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社畜生活（1 / 2）
华戈自那天晚上来过以后,就再也没来看过她了。
不过她那天知道了他们是为了她才去那个店打工的，心里也好受了很多。
阮绿洲准备趁着这两个月的整顿期间找工作,毕竟没有收入来源,还陪了那么大一笔钱。
华戈他们都在给她想办法,她自己总不好闲着。
由于没有做过职场的工作，她准备先从文员入手，毕竟比较好的岗位她也没什么工作经验。
甘蜜知道了她在找工作，于是打过来电话说：“绿洲，你最近在找工作吗？”
“嗯,我的店要整顿两个月,我不想闲着，想找个兼职做做。”
“你想找个哪方面的呢？”
“就普通的随便什么都可以，你知道的，我没有什么工作经验，找工作没有优势。”
“那销售你可以做吗？”甘蜜说道,“我们公司现在销售部还缺人,你要是愿意来的话,我可以帮你问一下。”
“可以啊！我不挑的。”
“不过销售会比较辛苦,压力也大。”
“我可以，我能行！”
“那你周一来我们公司，我带你去面试。”
“好！爱你蜜蜜~”
“好啦,少来。”
挂了电话以后，阮绿洲准备打起精神，不能再这么沮丧了。
第二天,她久违地穿上了比较正规的白衬衣和一步裙，配上一双黑色的小高跟，扎起了丸子头。
看着镜子里精神焕发的自己，她精神满满地上了地铁。
按照甘蜜给她发的定位，她在研究怎么倒车，突然感觉自己的腿好像被人碰了一下。
她猛得抬头一看，可是没有看到什么奇怪的人。
以为是自己搞错了，她继续低头看地图。
找到了下车地点，转乘了一站，出了地铁站，又走了将近八百米，终于找到了甘蜜的公司。
阮绿洲给她发了个微信消息，很快看到她从公司里走了出来。
甘蜜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身穿着一条黑色的长裤，两条腿修长笔直，看起来干练又好看。
阮绿洲对着她招了招手说：“蜜蜜。”
“绿洲！”
甘蜜拉着她一边走一边说：“还没见你穿过正装的样子，很不错嘛，有那个感觉。”
阮绿洲说：“你也是啊，不过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裤子，你不热吗？”
“还好啦，路上有点热，但是进到公司就不热了，忍一下就可以了。”
甘蜜所在的公司也是比较知名的企业，公司内的环境自然不必多说，好就一个字。
阮绿洲看着来来往往步伐飞快的精英们忙碌的身影，突然有些怯场。
“蜜蜜，我好紧张，怎么办怎么办。”
“没事的，我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了，现在缺人，要求不高，主要还是要看业绩，决定实习期能不能过。”
“那我要是做的不好，会不会给你丢脸。”
“没事的，你就不要多想了。”
两个人走着走着，甘蜜的声音突然止住了，阮绿洲正好奇，抬头一看，迎面走来一个非常眼熟的男人。
男人身姿修长，裁剪精致的高定西服外套衬托的他肩宽腿长。
锃亮的皮鞋一尘不染，几乎都能照出人影来。
他的脸上没什么表情，在看到阮绿洲裸露的小腿时，眉宇间微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穆总。”甘蜜跟他打了声招呼，“这是我朋友，我介绍过来应聘的。”
穆雍的视线挪到了她的头顶，让自己的余光也看不到下面才说：“应聘什么？”
“销售岗。”
“好，你去吧。”
阮绿洲这才突然想起来在哪里见过他，这是之前她拉着甘蜜去那家情趣用品店的时候碰见的那个男的。
甘蜜的上司。
报应一茬接一茬，阮绿洲感觉自己好丢脸。
甘蜜也哭丧着脸说：“都怪你，自从那次以后，我感觉都在他面前抬不起头来。”
