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 89 章（1 / 2）

从哥谭回到纽约时已经是傍晚,史蒂夫没有回家而是去了斯塔克大厦。

布鲁斯的话让他对现在的局势有了更加清楚的认知，他想到了一些自己和这个队伍需要有所改变的方面，也准备查查过去的行动记录,看看有没有疏忽的地方。

然而等电梯到达复仇者临时基地，他走进大厅,一眼看到背对着自己坐在吧台前的托尼，心?的第一反应就是：看来工得延后了。

托尼听到了脚步声,回?头看到是史蒂夫,视线短暂地转向旁边几秒，没等到他说话或者动作,又接着看向他。

史蒂夫不知道要不要率先开口,原地站了一会儿后,沉默地走到吧台,在与托尼相隔两张椅子的位置上坐下。

“我还以为你看到我就要转身走开。”托尼眼睛看?手机，故毫不在意地说。

“我也以为你要跟我说滚出去,这?是你的地盘。”史蒂夫垂?视线道。

他们看了彼此一眼,下一秒都忍不住扬起了嘴角。

托尼转?椅子面对?史蒂夫,严肃了表情微微扬起下巴,一本正经地说：“那么,现在是道歉时间。你先说对不起,我再说对不起，然后我们就和好。”

史蒂夫压下心?因为托尼的话而涌现出的笑意,同样转?来和他面对面,清了清嗓子后神情认真地说：“我很抱歉,托尼。我不该说你自以为是。”

说到这?，他想起那天他们的争吵，话锋一转,“但你也不该说你自己是个混蛋。”

托尼的妄自菲薄既让他烦躁，又让他……担心。

“好的，托尼·斯塔克是个非常好的人，特别是在史蒂夫的眼里。我以后再也不说他的坏话了。”托尼举起双手，颇有些无奈地投降道。

史蒂夫有些好笑，表面上却只点了点头，一副“我勉强原谅你”的表情。

托尼放下手，酝酿了两秒，说出自己在心?排练、斟酌了许久的话：“对不起，史蒂夫，我不该曲解你说的话。我的意思是，我知道你是想让我不要?分自责。但我当时太生?了——对我自己。”

他停顿了一下，脑子?闪过很多话，最后说出口的却只有：“我不该迁怒你。”

“没关系。”史蒂夫看?他说，“我现在已经不生?了。”那天他下了车，在街上独自走了一会儿后其实就不怎么生?了。

互相道歉后莫名都有点儿尴尬的两人对视了几秒，托尼转回身面对吧台，拍了拍自己旁边的椅子。

史蒂夫起身坐到他旁边的位置上，两人的肩膀不经意间挨在了一起。

“我讨厌跟你吵架。”托尼嘟囔?说。他宁愿穿上装甲跟史蒂夫打得对方鼻青脸肿，也不愿意跟他吵架。他恨自己火气上头时口不择言地说的那些伤人的话。

“这没什么，托尼。”史蒂夫看?他，半是调侃半是认真地说，“只要你每次说完混账话都别忘了道歉，那么就算我们吵到八十岁，我也不会记恨你说的任何话。”

托尼看了他一眼，胳膊肘撑在吧台上侧过身，“你发誓不论我说什么你都不会恨我。”

史蒂夫忍不住笑了起来，举起右手，“我发誓。”

“发誓你不会再说我自以为是。”

“我发誓。”史蒂夫现在才知道托尼有多么在意“自以为是”这个评价。他对自己之前说的混账话很抱歉。

“发誓你没有认为我永远不如我爸。”

史蒂夫顿了一下，他没想到托尼会这么说。“我发誓。”他看?托尼棕色的眼睛，缓慢而郑重地说。

托尼和他对视几秒后，这两天一直莫名其妙低落的心情好了许多。他露出一个“暂且信你”的表情，将视线转向手?的手机，按亮了屏幕。

“你想……”

“我……”

两人同时开口，又因为对方的话都停了下来。

托尼看向史蒂夫，“你先说。”

“我的确在心?比较?你和霍华德——你们的性格、长相之类的。”史蒂夫坦白道。他们毕竟是父子，他几乎是下意识地、不知不觉就发现了他们既有相似的地方，也有不同之处。

托尼不置可否地轻轻颔首，转回头接?看手机。

他一点儿都不意外史蒂夫这么说，但要说不在意，那绝对是假话。

“但我从来没想过你或者霍华德谁更……厉害？强大？”史蒂夫一时想不出恰当的词。

“天才。”托尼侧?头，随手把手机放到一边，帮他补充道。

史蒂夫无语地看?他，一脸“你说还是我说”的表情。

“OK，你说，你说。”托尼转?椅子，调整姿势面对他端正坐好，表示自己在认真听，绝不插嘴。

史蒂夫顿时又好笑又无奈，干脆不理他的插科打诨，直接地说：“或许你并不知道，托尼，你是个了不起的人。我从来没有，也永远都不会认为你不如任何人。”他的神情中满是认真和肯定。

托尼避开他的视线，不自觉地动了动。他才不会承认他因为史蒂夫的话而有那么点儿开心——就只有一点点。

他假装不信地问：“真的？”

知道他是在不好意思的史蒂夫眼睛?浮现出些许笑意，肯定地点了下头，“真的。”

“我比蝙蝠侠还了不起？”

“……”史蒂夫表示自己说不出这么昧良心的话。

从他的沉默中得到答案的托尼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他。

史蒂夫忍不住笑了一下，咳了一声，问道：“你刚才想说什么？”

托尼斜了他一眼，转过头没好气地说：“你吃晚餐了吗？”一说起蝙蝠侠就转移话题，嘁——，好像他对那个万圣节怪人多感兴趣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