左腿,真是恨不得立刻就剁了它!
既然答应了她,那就再等等吧。
……
颜水心出了大牢之后,直接去杂物房拿了洒扫工具,把牢房夹道与牢外的空地都打扫干净了。
有值班的狱差看到她,也习已为常。
她又去了厨房后头的院子劈柴,然后是去井边提水。
俨然一个合格勤快的杂役。
一通忙活下来,快到中午了。
“他娘的!”杂役郑全骂骂咧咧地走进厨房,“牢头也不知道哪根筋不对,居然把责任推给我,气死了!”
颜水心抱了柴往在灶台边,见此,疑惑地问,“郑爷,您这是怎么了?”
“还不是牢头。”郑全抱怨地骂咧,“他今儿身上脸上又过敏了,非说我做的吃食不干净。侍候那帮爷都是开小灶,别的狱差吃了也没见过敏,他自己皮肤不好,关我什么事!”
颜水心听了,立即知道自己昨天往椅子扶手上抹鼠便,生效了,装着给他打抱不平,“可不是。您做的食物那么干净,肯定跟您没关系。”
“他是头,要不讲理,我们下人挨打挨骂是常事。”郑全气哼哼的,“狱医黄大夫死了,牢头皮肤过敏,得不到医治,现在火气大了,之前拉着狱卒王莫强行干架,还把王莫的腿打折了。我也被头赏了一拳头,胸口都青了。”
颜水心闻言,心道机会来了,对他说,“郑哥,您可以服一点三七粉。有止血、散瘀、定痛的功效。”
郑全不信地道,“你一个娘们,怎么知道的”
“是这么回事。”颜水心随口胡诌,“我是药神司马敬的唯一亲传徒弟,所以医术不错。”
司马敬,漳州人士,人称当世药神,曾在京城住过很长时间,无儿无女无徒,年六十五,已卒。
这话是她在原书里看到过的。
为了让人迅速信服她的医术,冒充名医的徒弟,是最快的途径。
郑全显然不相信,“你一个养在深闺的礼部尚书千金,怎么可能是药神的徒弟?”
“是这么回事……”颜水心半真半假的说,“我幼时,我娘有时会带我去庙里祈福,在灵福寺的后山,我偶遇了司马神医,很得他眼缘,他便收我为徒弟。只是,师傅他老人家不喜世俗羁绊,不许我将这事说出去。所以,大家都不知道这事,连我家里人都被瞒着。”
除了原主的妈带她去庙里祈福是真的,其余全是假的。
郑全见她说得像那么回事,狐疑道,“那你现在又说?”
颜水心故意做出一副伤心的表情,“师傅他老人家已经过世了,我想,说出来,应该没什么关系了。”
“哼,谁信?”郑全捂着痛狠的脸口,一脸菜色。
“郑哥,我看您伤得不轻,用药也救不了急。不如我为你针灸一下,很快就能缓解痛楚。”颜水心进言。
针灸用的银针肯定在监狱的医务室才有,只要进了医务室,她自然有办法弄到萧夜衡需要的药。
“别拿老子开涮……”郑全压根不信她。
颜水心故意将他的情况说重,“郑哥,您伤得不轻,如果不及时医治,恐怕会落下病根,脏腑受损,容易导致将来进食都成问题。您试试,是否现在咽口水都困难?”
郑全吞了下口水,果真胸痛难当,脸色难看了起来。
“是您的照拂,我才能出牢房透口气儿。”颜水心加把劲游说,“我跟您无怨无仇,断然不会害你。”
郑全被她这么一恐吓,又循循善诱,心动了,“你真能治好我?”
她点头,“保证不留病根。您弄一套针灸用的银针来就行了。”
郑全说道,“那个东西监医室就有,可牢头不让人随便进去。”
颜水心通过这几天的洒扫,当然从狱卒的闲聊中打听到了。
还知道监医室的钥匙郑全身上有。
不然,她跟他废话干嘛?
“去拿一套银针而已。”颜水心说,“又不会动里面的东西。治不治疗随便您吧。”言罢,做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那行,我去拿。”郑全转身就离开了厨房。
颜水心也不急着跟去,以免他怀疑她的居心。
只要她治好了郑全,他不是说牢头还打伤了狱卒王莫?何愁没机会进监医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