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大结局(1 / 2)
“从何时?我都忘记了。”谨嬷嬷像是在说一件和自己完全不想干的事。“那么多年了,
我觉得我都忘记了时间。可是要说毒,舍你其谁!当年你为了固宠,不惜把我献给了先
帝,生生的毁了我和荣亲王的婚约。为了让我忘记他而死心塌地的为你卖命,你竟然让
皇上指婚,把你的亲妹妹许给了他。就算这样我都不敢恨你,依然对你忠心耿耿。可你
知道了我有身孕之后,就想对我下手。”
萧太后申辩:“你胡说,当年我还说过要保护你们母子的。是你不小心早产才让你的孩子
死掉的。”
“哼!是吗?当年你是想过保护我的儿子,可那是在你没有怀孕之前。如果我生了一个
儿子,你就能以主子的名义抱到你的身边抚养。可在我怀孕六个月的时候,你也有了身
孕。那情况就不一样了。你等了一个月,确定你的孩子没有事之后,你就让人给我下了
药,让我在七个月的时候早产了。”
“你这个歹毒的女人,你知道吗,当我的孩子被打下来的时候,他才七个月,浑身铁青
,他的肚皮都是透亮的,甚至连肠子都看的一清二楚。我求了张德让他找个东西替了我
的孩子,我想亲手埋了他。”
“可是这个的孩子命硬,他没有死。你的妹妹进宫来看你,她和我的感情很好,就顺便
也来看了我。我别无选择,只能孤注一掷去央求她。没想到她真的帮了我,答应我把我
的孩子给带出宫去好好的把他养大成人。从我和儿子分离的那一天,我就发誓,绝不会
让你的儿子好好的来到这个世上!”
萧太后似有所悟:“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我好好的会早产。是你做了手脚,是吗?”
“对啊,当年你让我喝了什么,我也同样的让你喝了什么。八王之乱帮了我的忙,给我
一个姊妹易子的机会。”
“是张德在后面帮你是吗?”
“是的!”这个时候,谨嬷嬷不再遮遮掩掩,该暴露的总要暴露。
“张德,你这个畜生,她给了你什么好处让你这样帮着她!”
谨嬷嬷邪恶的笑了起来:“你要是能像对待先帝那样的对他,他也会对你死心塌地的。”
“你和他做了对食?一对肮脏的贱人!”萧太后鄙夷的骂道。
几个青龙侍卫把绑着的廷鹤带了进来,这一次他看着皇上有别样的感受。
“跪下!”
廷鹤轻蔑的笑了一下:“我是先帝的长子,他不配我跪!”
而承绪则是和煦的笑了起来:“咱们又见面了,只是这是最后一次了。”
瑾嬷嬷走到廷鹤的跟前,以手抚着他的脸:“廷鹤,我没有用,坏了你的大事了。”
廷鹤笑了起来:“母亲,你不必自责。胜负自有天注定,这是儿子的命。我认了,可是我一点都不后悔。我没有坐上那个宝座,可我毕竟去做了。”
瑾嬷嬷眼中虽含着眼泪,可无比坚毅的对他说:“说的对!我也不后悔。咱们母子所忍受的她们都一样样的还回来了。不后悔,真的不后悔。”
身后一个声音恨恨的说:“所以,你就把我的孩子和我的妹妹换了过来,让我们母子这么多年都不能相守!”
瑾嬷嬷的笑声变的歇斯底里起来:“是的,是的,就是这样的的!哈哈哈,你不是很利害吗?
为什么能忍受别人坐在你儿子应该坐的地方!你该反击啊,你倒是反击啊!”
“让张德进来。”
银蝶将这个昔日的大总管拎了进来,而张德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威风,他战战兢兢的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求饶。“皇上饶命,奴才是荤油蒙了心了才会作出那些事的。”
“母后,让你的大总管给你说说你想知道的吧!朕还有事,就不奉陪了。”说完,他就翩然而去。
“张德,你还有什么要说的?”萧太后的声音里充满了悲戚,她想发怒都没有了力气。
“太后,该说的他们都已经说过了。奴才就是来更正一件事的,皇上其实就是你的亲生儿子,当年并没有换子这件事。”
“你说什么?!”萧太后从榻上跳了起来,她败了也就败了,好歹是为了自己的儿子去争取。可是,如果载琪是她的亲生儿子,那她这十几年所折磨对付的不就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吗?不,这绝对不是真的!
“你撒谎,你这个阉贼,你是在气我吗?”
张德哭着说:“太后,奴才此时惟求保命,怎么会再说谎呢。你要是不信,就让人去审一下荣郡王,他什么都知道的。”
“你说荣宝什么都知道,他为什么没有说?”