“呜呜呜我现在不是遭报应了吗？但是我如果做销售岗的话，应该没什么机会跟他碰面吧。”
甘蜜嘿嘿一笑说：“那个不清楚，但是今天的面试官，有他。”
“……”
阮绿洲无语问苍天，“为什么啊，一个这样低端的面试还要这么大领导出面吗？”
甘蜜说道：“穆总他最看重的就是销售和策划。”
说话间，走到了地方，甘蜜说：“加油啊，绿洲，我等你的好消息。”
阮绿洲露出一个要笑不笑的表情。
前面还有十几个面试者，阮绿洲深吸了一口气，将自己的简历拿了出来。
看看别人密密麻麻的工作经验，自己这张干净的有些过分的简历看起来完全没有竞争优势。
很快就轮到了她，虽然甘蜜说因为现在比较缺人，要求会放轻松，可是她看着面试出来的人一个个面色难看的样子，觉得心里还是挺忐忑的。
会议室坐了五个面试官，穆雍坐在最中间的位置，拿到她的简历随便扫了两眼之后，他看着她的那两条腿又皱起了眉头。
阮绿洲觉得他好奇怪，但是又不好说什么。
“阮小姐自从毕业以后就没有参加过工作吗？”
一个面试官开口了。
“是的。”
“那您这几年一直在做什么？”
“自己开了间咖啡店。”
“那为什么又出来找工作了呢？”
“出了点事情。”阮绿洲不是很想提这个事情，“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谁能保证自己能一直顺风顺水呢？”
“为什么选择我们公司？”
“因为有朋友介绍。”她老老实实地说道。
“那您觉得比起其他的竞争者，您的优势是什么？”
阮绿洲想了想好像确实找不到，于是眨了眨眼睛说：“乐观，不怕失败算不算。”
“这些都是软件上的，硬性条件有吗？”
阮绿洲想了想说：“销售不是要抗压能力强吗？我脸皮比较厚，不怕被人拒绝，这样还不行吗？”
面试官还想说什么，穆雍好像想到了什么，轻轻地扣了一下桌面，“就她吧。”
“欸？”阮绿洲都没有想到能这么顺利，居然当场就定了下来，她睁大了眼睛，猛得站起来鞠了一躬说，“谢谢老板，我一定会努力的！”
穆雍整理了一下手上的简历，站起来走了出去，似乎再多看她一眼都觉得辣眼睛。
阮绿洲看看自己，觉得没有哪里不合适的啊。
等面试结束以后，甘蜜给她打了个电话说：“恭喜你啊绿洲，我就知道你能行！”
“嘿嘿。”阮绿洲傻笑了两声说，“你已经知道了啊，不过我有点纳闷，为什么你们那个什么穆总，看我的时候总感觉好像很烦躁的样子？我招他惹他了啊。”
甘蜜压低了声音说：“其实虽然穆总他没有公开说过，但是根据我的观察，发现他好像不喜欢看女人的腿。”
“欸？这是什么情况。”
“我也不知道，所以当初我面试的时候，也就是很莫名其妙的选上了，大概是因为我是那群面试者里唯一一个夏天还穿了长裤子的。”
“哇——那他真的好奇怪啊。”
“谁说不是呢。”
“不管他，反正以后我们两个是同事了，能一起上下班了，哦也~”
“嗯嗯，晚上一起吃个饭吧。”
“好。”
晚上，阮绿洲和甘蜜去吃火锅，又说到了今天的面试。
“他们都问你什么了？我看今天好几个条件比你好的居然都刷下去了，匪夷所思。”
“欸？你不是说普通的销售岗，由于缺人会比较宽松吗？”
甘蜜笑了笑说：“我那不是给你点信心吗？即便是普通的岗位，在RA公司，也是很多人挤破头想进来的啊。”
“好啊你，居然骗我！”
“现在这样不是蛮好的嘛。”甘蜜吃了口西瓜说，“你怎么做到的。”
阮绿洲回忆了一下面试内容说：“前面都没什么，我也没什么面试技巧，就是说自己脸皮比较厚，不怕被拒绝，然后你那个穆总就让我通过了……”
甘蜜沉默了一下，将嘴里的西瓜咽下去说：“绿洲，你觉得，嗯……你说你脸皮厚，他是不是想到了那天在那个店里遇见咱俩的事……”
阮绿洲也默默地吃了一口毛肚说：“我觉得也是……”
“……”
