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凤凰渣渣53(1 / 2)
柳家。
高甜甜,也就是柳月笙的未婚妻,正在被长辈训斥着,场面犹如三堂会审。
自家父母,柳家父母,柳家长姐。
高甜甜父母得知女儿做了如此不和规矩的事,立即把人带到柳家赔礼道歉。
“大哥,这事儿是甜甜做的不地道,我们回去会教育她的。”高父如是说。高柳两家世交,祖辈建立起来的关系,高家更是受到柳家多方恩惠,柳岩河比高父年长,尊称一声哥,唤柳母为嫂子。
高甜甜嘟嘴,娇声说道:“柳伯伯,我和月笙哥哥同年同月同日生,未出生时,您就为我们定下亲,许诺在我二人成年当天宣布订婚消息,今天是我们的成年礼,亦是我们的定亲日,可我去了,月笙哥哥非说我胡搅蛮缠,我气不过嘛。”
高父横眉怒斥:“不许再说了,你不和我们说一声把人家绑回家,我还没骂你,你倒好,不知悔改就算了,还向你柳伯伯告起状。”
高甜甜不想理高父,明明就是柳月笙不愿遵守诺言,为什么要她道歉。柳伯伯也是,约好一起过成年礼,并宣布他们的订婚消息,结果就只有她一个人,这算什么。
“柳伯伯,甜甜真的做错了吗?”高甜甜心里委屈,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似泣非泣。
“甜甜没错,是小兔崽子不识抬举。”柳岩河听罢大怒。
“大哥,你别顺着甜甜,她被你宠的还不够任性吗?”高父说他:“你就是太惯他。”
“哪里,甜甜迟早是我柳家的人,宠着她应该的。”柳岩河面色凝重地从沙发上站起,沉沉地说:“这事儿是我们做的不对,未向你们解释清楚,月笙于一年前离家出走,我嫌丢人,没有告诉过你们。”
高甜甜呆愣,柳月笙离家出走的事真不知道,每次问柳伯母,她都不太高兴的样子,说不出个所以然,只说住校了不再回家,她当时觉得很奇怪,本市学校就读,为什么要住校?
因为柳伯母每次提到柳月笙都郁郁寡欢,她渐渐也就不提了,再加上学业忙,她又不想太烦他,就没去找他,直到近几天,有小道消息传柳月笙喜欢男人,她气的不行。
找一个人很容易,只要他还在华国,她一定能找到。
没想到,她从小仰慕的月笙哥哥居然穿着廉价的衣服住着廉价民宅,柳月笙在她心里,是高贵骄傲的大家少爷,怎么能住那种房子?
柳月笙还说就是喜欢男人,她一怒之下,砸了那个看着不顺眼的地方。
“柳伯伯,我们的订婚典礼,怎么办?”高甜甜偏偏喜欢柳月笙,喜欢的不得了。
只能请柳岩河做主。
“甜甜,你看这样如何?”柳岩河说:“我回头好好教训一顿小兔崽子,一定给你个满意答复。”
高甜甜面上一喜:“谢谢柳伯伯,但是您千万别凶月笙哥哥。”
“好,我不凶他。”柳岩河答应着。
送走了高家父女,柳岩河微笑的脸骤然一变,沉沉如海。
柳母见了,安抚拍拍他的背,宽慰他:“你别气坏了身体。”
柳岩河重重的“哼”道:“他丢尽了我的脸!”
柳母最为疼爱柳月笙,闻言不高兴,说她可以,不能说她儿媳,怒问:“我儿子哪丢你脸?”
“他喜欢男人,就是丢我脸。”柳岩河说。
“喜欢男人怎么了?他是我儿子,我儿子爱喜欢谁就喜欢谁,如果不是你反对,我儿子会离家出走吗?会一年不见我吗?”柳母这一年没一天好过,天天惦记着儿子有没有睡好,有没有吃好,会不会有危险,实在想的紧了,时时会瞒着柳岩河偷偷摸摸遛出宅子,跑到儿子打夜班的地方,躲在一旁看着儿子。
儿子大冷天还在赚学费,她塞钱,他也不要。冬天冷的时候,一双手冻的通红,冷的慌了,站起身原地跑一跑,柳母只要一想起曾经看到的场景,眼泪不争气的流下来。
“哭,哭,哭的我心烦意乱。”柳岩河怒火冲天:“你既然反对亲事,刚刚怎么不说话?当年怎不说?”
用手帕擦着眼泪的柳母,闻言大声道:“我怎么说?我若出言反对,你到时又会说我落你面子不给你脸,我还不了解你。”
柳母说的没错,柳岩河比较大男子主义,在家里被说说没什么,但有人在场,柳母要是驳他面子,又该闹别扭了。
当年定亲也是如此,私自做了决定。
“我还不是希望我们儿子走上正轨。”一看见女人哭,他头就疼,柳岩河览着她的肩膀,放缓了语气:“同性恋会遭人耻笑,想我柳岩河.......”
他话还没说完,柳母脸色难看的推开他:“你柳岩河怎么了?你柳岩河没有你爹,你能有如今地位?没有我家帮忙,你能入选成为代表?你柳家有皇位继承还是怎么的?一定要异性恋给你生个孙子是吧?”
