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第 43 章（1 / 2）

“这没有可比性。”布鲁斯窝在椅子里,用低沉的嗓音道。

史蒂夫二战是士兵，在战场上杀人是他的职责。现在，他也同样拥有神盾局和联合国赋予的杀死穷凶极恶的罪犯的权利。

任何人都知道,美国队长杀人是为了正义，为了保护。他永远都不可能因为杀人,而变?丧心病狂的罪犯。

而布鲁斯身处哥谭，这座深渊般的城市——没有信仰、没有秩序、没有怜悯,任何人与疯狂的距离都只有一线之隔。

敬畏生命,这是布鲁斯在自己与疯狂之间划下的?道线。他比大多数人都更多地体会过生命的逝去带的痛彻心扉。

?以他也非常清楚地知道，假如有一天他杀死了第一人,他做下了自己一直以最痛恨的事,?么一切都会不一样——他从此不会收手,只会杀死更多的人,更多的罪犯。

?为一冷酷的正义独／裁?，布鲁斯甚至不知道这和?为小丑比起,哪一更糟。

“不。”史蒂夫眺望远处轻轻地摇了摇头,“追根究底,这是同一件事。”

他转过头看向布鲁斯,脸上露出一狡黠的微笑,“你知道巴基是我的一生挚爱吗？”

布鲁斯转过头,看到史蒂夫脸上的表情后，才知道他是在开玩笑,无奈又有些好笑转?去看向天际,“我想每人都知道。”

史蒂夫短暂地笑了一下。

然后他转?头,看庄园中的修剪整齐的灌木，“假如有哪一天，我必须在巴基和纽约城之间做选择,救他还是救几百万人。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巴基。”

他会竭力避免自己面临这种两难的局面，竭力在困局中寻找两全的办法。但如果不得不做出选择，他会选巴基。

布鲁斯皱眉，转过头看向史蒂夫的侧脸。

“可如果是必须在巴基和托尼之间做选择，”史蒂夫垂下视线，看自己灰色的休闲裤，“我想我可能会投降。

我可能会，只要别伤害他们，我可以做任何事——无论是杀死几百万人，还是杀死我自己。”

布鲁斯看史蒂夫低垂的眉眼，一间心情复杂。他无法想象眼前这无比坚定的男人会有投降的候，更无法想象他向任何人哀求。

史蒂夫抬起头看布鲁斯，缓缓地：“你现在知道，我远没有世人想象的?么无私伟大。”

布鲁斯注视史蒂夫蓝色的双眼。他的确没想到史蒂夫会出，巴基·巴恩斯和托尼·斯塔克比数百万的人性命更重要这样的话。

大多数人印象里的美国队长是博爱的，永远为了自由和权力而奋斗牺牲，如同行走的自由女神像，一无暇的圣人。

人们不会想到，史蒂文·罗杰斯可以为了自己的朋友，将无数人的生命置之不顾。

“为什么要跟我这些？”布鲁斯转?头看向远处黑色的天幕。

史蒂夫看他的侧脸，没有直接?答这问题，“对我，没有什么比我爱的人更重要。”

而对你的父母，没有什么比他们心爱的儿子更重要。这是史蒂夫未出口的话。但他知道，布鲁斯能够明他的意思。

他、布鲁斯、布鲁斯的父母，他们有不同的底线，?以他们才会有不同的选择。

在布鲁斯看，没有什么是比杀人更可怕的事。但对于韦恩夫妇，失去他们的布鲁斯，才是最可怕的噩梦。

布鲁斯沉默了许久。他想起了托马斯紧紧抱住他颤抖的双臂，还有对方滚烫的泪水，和坚定而温柔的眼神。

夜风吹拂，史蒂夫靠在椅背上闭眼睛，舒服得几乎想就坐在这里睡一晚。

过了不知道多久，布鲁斯转过头看一脸惬意的史蒂夫，用平淡且一本正经的语?打趣道：“世人将你看做圣人、英雄，而你将自己看做一普通人。”

“我将你看做超级英雄、行走在黑暗中的骑士，而你将自己看做一罪犯。”史蒂夫睁开眼睛，歪头，看布鲁斯调侃地。

布鲁斯端起杯子喝了口红茶，短暂停顿后，若无事地咽下嘴里因为放凉了而开始?腻的加了牛奶的茶水。

史蒂夫不禁因为他蹩脚的逃避话题的举动而暗自?笑，站起身去屋子里拿了阿尔弗雷德一早放在?里的水壶和杯子，给自己和布鲁斯分别倒了一杯水。

布鲁斯喝了大半杯水，嘴里才没有了?种甜腻的觉。

史蒂夫喝了口水，看远处的哥谭耸了下肩道：“但我想这也是为什么，除了你，任何人都无法?为真正的蝙蝠侠，拯救这座罪恶又美丽城市。”

他能够理解，不将自己惩罚罪犯的行为看做完全的正义和理?当然，是蝙蝠侠保持严苛的自我约束，不让自己突破底线的一种方法。

永远忍耐，永远克制，正是蝙蝠侠的伟大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