不管怎么说，阮绿洲的职业生涯开始了，她自己都没想到出学校这么久以后，终于开始了自己除实习外的第一份正式工作。
阮父的心态就是，只要她过的开心就好，也没必要朝九晚五的坐班，但是阮绿洲一直觉得这是他为了丢下咖啡店自己去潇洒的借口。
阮绿洲正式上班以后，稍微有点跟不上他们的节奏，毕竟有很多东西她都不太懂，可是老员工讲的也很笼统。
于是，她被嫌弃的也很彻底。
“就算刚毕业的大学生也不至于这么笨吧。”
阮绿洲没办法，别人说她也得受着，不过还好他们也没什么坏心眼，就是脾气上来了说话就冲一点。
今天由一个老员工带着她去和意向伙伴面谈。
可是今天并不顺利，她们两个跑了几乎十家公司，只谈下来一桩。
社畜真难啊，她捶了捶腿，在心里哀嚎。
穿着高跟鞋跑了一天，阮绿洲拖着疲累的身体终于等到了下班，回到家的时候，一眼看到了不远处站在楼下的几个顶流偶像般的帅哥。
她愣了一下，然后加快脚步跑了过去。
“你们……你们怎么回来了。”
男人们将自己拿到的工资递给她说：“喏，给你解决问题。”
“不用了，我已经解决好了。”
“说了给你就给你，反正我们也没什么用。”
阮绿洲接过来，看着这十个厚厚的信封，吸了吸鼻子说：“谢谢你们。”
“看你那个没出息的样子，还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楚屿说道。
“什么？”
华戈将手机里的一段视频点出来，里面是齐大鹅这么多年干的道德败坏的事情。
以及他黑暗的发家史。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华戈决定去维纳斯咖啡店的目的当然不只是为了赚钱，实际上，他要是想搞点钱的话，有很多种方法，只是不屑于用而已。
他在搜集证据，而且要获得这头蠢猪的信任，才能让他放下戒心。
而获得这头蠢猪的信任其实也不是很简单的事情。
但是最起码，自从他们来了以后，店里的生意简直火爆到前所未有的境界，齐大鹅笑得都合不拢嘴，满脸的肥肉将眼睛几乎挤得都看不见了。
华戈虽然在前厅忙碌，但是一直都在注意着齐大鹅的动静。
齐大鹅每天会来收一次账，但是一般收了钱就离开了。
华戈在等一个和他独处的机会。
终于，在一次上卫生间的时候，刚好和他碰上了。
齐大鹅五短身材，那个地方自然也小的可怜。
看到华戈的本钱，两只眼睛都睁大了。
要么说老天爷不公平呢，有的人就是又帅又强壮，而他，也只有钱了。
华戈察觉到了他的渴望，但是他并没有主动搭话，齐大鹅讪讪一笑说：“小伙子，本钱不错啊。”
“一般一般，也是吃了点东西后来补起来的。”
“哦？”齐大鹅果然上套了。
众所周知，但凡只要提到什么玩意儿补肾壮阳，那么那个东西立马能卖脱销。
所以，关于男人对自己那个玩意儿的在乎程度，可见一斑。
华戈将自己的秘制壮.阳.药送了一点给齐大鹅，齐大鹅只吃了三天就发现有了惊人的改善，他激动死了。
等一周的量吃完后，他又急匆匆地跑来找华戈要了。
他将他拉到无人的地方，嘿嘿一笑说：“你上次那个东西还挺管用的，还有没有了。”
“原材料很难入手，而且很贵，我就只留了那么一点，主要是我后期不需要了，不然不会剩下来的。”
“多贵！我给你钱。”
华戈报了个数，看着拿着到手的钞票，面无表情地数了数，数目很可观，他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不少。
当天晚上，阮绿洲就在家里发现多了一沓钞票。
来路不明的巨款让她很慌张，这时，手里的电话响了。
“喂？”
“看到那笔钱了吗？”华戈独特清冷的嗓音从话筒中传来，这好像还是他第一次打电话。“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