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待在你身边(1 / 2)
“自古以来天下局势的掌舵者,均是权利最高之人。”杳窈听芙笙探寻祝中林对皇位的想法,便和盘托出,“屁股决定思?维,站在塔尖之人的想法,&—zwnj;般人可猜不准。可萧王站谁,妹妹身为自己人,自应看得比谁都真切。”
“可三皇兄向来纨绔,若舅父以其一家威望号令众臣投靠三皇兄,二皇兄与大皇兄必定联手,届时舅父一人之权,未必斗得过两党联军。”
“所以,咱们得等,等萧元先踹一方下马。”杳窈展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以祝炎州那做梦都想坐上皇位的性子,如今被打压地如此厉害,定按捺不住。过不了?多久就会搞个大动作。等祝炎州先倒了?,咱们联合起来,还怕斗不过祝洪业?”
芙笙还是不解:“可燕家是将门,即便舅父骁勇善战,手下的兵力也不能与百年将门相比。”
“那还得靠你,这也是我此行的目的。”杳窈从怀中拿出一枚玉佩,“不日便是西陵皇孙杳夷则的及冠大礼,到时候西陵许会?册封太子,我与萧元须得出席,你要想办法,让陛下派你同去,还要说服萧元答应你&—zwnj;同前往。”
“这个玉佩是?”芙笙接过通体莹润的玉佩,忽有种恍若隔世之感。
“这是你母妃的玉佩,杳淑出嫁前与这侄儿最亲,这个杳夷则……”说及此,杳窈朝她眨眨眼,凑到她跟前咬耳朵,“宠妹妹的花样可比祝炎州多多了?。”
原来杳淑早前待这侄儿极好。早年太子妃和太子双双因病身亡,西陵皇帝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将皇孙拨到杳淑身边。
即便杳淑嫁了?人,也常写信问候杳夷则不曾间断。
杳夷则同杳淑的感情,可以说比芙笙同杳淑还亲。
近些?年西陵瘟疫严重,杳夷则接手此事后,冠礼一拖再?拖。礼部众臣心急如焚,纷纷上奏,圣上方决定在杳夷则二十三岁的这年,匆匆地举行&—zwnj;场及冠仪式。
因西陵与新月不久前方签订停战协议,前日,西陵特派使臣带有杳夷则亲笔所写的万字长篇,盛情邀请萧元与宁安郡主往西陵一趟。
萧元当即便答应了?,痛快到众臣还没反应过来,就得赐&—zwnj;张出使令牌。
据杳窈所言,她认识萧元之前,杳夷则与萧元就已是莫逆之交。
闻言,芙笙方觉心中一颤。
她有&—zwnj;个极骇人听闻的想法。
也许一举将萧元推上摄政王之位的那场新月与西陵的胜仗,多半是一场戏,&—zwnj;场萧元与杳夷则联手出演的剧目罢了?。
后来,芙笙向杳窈打听得知,西陵现状果然与她想得&—zwnj;般复杂。杳夷则虽贵为皇孙,依然受到丞相的制衡,老丞相权力太大&—zwnj;手遮天,若要拿下必得得到外力的协助。
如此一来就都说通了?,这个外力便是萧元。
而萧元此番入西陵,并非单单为了杳夷则的及冠礼,也可能是为了?给杳夷则撑腰,&—zwnj;举将他稳稳当当托上太子的位置。
此等算计,不由让芙笙打了?个寒颤。
再?结合早前米公公对她的旁敲侧击,芙笙忽觉得,她看不透萧元。
可谁又能看透他呢。
近日政务繁多,萧元已许多天未来了。她怕今晚等不到萧元,为了掩人耳目,便假扮成宫女同杳窈&—zwnj;道?出宫,先征得他的同意。
换上&—zwnj;身素衣,她带上&—zwnj;顶帷帽,同清风坐上杳窈的马车。
“萧元十分繁忙、谋划繁多,每日均在书房处理政务,日夜不分。”
“不曾休息?”芙笙略感讶异。
“他很少能得空回房休息,总在书房内小憩一阵,反正他谨慎地很,只要稍有动静,便能惊醒。”
揪着衣角,芙笙盯着马车外穿过的&—zwnj;道?道?赭墙,倏有了?主意:“皇嫂,可否先去一趟你府上?”
且说今日下朝后,萧元确将自己关在书房内批阅政务,脑内还在回忆西陵的局势与破局之法。
他微一瞥头,就能瞧见窗外院内的藤蔓,听到“喳喳喳”锄头锄地的声音。
叶裴瑜自来到萧王府,当起了农民。他每日辛勤耕作,照顾好花草,医痴一发,竟觉得颇有意趣。
萧元暂且将研究心药、照顾药草&—zwnj;事丢给他,手头也算得了?空。
可事情&—zwnj;件接着?&—zwnj;件,虽均照着他本来所愿的发展,却还是不够。
他推进地不够快……
他随时可能失败。
泰山压顶般的压力,让他快要喘不过气。
“王爷,”阿星小心翼翼推门进来了,“三皇妃求见。”
“不见。”
如此果断地拒绝,阿星已经听太多次了,他平静继道:“三皇妃偷偷将静辰公主带出了皇宫,说是要见您。”
手头的毛笔忽悬停在纸张之上,底下的黑墨在宣纸上渐洇渐圆。
啪!
萧元猛地丢下毛笔,猛&—zwnj;起身,竟有些?手忙脚乱。
“阿星,本王看上去如何??”
阿星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挺好的,就是王爷你多日未眠,脸色不太行。”
“是么……”他揉揉脸,忽将就地就着?桌边一盆也不知什么水,掬一手来洗把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