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毒蛇（2 / 2）

乔青禾费力地摇头，不肯言语。

顾知晏的手一点点用力，在快要把她勒死的时候又忽然松开，乔青禾贪婪地呼吸着空气，还没来得及庆幸劫后余生，顾知晏又死死地钳住了她的脖子……

乔青禾在濒临死亡的瞬间已经明白了，为什么游戏里所有的人都对他谈之色变，如果不是因为自己的存在，除了他，谁还能更有手段。

顾知晏最后放开她时，乔青禾已经虚脱无力，顺着沙发的边缘倒在地上，大口地喘气，乔青禾不得不承认，顾晏如在他的面前，怕也算不得什么。

“我杀人的方法有很多，也可以一点点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放心，我很有耐性，可以拖到最后一刻再结果你。反正你横竖都要死在我手里，乖乖配合，我可以让你痛快一点，怎么样？”顾知晏盯着乔青禾已经毫无血色的脸，阴森森地笑着。

“你……咳咳……想干什么？”

“联系到顾晏如，把她叫过来。”顾知晏把电子表往她的面前递了递。

乔青禾心中舒缓了一下，他并没有怀疑是郑晓青和自己有联络，但他找顾晏如又要做什么呢？乔青禾的脑海里忽然回忆起顾晏如的话语，“我会替你杀了他，我的哥哥——顾知晏。”

她虚弱地摇摇头，“我联系不到她，我们之前每天都在一起，怎么可能会有联络的方式？你不用这么看着我，这块电子表有联络功能，但是也可以指示方向，我买它只是因为这个。”

“撒谎。”

“我没有，我真的联系不到顾晏如。”乔青禾看着他越发阴郁的脸，呼吸渐渐急促，她有些后怕，这个人同样是一个疯子，一个更有手段的疯子。

“你再掐我一百次，我还是帮不了你。”

“不用那么麻烦。”

顾知晏眯起双眼，然后揪起乔青禾的领子，有些粗暴地拉开她的衣服，乔青禾身子一抖，奋力挣扎着，却因为双手的束缚根本挣脱不了。顾知晏已经面色阴冷地弹出那把刀子，熟练且迅速地在她的身上划了一刀。

刀尖在她的身上游走，皮肤微微凹陷，刺破时，血珠顿时涌出，乔青禾被那锐痛刺激得紧紧缩了缩身子。

“死不了。”

顾知晏捏着刀子在她的伤口处拨了两下，轻轻挑起，乔青禾忍不住战栗起来，那痛楚远远要比刚才来得更为猛烈，“顾知晏！你杀了我！”

顾知晏微笑，“长得这么乖，为什么不听话？”手上却没有停止动作，折叠刀又刺穿她的皮肤，在原来的伤口上竖着来了一下，两道血痕在她的左边锁骨处排成了一个长长的十字。

乔青禾很明白，顾知晏暂时还没有杀她的意思，虽然鲜血不停的流出，但伤口不深，不会危及到她的性命。

“我说了，我很有耐性，所以再给你一次机会，你看着选。”

“我不知道。”乔青禾忍着痛意，对上顾知晏那双漆黑的眸子，“不是我在跟你死磕，如果我知道怎么联系她，我也不想受这个罪，顾知晏，你为什么一定要找到她？”

顾知晏半眯眼，似乎在辨别乔青禾话里的真伪，“我可以慢慢等，你也可以慢慢耗，总之，除了和我合作你没有别的选择。”

乔青禾觉得这话听起来是如此的刺耳，忍不住讥笑，“和你合作？把顾晏如骗来，然后你杀了她，再杀了我？”

“你直接杀了我，然后把我的尸体挂在外面，她不就能找过来了吗？”

顾知晏挑起眉，“你的主意很好，我倒是想试试……”

刀子直接擦过乔青禾的脸，深深地扎在了沙发上，乔青禾紧闭着双眼，睫毛微微颤抖，顾知晏冷漠的话语在她的头顶缓缓响起，“你应该庆幸，自己还有点用处。”

“别在我的面前耍小心思，我会留着你一口气到顾晏如过来，不过这期间，你要吃多少苦头和你到底要不要听我的话有很大的关联。你听话，我就此不再动你，到时候让你死得快一点，不听话……”顾知晏从容自若地笑了笑，“你会求着让我杀了你。”

乔青禾相信，他既然把话说出来，就一定会做到，遂平静道，“你留着我不过是因为你想找到她，可事实上，现在的我根本帮不了你，反正我横竖都是一死，你早点下手，我解脱了，你也一样。”

“可能你还不知道游戏规则。”顾知晏将沾着鲜血的刀子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拍了两下，“我杀了你之后，就会回到现实世界，明白吗？”

冰冷的刀子带着她温热的血液，乔青禾感到头皮发麻，身上的伤口还向她传递着痛的讯号。换作以往的她，现在早就成了一摊泥，动弹不得。

可面对顾知晏这样的人，乔青禾不敢轻易地懦弱，绑在身后的双手死死地抓着沙发，她问他，“你想在这里把顾晏如杀死，让她永远也回不去。”

“聪明。”顾知晏拿起刀来在她的肩头又深深地刺了一刀。

“呃……”乔青禾的脸上青白交加，她紧紧闭着牙关，发出一声低吼，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顾知晏，你这个疯子！”

顾知晏优雅地用她的衣服擦拭着刀上的血迹，然后把刀子装进口袋，斯条慢理地说：“这是对你的惩罚。”

他解下她束发的皮筋，然后一记手刀砍在了她的后脖颈上，疼痛袭来，乔青禾眼前一黑，身子又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