张德道:“荣郡王要是说了,太后怎么会支持他做皇上呢。他就是知道翼王妃是他的亲生母亲,还不是一样将翼王妃给一脚踹开了。奴才听他的意思,等他大位坐稳以后,就要对太后您动手了。”
萧太后的面容由震怒转为悲伤:“荣宝怎么会这样,我是多么的疼他啊!我一直以为他才是我的儿子,几乎把全部的母爱都给了他。荣宝,你好狠的心哪。”
瑾嬷嬷冷笑道:“太后不必口口声声的说别人心狠,这些都是你的一手造成的。”
萧太后重重的倒在了锦榻上,眼前是刚进宫时的样子。她问:“瑾儿,要是有一天别人许了你荣华富贵,却让你来害我,你会怎么办?”
瑾儿赶紧跪下说:“主子,要是真的会这样,奴婢就会先把自己给杀了,以免受不了诱惑而害了您。”
那时候,瑾儿是一个多么单纯的小姑娘。可是,如今的她就不一样了。
“瑾儿,你说过的话还记得吗?”
“我记得的事太多,忘记的事也太多。我记得你说过的,等郑将军回来就让我和他成亲,可等来的是你把我给了皇上。你说你会好好的保护我们母子,可是你为了前程不惜把我不足月的孩子给害了。”
她的声音再也无法平静起来:“所以,你才是最狠毒的人!你害了我的孩子,我就要让你害了你的孩子。我要让你尝尝亲手害了自己的孩子是什么滋味?以己之矛攻己之盾,快哉,快哉!可恨的是张德,我为了报仇做了你十几年的对食,你竟然能说出了这个秘密。真是个废物!”
张德不做声,他心里道:你原来许我的是荣华富贵,你们都要死了,难道我还要跟着你们一起殉葬不成!我有那么傻吗?我想活命!
殷红的血染透了慈宁宫的地,即使是擦了许多遍,也还透着血腥的味道。
此时的慈宁宫成了一个金丝牢笼,萧太后就在这个牢笼里静坐一天又一天。守在门口的还是银蝶,只是,她守着皇上的命令在看护着太后。
终于有一天,萧太后说:“我想见见荣宝。”
“荣郡王在天牢里。”
萧太后走到了门口才发觉一年早已过去,此时已是暮春时节。快到大金的花朝节了,一年的花事就要过去了。
“皇上有几天没来看我了?”
银蝶的声音有了一点回暖:“回太后,有半年多了。”
“半年多了?是吗,原来这么久了。银蝶,皇上是在恨我是吗?所以他不想来看我一眼,对吗?”
银蝶的声音又冷了起来:“皇上怎么会没有恨,太后应该是明白的。”
“不对,银蝶你说的不对!”萧太后失声痛哭。她是那样的要强,从来不在别人面前哭泣。“如果载琪被换了过去,他难道不希望他的母亲去为他做这一切吗?我为的是他,我为的就是他!他不该恨我,不该!载琪呢,我想见见他!”
银蝶道:“贵主儿生了个小皇子,皇上在储秀宫呢?”
“贵主儿?哪个贵主儿?”
“就是以前的贞主子。”
“哦,是贞嫔啊!她生了孩子了?皇上为何没让她做皇后呢?难道还是萧静宁做皇后吗?”
“皇后娘娘带发修行了。”
萧太后不再言语,她已经失去儿子了。当她有了孙子时,做儿子的都不愿意来告诉她一声。可是,她还能说什么呢,当时她差点就把这个小孙子给害了。不见更好,不然她的心里就更加的不安了。
储秀宫里,珞璎抱着满月的儿子和代美人说说笑笑。闲筝来说:“主子,瑜庶人在门口求见。”
珞璎声音清冷的说:“皇上没有禁她的足,是看在纳兰家的面子上。你去告诉她,让她好自为之吧。”
承绪一下朝就赶过来看儿子,代美人忙要告退。承绪笑着说:“也罢,你就先下去吧。”
倒是珞璎嗔他道:“代美人才来,就被你给撵走了。”
“我倒不是想撵她走,只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怕她听了脸红。”
珞璎纳闷了起来:“什么事这么神神秘秘的?”
承绪也不卖关子了“我想给她赐个好人家,免得误了她的终身。”
游牧民族对婚姻和中原不同,除了正妻以外,所有的妾室都可以送人。父亲的妾室可以赏给儿子,兄弟间亦可相互转送。还有皇上可以给大臣赐妻妾,除了秀女宫女,还能有已经入宫晋封过的嫔妃。大金已入中原几代人,这些习俗大多不用了,可还是没有完全的摒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