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耽误(1 / 2)
江语安静地躺着,没问他本来想说什么,手在他背上一下一下地轻拍着,十分有节奏。
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的事,李听舟竟然就这么睡了过去。
醒来是因为手机在震动,李听舟迷迷糊糊地睁眼,发现自己还躺在江语怀里,江语拿起手机划了接听,递到他耳边。
“喂。”李听舟闭着眼睛接电话。
那头的付明远问:“听舟你在哪儿?不是说今晚排练吗?你室友都快过来了,先一起吃个饭。他说你昨天没回寝室?”
“啊,”李听舟一下子醒了,从江语身上翻下来,坐在床边揉眼睛,“明远哥我忘了,你们先去吃饭,我马上回来。”
付明远一阵无言,最后说:“那我们先练着,你慢慢来。”
李听舟应了挂电话。
江语还躺在床上,问他:“怎么?”
“明天晚上有个演出,今晚上要排练,键盘手又跑了,我就拉了吴子越来,我们几个还没配合过,我给忘了。”李听舟一边说着,重又躺回去,“我把你手臂压麻了没?”
“你们乐队这名字就取错了,主唱都开始流动了。”江语笑笑,“压麻了给补偿吗?”
“没取错,来去自由嘛。”李听舟说,“不给。”
沉默些时,江语说:“那我给你做点东西吃,收拾收拾就走吧。”
“不吃了,来不及了。”李听舟叹了口气。
江语抱着他坐起来:“那我送你。”
李听舟侧头看他:“送到哪里去?开我的车回去你自己又坐车回来?明天不还有事情呢吗?”
江语没说话,只是抬起他下巴,在他唇上碰了一下。
李听舟抓住他手,心不在焉地捏了两下,低着头说:“用力点成吗?我又不是豆腐做的,怕我坏了怎么的?”
江语笑了,立马揽住他后颈,把人压到床上,强势地在他唇齿间掠夺起来。
温润触感铺天盖地,把所有思绪都挤走,李听舟就知道他平时都是收敛着的,懵了两秒迎上去吻着,闭上眼睛只觉得血液沸腾。
末了分开,两个人都有些喘了,江语在李听舟嘴角摩挲着:“走吧。”
李听舟没应,半晌忽然掀翻他,半跪起来,一把撩起他衣服下摆,对准他侧腰,狠狠咬了上去。
江语吃痛,却忍着没动弹,足有半分钟,等李听舟松了口,他才把人往上一搂,在他下唇上吸吮片刻,而后也咬他一口。
但是没怎么用力。
出卧室的时候客厅里没人,李听舟悄悄舒了口气,江语瞥他一眼:“别紧张,我早就出柜了。”
李听舟被噎了一下,想起先前江友金的表情很平静,突然就不好意思起来,转瞬心里却有点不爽,最后只冷冷地说:“没紧张。所以你经常带人回家是不是?你爸都没什么反应。”
江语带着他朝外走,看他上了车开始调头,才淡淡地说了一句:“我从来不带人回家。”
李听舟一怔,方向盘松了一下,下一秒又被他打死。佯装镇定地掉了头,出院子在路边停了片刻,他还十分漠然地说了一句:“走了。”
“走吧。”江语双眼微弯,“开车专心一点。”
等李听舟的车上了附属路,消失在拐弯处,江语低头看手机。
梦姐发了条消息来:“国庆前一天酒吧有个party,来吗?”
认识好多年了,在上海也好,回槐市也罢,她从来没对江语提过什么要求,避无可避地说起什么都是询问,把主动权全然地交到江语手上。
换成谁江语都能随心拒绝,唯独对这个年长自己的女人,他没办法直接说不。倒不是不敢,只是她对他有恩,但又从来不索取也不要回报,让江语始终觉得自己欠她。
世界上最难还的东西终究还是人情债。
犹疑了很久,江语最后应:“好。”回到槐市已经是晚上,李听舟直接去了琴行,车停好还没开门,江语的消息来了:“到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