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第2关(1 / 2)
“唔——”头顶一阵钻心的疼痛生生将白天桦从昏迷中拽醒。
浓黑的眼睫毛振了振,向上翻起来,像两只趴在眼窝的黑翅蝶卷翘着翅膀欲振翅高飞。
“阿桦,你醒了?”一个焦急的女声贴着他的耳畔响起,他放在被子外面的手被一只软软热热的小手握住了。
白天桦盯着雪白的天花板怔楞了几秒,记忆有些断片。
他想转头看看身旁的人,却发现头被绷带绑了个结实,动弹不得。
他轻微的动作引来女人的注目,她急忙站起来,起得太急,椅子在身后“呯”地一声摔倒。
她在病床前弯下腰,好让床上的人看到她的脸。
“别动!你有伤。”婉转的女声再次传来,温柔如水。
这回声音来自正面。
白天桦的手连带着腕都被握住了,一阵清香袭来。
他略略抬眸,眼里便撞进了一张吹弹可破的精致小脸,标准的鹅蛋,五官极为耐看,此时因着担心,一双大眼里全是关切之色。
只是女人俯身向下看他的时候,好似无意间露出了胸前大V领口处一大片白花花,里面居然是真空地带,一对颤颤微微的小白兔倒悬在胸前。
她急着关心白天桦,好像没有留意用手去遮挡一下早就走光的胸前,就那样猝不及防地全部坦露在白天桦眼前。
非礼勿视。
明明是让人血脉喷张的画面,白天桦却有些生理不适。
他眼睑低垂,额头青筋微微弹了弹,努力闭上眼睛,遮住辣眼睛的一幕,然后忍着痛,强行将脑袋转到了一边,不去看面前那人。
闭眼时,记忆总算断断续续恢复了一些。
他总觉得自己的灵魂和身体有些违和,虽然他们都叫白天桦,但他总有一种自己不是这具身体主人的错觉。
难道他是穿越了?
可记忆深处也没有别人的记忆,他找不出任何证据证明自己是穿越的。
或者是他脑袋受伤,短暂失记了?
只是原来的白天桦也好,现在的白天桦也罢,活着总归是好的。
昏迷前,他记得自己正在拍一场武打戏,威亚将他吊到了摄影棚的屋顶上,他正要移动时,身后的两根威亚居然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齐齐断开,他从空中掉落下来,头砸到了地,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面前的女人叫秋萌萌,是他签约的影视公司老板的女儿,也是白天桦演的这部戏的女主角。
仅凭对方不似做假的关心,就能看出他们两个关系一般。
看到白天桦闭眼转头的动作,秋萌萌脸上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凝结,但很快就像水汽一样蒸发得无影无踪。
她的脸上又茵蕴起一抹恰到好处的微笑,仿佛那闭着眼的人能看到一般。
她握着白天桦的双手渐渐放开,向后勾过倒地的椅子坐下,坐下前还不忘整理了一下自己敞V领的艳红色小礼服。
秋萌萌看到白天桦闭着眼睛,好像不太想搭理自己,就凑过身子,在病人耳边轻轻问道:“阿桦,你好一点了吗?”说着故意吹了吹白天桦没被纱布包裹住的耳廓。
看到白天桦的耳朵尖因为她呼出的热气微微泛红,秋萌萌这才扬起唇角,松了一口气。
她就知道,白天桦是个脸皮很薄的家伙,不敢直视她傲人的身材,在没人的地方也会羞涩。
她就喜欢冰山一样的人儿对着自己脸红。
从小就那样。
非常有成就感。
白天桦还是闭着眼,在秋萌萌朝他耳朵吹热气的时候,他有一瞬间想爆打她一顿,愤怒使他憋红了脸。
他强行按捺住了这个冲动的想法,同时觉得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很奇怪。
可能是撞到了头,性格有所改变?
他到底是怎么了?
白天桦突然睁开眼睛,“刷”地一下坐了起来。
手背上一痛,低头一看,正在输液的管子因为他坐起来被拉得笔直,针头在血管里戳了戳,回出了一长段血。
他不管不顾地狠心拔出了手背上的针头,伸出两手就去解头上的绷带。
他倒要看看,自己变成了什么样。
“阿桦,你别乱动!”秋萌萌还沉浸在白天桦刚才耳朵尖的一抹红色中,冷不防床上的人突然坐起拔了输液的针头,看样子还想去解头上的绷带。
她急忙伸手去按住白天桦的双手,奈何女人力气比不过男人,就算男人受伤,她也按不住。
慌乱间,白天桦已经把头顶的绷带拆了,露出了剔掉头发的一块头皮,细细密密地缝着一条蜈蚣似的羊肠线,样子分外恐怖。
“啊!医生!医生!救命!”秋萌萌被伤地口吓了一跳,上前用力抱住了白天桦的头,高声尖叫着喊人。
被秋萌萌胸前的柔软挤了一脸,差点窒息,白天桦扯绷带的手停了下来,君子般地思考,不知道落到女人身上哪块才好把缠上他的身体捉开,只得像投降样的悬在空中。
“放开!”他冷冷说道,转头透了一口气。
这丫的女人一定是故意的,非得要在他面前摆弄一下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