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4、第 54 章（1 / 2）
巴基竭力想要抓住他的手,下一秒却开始坠落。
满身烟尘的托尼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一动不动的佩珀，将脸埋在她的脖颈处,只有嘶哑的哭声在不断回荡。
穿着一袭红裙的佩吉向他伸出手，金棕色的卷发,带着笑容的脸庞，她的美丽在明亮的灯光下熠熠生辉。
史蒂夫想要牵住她的手,却怎么也无法正触碰到她。
佩吉仍然伸着手,头发渐渐变得花白，笑容渐渐变得衰老。
她笑着,眼睛里流下泪水,然后放下手,转身离开。
她在前方挽上一个男人的胳膊,个男人吻下她的额头。两人相视而笑着，身边还有一个小男孩儿和一个小?孩儿绕着他们嬉笑奔跑。
他们一起,走的越来越远,直到消失不见。
史蒂夫睁开眼睛,在昏暗的房间里,意识到他正躺在床上,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梦。
他翻个身,看眼床头柜上的闹钟——凌晨4:51，还没到太阳升起的时候。
史蒂夫转头,有些怔愣地看着天花板。好一会儿,他坐起身,下床，走进浴室。
洗漱完，换好Ｔ恤和运动裤后,史蒂夫走出他的卧室，来到公共区。
昨天晚上时间太晚，复仇者们和巴基?干脆住在斯塔克大厦里——这里有每一个复仇者的专属房间，还有很多客房，算是再多个正义联盟也完全能住得开。
不现在还早，他应该是第一个起床的。史蒂夫想着，打开冰箱门，拿瓶水。
“史蒂夫？”
史蒂夫循着声音转头，看到娜塔莎窝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正越沙发背看着他。
“娜特，”史蒂夫有么点惊讶地看着娜塔莎，接着意识到她或许也和他一样做个不么美好的梦，“你要喝点水吗？还是咖啡或者别的？”他问。
“水好，谢谢。”娜塔莎扯下嘴角，沙哑的嗓音?带着一丝往常没有的低沉。
史蒂夫拿两瓶水，又从电视前的沙发上拿两张毯子。然后他走到娜塔莎身旁，将水和毯子递给她，“我能坐在这儿吗？”他看眼沙发的另一端，问。
娜塔莎一边将毯子展开裹在自己身上，一边点下头。
史蒂夫坐在沙发上，扭开瓶盖喝一大口水，然后舒服地叹口气。
天色已有些蒙蒙亮，城市的灯光看起来格外遥远，似乎与他们隔着一层稀薄的雾气。
这样默默俯视着还未醒来的纽约城，史蒂夫感觉梦?的一切?离自己远去。
“你饿吗？”不知多久，史蒂夫转头问娜塔莎。
娜塔莎下巴埋在毯子里，点下头。
“三明治？”
娜塔莎再次点下头。
“等我一会儿。”史蒂夫说着，站起身，走向烹饪区。
他快速地做好个鸡蛋培根三明治，分别放在两个盘子里。然后回到沙发边，将一个盘子递给娜塔莎，自己端着另一个盘腿坐在沙发上。
“我做个梦。”娜塔莎有些不在焉地咬口三明治，嘴里新鲜番茄酸甜的味让她突然有想要说些什么的冲动。
“我也做个梦。”史蒂夫咬一大口三明治，培根的咸香和煎鸡蛋的油香让他满足地微微眯起眼睛。
“我梦见我是个芭蕾舞演员，在舞台上，踮着脚不停地旋转、旋转。”娜塔莎回忆着说。事实上，她不止梦见这段虚构的记忆。
在去的无数年里，她早已习惯梦见这些，完全可以在醒来后翻个身接着入睡，或者起床一切如常地洗漱、工作、生活。
但这一次，梦境有些不同。
梦里的她在舞台上，旋转着，随着音乐舞蹈。台下，所有复仇者坐在里，他们看着她，脸上带着笑容。然后灯光一闪，复仇者们不见，只剩下她站在舞台上，环顾着空荡荡的剧场。
“我梦见佩吉，她还是么美，只可惜和别的男人走。”
史蒂夫的声音让娜塔莎从个梦里回神来。
她看着眼前史蒂夫大口大口咀嚼三明治的样子，一本正地调侃：“你知这并不只是梦。”现实?，佩吉也和别的男人结婚，而且还度幸福快乐的一生。
史蒂夫装模作样地叹口气，“是啊，生活是这么强／奸我的。它上我不说，提上裤子后还给我一拳。”说完，他又接着吃他的三明治，好像生活再怎么糟糕?不能影响他填饱肚子。
娜塔莎不禁笑起来，头侧倚在沙发背上，“然后呢，你给它一拳吗？”
“当然，?士，我把它按在地上打。”史蒂夫点点头，看着娜塔莎回答。
然后没两秒，他忍不住笑起来，“好吧，我们?知这是不可能的。我偶尔能给生活一拳，证明我还活着。但更多的时候，老天啊，它让我又累又痛。”
娜塔莎细细端详着史蒂夫的脸庞，“所以你做梦，一个噩梦。”她轻声说。
史蒂夫沉默几秒，问：“你想听实?吗？”
娜塔莎停顿数秒后，点下头。
“我一直?做噩梦，这从我小时候开始。”他垂着视线，看着自己盘子里的三明治，“当我还是孩子时，约瑟夫——我的父亲，他是我大多数噩梦的主角。
而等我走上战场……你知，一切只会变得更糟。”他耸下肩说，然后拿起盘子里的三明治咬一口。
娜塔莎看着史蒂夫，好一会儿，才?新开始有一口没一口地吃她的三明治，“或许你不记得，我在二战时见你。”
她知史蒂夫并不需要她的安慰。这个男人不论怎样被打倒，?会?新爬起来，告诉他的敌人——无论是生活还是某个更强的人，“我依然可以战斗”。
史蒂夫咀嚼的动作顿住，努力在自己的记忆?搜寻。但好一会儿，他还是没什么头绪，只能一脸疑惑地看着娜塔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