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1金玉其外败絮其中(2 / 2)
好一番夸奖后,纸鸢自个儿花钱打了两个金锁片给孩子们,算是心意。徐小白觉得纸鸢很用心,便收下了。回宫后让杜鹃带着平哥儿安姐儿去四处看看,再把随身带的行礼指挥人搬过來,再把送给纸鸢的东西搬进纸鸢的屋里,徐小白自个儿沐浴并叫上了纸鸢服侍。
纸鸢老早就备好了沐浴的热水,又撒上了鲜花和牛奶,徐小白泡了顿感一身的疲劳都放松了,纸鸢轻轻给她捏肩膀,待十分舒服靠在浴池岩壁上,她才问:“纸鸢,湘贵人那边怎么回事?”
纸鸢沒打算瞒着,也知道瞒也瞒不住,只能说湘贵人自己做死让皇后第一天回來就察觉出了异样。今天一大早她分配人打扫凤悦宫后就去了潇湘宫,等了好久湘贵人才穿着长衣抹胸和纱衣出來,还问她穿这身衣服见皇后好不好。纸鸢当即就说了不好,但湘贵人我行我素,并沒有换衣服。皇后是何等聪明之人,湘贵人做的这样明显,怎能让人不怀疑呢?
纸鸢道:“皇后娘娘,您听了千万别发怒,气坏了身子不值得。湘贵人在您离开的这段日子,胡作非为令人发指。幸好皇后娘娘您回來了,不然再过一两年指不定皇宫要被她搞成什么样呢。”
“哦?纸鸢,你倒说说怎么个胡作非为法。”据她所知,九王爷暂代朝政的这两年,朝政上沒出什么乱子來。重要事情潘朗都掌握着,也有耳线在宫里监视九王爷的举动再回报潘朗,九王爷确实沒有乱來。她当时觉得潘朗赌的太大,万一九王爷被权势蒙蔽双眼,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真当了皇帝,那一路上的努力就前功尽弃。潘朗却说不会,这样看來,两人一直看的很紧的九王爷沒出乱子,沒想到沒怎么关注这个不充盈的后宫倒是波浪喧天…
纸鸢道:“皇后娘娘,奴婢依照您的吩咐每天把凤悦宫一应事物安排好后就去潇湘宫协助湘贵人,一开始湘贵人主管六宫许多事不懂,每天都很急,后來慢慢熟悉了,竟是想法子去把被皇上判了终身监禁的凭幽给弄了出去。”
湘贵人竟有这么大的胆子…失了凭幽等于失去三头六臂,沒想到本该在监狱里老死的凭幽竟被湘贵人给弄了出來…“什么时候的事情…”
“就在皇后走了三个月后,现在凭幽就在潇湘宫,不过被改了名字叫杀白。”因纸鸢认得凭幽,哪怕湘贵人说是觉得对不起凭幽,现在有能力特意把凭幽的姐姐杀白接进宫里來。纸鸢只恨自己是个宫女不是主子,只能容忍湘贵人在自个儿眼皮底下偷梁换柱…
不知为何,听到类似杀白的两个字,她脖子一冷,该不会是杀人的杀?她的名字里有个白字,莫非潇湘宫誓死要杀了自己?“哪个杀白?”
“杀人偿命的那个杀,皇后娘娘,奴婢奉劝一句,现在后宫各处都被湘贵人换上了自己的人,就算皇后娘娘要收拾湘贵人,也要从长计议。”
听着纸鸢的忠告,她又岂会不知?现在去找湘贵人撕破脸,无异于以卵击石。要是她孑然一身,定会毫不犹豫那么做,为西川国铲除这粒老鼠屎。可她还有平哥儿和安姐儿,许久沒來的皇宫里处处是危机,她不能轻举妄动。她很冷静道:“纸鸢,你接着凭幽回來说,啊不,那个杀白來了之后,潇湘宫有什么动静?”
纸鸢哭起來了,“杀白來了的那个月,湘贵人时常哭泣,又去太医院领了很多名贵药材。奴婢是个沒用的,眼睁睁看着杀白吃了那些名贵药材,一日好过一日,却只能装聋作哑当毫不知情。”
徐小白伸手在衣物上拿了个帕子给纸鸢擦眼泪,“纸鸢你哭什么?这不怪你,你是个宫女,胳膊拧不过大腿,你还好忍辱负重。从现在开始,咱们从长计议吧。你别哭了,我知道后面有更多龌蹉的事情,还是先讲完吧。”
纸鸢接了皇后娘娘递过來的帕子,擦干眼泪也冷静了些,哭哭啼啼确实沒用,皇后娘娘回來了,只要皇后娘娘渐渐掌握湘贵人一切罪证,肯定有把湘贵人打败的那一天。忍这么久不就是为了这一天早日到來么?纸鸢再也不哭了,“杀白好了后的一个星期,奴婢就发现湘贵人早上越起越晚,起初一星期杀白说湘贵人操劳过度來月信身子实在疼痛起不得身,由杀白跟着奴婢一起应对那些后宫琐事。半月后,奴婢路过潇湘宫听见两个小宫女嘴碎,说了湘贵人得了个酷似皇上的男宠,夜夜笙歌,白天也是无度。”
徐小白听了之后,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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