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霍景煊的苦心(1 / 2)
阿初并不知道这一切都没瞒过霍景煊,只是看陈家一家三口以后不能再靠她的首饰过日子,有点小高兴。
她知道不能幸灾乐祸,但陈旺家曾经差点把她卖去青楼,她偷偷高兴下也没什么。
路过村长家的时候,阿初见到他家门口有个陌生的年轻女人,头上戴着一枚原本属于她的金簪。
那簪子应该在陈芳初手里,怎么会到这个人手里?
阿初不由得好奇陈芳初最后究竟有没有嫁给村长儿子。
想着想着就到了村头,见到霍景煊,阿初将刚刚的事抛诸脑后,跟他行礼。
霍景煊示意她起身:“往后在外面不必这么多礼。回去吧。”
薛城将马迁到阿初面前,想起先前上马的经过,阿初红着耳朵尖对霍景煊说:“奴婢可以自己上马。”
霍景煊扫了眼她身上的石榴裙。
阿初先前只是因为不能跨-坐在马上才觉得走路更好一些,现在能侧坐,她当然可以自己上去。
她学着先前霍景煊骑马的动作踩上马镫,有些生疏地侧坐在马鞍上,自豪地去看霍景煊。
霍景煊勾了勾唇,勉为其难地夸了她一句:“聪明。”
一行人重新回城,路过一家赌坊,一个人被赌坊打手轰出来,摔倒在地还叫嚣着:“让老子进去!老子下一把绝对能赢回来!”
“滚吧,你个穷鬼。”打手们哈哈大笑,挡在门口嘲笑他,“连你媳妇的嫁妆都输光了,还觉得自己能翻本呢?”
那人从地上爬起来反驳:“我还有个媳妇呢!”
阿初惊讶地发现这人竟然是陈家村村长的儿子陈兴,回想起陈芳初梳着妇人发髻,料想她应当是嫁过人的。
只是不知道后来在村长家见到的女人是妾室,还是陈芳初被休后再娶的。
阿初没想出来,也就没再管。反正这些和她都没有关系,还是好好想想该怎么去找爹爹吧。
薛城偷偷看她脸色,心想也不知道阿初姑娘能不能明白陛下的这一番苦心。
这天晚上,陈家因为阿初今日的光鲜亮丽气得一夜未睡,大半夜还点着灯骂她没良心。
当初要不是他们收留她,阿初哪能进宫去陛下身边?
陈芳初突然心生一计:“爹,咱们可以告发她是南边那些逆党的女儿啊!只要咬死我们根本不知道我被选为宫女,这样不仅能让那死丫头掉脑袋,还能让陈兴一家倒霉!毕竟当初是陈兴爹出面作保她是陈芳初,我们全程没出面啊!”
陈旺猛地一拍大腿,喜出望外:“你说得对!明日一早我就去应天府报官!”
然而话音未落,一群黑衣人从天而降,不等陈旺一家出声,黑衣人捂住他们三人的嘴巴,悄无声息地将人带出小院,消失在夜色之中。
这一晚,阿初睡得很好。
第二日一早,她去找薛城询问自己的月钱。
昨日在客栈时阿初找张嫂打听了下,十两银子如果省吃俭用的话,只够一家三口用一年,这还是不用另外买米、买菜的情况下。
如果要出远门,一路上什么都得花钱,十两银子远远不够,至少得准备五六十两。
阿初想早日去找爹爹就得努力攒钱,现在被调来含章殿,虽不知道霍景煊对她到底是何打算,但她可以先把银子攒起来。
薛城没想到当初豪气万丈到能把全部身家都送给霍景煊的盛二小姐,如今还在为每月能有多少月钱发愁,真是世事无常。
他忍着笑说:“给姑娘掌事大宫女的份例,每月五两银子。”
算上她原有的十两银子,这样只需半年就能攒足路费,阿初还算满意:“谢谢公公。”
顿了顿,她想起每宫只有一名掌事大宫女,珍珠对她不错,阿初不想占了她那份,尴尬地问,“公公,我这样会不会影响珍珠?”
薛城失笑:“不会,姑娘放心,您与她是分开的。”
阿初这才舒了口气:“那请问公公,我负责什么差事呀?”
薛城想了想说:“往后姑娘就负责给陛下添茶送水、研墨点灯吧。”
差事简单,银子还多,阿初很满意,谢过薛城便去后殿为霍景煊准备茶水。
她要努力做一名本本分分的小宫女,半年后趁霍景煊不注意,悄悄带着银子逃跑。
希望这半年间霍景煊与她还能维持现在这种平静,阿初在心中如是祈祷着,洒了把茶叶,用热水冲了,放在一旁晾凉些就打算给霍景煊送去。
阿初知道真正的茶艺讲究很多,但她不会,只能这样先凑合一下,反正上次这么给霍景煊泡茶他就没尝出来。
同屋另一名名为翠玉的宫女看见,心中冷笑。
陛下喝茶要求一贯高,绝对不会喝她这么随意冲泡的茶水。阿初这丫头对外说是被陛下看中,其实也不过是被陛下多看两眼,才让薛公公大惊小怪。
翠玉没有提醒阿初,故意等着她去给霍景煊送茶后,端了盘点心进屋,就想去看阿初的笑话。谁知素来对茶水挑剔的霍景煊,这次竟然直接接过阿初送去茶,毫不介意地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