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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年,慕容栎卯足了劲儿追在琮容屁股后头。琮容向来少言寡语,慕容栎都习惯了,虽然她偶尔也会觉得失落,但她一直坚定的认为除了睿哥哥,容哥哥和所有人相处都保持距离,不是刻意针对她。
她知道容哥哥还没有喜欢上她,即便她想尽办法费尽心思想要和他走得更近一些,琮容却始终对她不热络,可不管是顾及两家长辈的颜面,还是看在她们一起长大的份上,至少他从未对她甩过脸色,更未像今日这般丝毫不留情面。
慕容栎到底是女子,被心悦之人冷言冷语相待,一时间,心里的委屈就像是决堤的洪水,泛滥成灾。
出了琮容家,豆大的眼泪就像是倾盆而下的暴雨,止不住的在脸上肆虐。
韶夏跟在慕容栎身边的时间不算短,亲眼看着她一次又一次碰壁。她本不该多言,只是作为旁观者,她实在是看不下去了。韶夏气愤道:“小姐,少阁主说得对,琮二公子无情无义心如顽石,不值得您如此待他!”
慕容栎泪流满面,却还在为琮容辩解:“你懂什么?你只看到容哥哥义无反顾的离开仙门世家,容哥哥心里的苦,又有谁懂?”
“那您呢?”韶夏为她抱不平,“为了帮他争取教导先生一职,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劝说阁主接受琮掌门的提议,惹得阁中其他长老不满。您甚至不惜亲自跑去求琮掌门原谅他的年轻气盛,希望琮掌门再给他一次机会。可他是琮掌门的儿子,对于朔方宗来说,您是外人,没名没分,您甘愿冒着被天下人嘲笑的风险,为他做到了这个地步,而他又是怎么对您的呢?不仅不领情,还将您赶出了门外!”
慕容栎反手一抹眼泪,故作坚强的说道:“不怪容哥哥,是我操之过急了。我明知他和朔方宗的恩怨,却还逼着他重回朔方宗。是我不好。”
“小姐!”韶夏恨铁不成钢的急唤了一声。
......
夜幕降临,几道黑影隐在密林深处,一瞬不瞬地盯着慕容栎一行人走远。
一道黑影压低声音问:“老大,今晚动手吗?”
为首的黑影回头看向不远处的小山村,漆黑的眸子里闪过一道寒光,命令道:“按兵不动,等待时机。”
慕容栎走后,琮容一动不动的坐在石桌旁,视线落在不知名的某处,静静出神。
小家伙原本正玩得开心,感受到院里的气氛忽然变得凝重起来,话没说两句,那位漂亮姐姐招呼都不打一声转身就离开了,自己那游手好闲的师父竟也装起了深沉。
“不好玩!”小家伙撇了撇嘴,将手中的玩具统统往箱子里一丢,迈着小短腿,摇摇晃晃的走到琮容面前,手一伸,想要他抱,“师父,抱抱。”
琮容被强行唤回了心神,小家伙第一次开口叫师父的喜悦冲淡了他埋藏在心底的哀恸。他抬眸望着面前这个伸手要抱抱的小家伙,心道:他是他最敬重的人在世间留下的最后的血脉,如今阴差阳错的来到了他身边,这或许是老天爷看他可怜,给他一次赎罪的机会。
这么一想,琮容心里的负罪感稍稍减轻了一些。他单手抱起小家伙,起身走向门口,去关门。
小家伙双脚离地,居高临下的看着周围的一切,显得有些兴奋。他一手环住琮容修长的脖颈,一手胡乱在半空挥舞着,开心得咿咿呀呀说个不停。
一阵晚风吹来,小家伙鬓间柔软的发丝飘到了眼睛里,挡住了视线。见状,琮容伸手轻轻帮他拨开。
小家伙冲琮容展颜一笑,大大的眼睛里闪着亮光,他似乎觉得拨头发的动作格外好玩,好动的小手顺势便摸上了琮容垂在脑后的长发,不断在指尖缠绕又松开,乐得咯咯咯直发笑。
小家伙玩头发玩上瘾了,晚上躺在床上不睡觉,还在乐此不疲的拨弄着琮容如泼墨般随意散开的长发。
琮容不能理解这究竟有什么好玩的,不过,他也不阻止,任由他去了。不管怎么说,至少比前两天,在床上胡蹦乱跳,差点儿将床踩塌的好。
日子很快就恢复如常,这天下午,琮容带着小家伙去集市采购物资。每到这个时候,小家伙总是格外兴奋,一方面是因为集市的繁华热闹,另一方面是因为自己这个小气的师父会被迫带他在城里吃一顿好的。
一说到好吃的,小家伙别提多开心了。
满足了小家伙的口腹之欲,琮容带着他来到了城外,顺着谨思的指引,来到了一处偏僻的小村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