像柳岩河这种爱面子的男人,亲耳听见自己妻子对他的否定,心里自然不痛快,他说:“你的意思是我一无是处,全靠帮衬坐上今天的位置?”
“是。”柳母毫不惧怕的抬头正视,为了以后可以见到儿子,她不得不硬气,不得不否决丈夫的付出努力。
“你!”柳岩河脸色铁青:“我看你是疯了!”
“我就是疯了,我要和你离婚!带着儿子回娘家,守着你的面子过日子去吧。”柳母气冲冲推开她,跑到二楼拿出钥匙打开一扇门,抱起房间里的柳月笙大哭:“儿子,妈带你走。”
“你们今天谁也别想走。”柳岩河带了几个保镖堵门口:“我和儿子说几句话,你别打岔。”
柳岩河进了屋,直视柳月笙:“我知道你喜欢那个叫林时朗的,我去找过他。”
柳月笙愕然睁大了眼。
终于明白那些日子,林时朗为何会对他态度冷淡。
“你凭什么去找他!”柳月笙勃然大怒:“你对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柳岩河面色如死水微澜一般:“我不过是让他离开A市。”
他接着说:“我本想让你吃点苦头,让你知道被喜欢人拒绝的滋味,没想到甜甜等不及把你绑了回来,先别急着生气,想一想你的心上人,我若针对他,你觉得他还有能力在A市混下去吗?”
“今天你走出这个家门,明天我就让他流落街头。”柳岩河不动声色地看着他。
柳月笙气急之下反倒冷静下来,他不能拖累林时朗。
“你要我怎么做?”他问这个眼前逼迫他的父亲。
“下周和甜甜订婚,等你们大学毕业了再结婚。”柳岩河提出条件。
“好。”柳月笙指着门:“现在请父亲出去。”
柳岩河目的达到了,也不难为他,转身带着人离开,他相信,只要林时朗在A市的一天,柳月笙便会乖乖听话。
“儿子你真要答应他啊?”柳母红着眼:“你别难过,你一难过妈的心不好受。”
“妈我不难过。”柳月笙拉着她的手,让她坐到了床边;“对不起,让你担心了。”
“你爸爸一向爱面子,爱上男性对他来说,是一件无法接受的事。”柳母叹息:“儿子啊,你真的没办法接受女孩吗?”
“妈,我若能接受女孩,也不会离家出走了。”柳月笙皱着眉,忽然说:“妈,你帮我一个忙。”
“什么忙?”柳母问他。
“我离开的时候,大叔大婶一定吓坏了,你帮我带一个平安给他们。”柳月笙说。
“没别的话要带了?不告诉他你下周要订婚的事?”柳母知道他喜欢的人叫林时朗,才会有此一问。
“不了,他又不喜欢我,只拿我当一个没长大的小孩子看待。”柳月笙语气满是失落。
柳母怜爱的摸摸他脑袋,儿子从小心高气傲有主见,难得为一个人妥协,她心中不是个滋味。
“..............”
第二天,柳母趁柳岩河不在家,偷偷跑去了柳月笙以前租的房子处。
柳岩河限制了柳月笙的自由,并未看管林母。
她以前偷偷来过这附近,只远远望一眼柳月笙就离开了,还没进过院子。她是上午来的,院子上着锁,柳母等了半个小时不见人回来。
幸好她临近中午过来的,碰见回来做午饭的大婶,看到门口站了一个打扮精致的贵夫人,愣了一愣。
柳母是见过大婶的,虽没说过一句话。她主动上前,温婉一笑:“你好,我是柳月笙的妈妈。”
大婶昨天受到惊吓,所以非常的戒备,没有回她话。
柳母看出了她眼里的戒备,包里拿出几张照片给她看:“这是我和儿子的合照,您要是还不信,我手机里有视频。”
大婶凑近一看,是柳月笙从小到达的合照,小到六岁,大到十几岁,她心里信了一半,柳母又拿出手机播放视频,视频里是柳月笙对他们说的话,报平安之类的。
“不好意思,我昨天看到小笙出事了,防备心重,太太别放在心上。”大婶是做家政保姆的,常常给富贵人家打扫卫生,都是这么唤有钱人家的贵妇。
柳母直说:“没关系。”
大婶把人请进屋,局促不安地倒了一杯白开水,不好意思的说:“家里没有好茶叶,您别嫌弃。”
“怎么会,我就爱喝白开水。”柳母笑着说。
可能是柳母没有架子又亲切,大婶僵硬的身体逐渐放松,问道:“我看视频,小笙说他回家了,昨天的那些人是?”
柳母知道他误会了,忙说:“昨天那些人不是我们派去的,是小笙的未婚妻。”
“未婚妻?”大婶惊愕:“小笙才十八岁啊!”
“是定下的娃娃亲,小笙不喜欢,孩子父亲却执意不肯解除婚约,小笙也是因为这事离家出走。”柳母道。
她这么一说,大婶明白了。
“那怎么行,孩子不喜欢,在一起是没有幸福可言。”大婶焦急万分:“会把孩子逼疯的。”
柳母何尝不知,她深深感到无奈:“豪门世家的子弟,婚姻从来不是自己做主。”
大婶不懂里面的弯弯道道,她看柳母愁眉不展,安慰道:“也许订婚后,会产生感情,太太别太悲观了。”“没有用的,我儿子有喜欢的人。”柳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