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原来她穿书了(1 / 2)
月浓再次醒来的时候,是在马车上,她一睁眼就见苏三那张鬼斧神工的脸。
不知怎的,她忽然想起穿越之前看的小说里对男配角的描述:他是那雪做的神情,玉做的骨,一丝不苟端坐着,仿佛一座玉雕。真真是暗合了他的小字玉郎。
她眨了眨眼睛,问道:“三哥,我们去哪里?”
苏三正端着一本棋谱琢磨,闻言答了两个字,“长安。”
话音刚落,就听到外面有人道:“郎君,马上要到长安了。”
月浓眼珠子一凸,瞪着圆眼睛叫道:“这么快。”
苏三嘴角擒了一丝笑,说:“你这一路昏睡了半月有余,车马却未曾昏睡,自然能如期到家。”
又掀开车帘向那太阳看了一眼,吩咐道:“明月,加快脚程,争取在午饭前赶到长安。”
月浓心想,明月,明月,怎么十分耳熟。
虽然如此想,她却未曾深思,只为快要到古都长安而高兴。
大抵是因为突然穿到一名五岁幼童身上,行为也变得幼稚可笑。
听说快到长安,她忍不住拉着苏三的袖子转圈,笑道:“三哥,我们回家了!”
听到那句“回家”,苏三微微愣神,想道,家吗?
但是瞧着月浓幼稚的小脸上喜滋滋的神色仿佛将这个从未去过的地方称作家是如何天经地义的事,他便也受到感染,跟着露出了久违的笑脸。
气氛正好,月浓忽然扯着苏三的衣袖道:“三哥,我想唱歌。”
闻言,苏三不禁想起初遇那日,这小丫头一口咬定,平生只为爱而歌,小妹啊,此刻你又是为谁而歌呢?
马车内流淌出甜美动听的歌声。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君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一枝红艳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断肠,借问汉宫谁的似,可怜飞燕倚新妆·····”
这歌声在这喧哗而肃穆的长安大道上如同一股清流,缓缓地就熨帖进了人的心里。
传说中的天籁,也不过如此吧!
苏三原本紧绷的身体不觉在这歌声中慢慢放松下来。
却有一名锦衣烈马的少年当街勒住缰绳,扬着马鞭问仆人:“那是谁家的马车?上去叫她不许再唱了。否则就割了舌头。”
仆人见少年的马鞭已至,慌忙应是,连滚带爬的去了,待来到车前,却有趾高气扬,气焰非常,如此说道:“我家小主人乃是当今皇后和大司马的亲外甥,皇上对他也喜爱异常,他说不许唱了,再唱就割了舌头。”
仆人每每一说出主人的名号,长安里,没有不退避三舍的,此时正得意洋洋地等着此间主人对他点头哈腰。
不想马车的主人是个刚烈性情,当下一掀帘子,露出半截小身子,脆生生地道:“怎么你家主人是皇家亲戚,他家的看门狗也是?原来长安的皇族如此包罗万象,什么猫猫狗狗也能窜上来沾沾光。”
那仆人一瞧,乃是个漂亮得过分的小姑娘,方才那歌儿想来就是出自她口,一张粉嫩的小嘴说出的话却跟刀子似的,刀刀戳人心脏。那仆人原本的几分心喜顿时化为乌有,反而被气得倒仰,当下冷笑道:“好伶俐的小儿,只是可惜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今后再不能牙尖嘴利了。”
月浓转山看向苏三,算是求证。
苏三递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转头看向那仆人,惜字如金道:“叫你家主人说话。”
那仆人像是被苏三那冷若冰霜的一眼震慑住,立即乖溜溜地滚回去找自家主人。
不时,一枚红袍似火的俊俏郎君打马过来,看了苏三一眼,敷衍地一拱手道:“霍玉奴。”
闻言苏三神色淡淡,道:“难全阁苏三。”
那霍玉奴闻言,有些诧异,调转马头走了。
马车再次正常行驶。
谁都不知道,二人一个短短的自我介绍,就将月浓雷得里焦外嫩。那个挽弓射月,打马战匈奴的霍玉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