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第六十四章(1 / 2)
许萝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办法面对这样的贺闻喻。心跳到飞起,脸上好像有火在烧,手脚无力,特别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我订了去北极的机票。”
“现在好像,要错过航班了。”
她在靠近男人胸膛的地方,半低着头,小声说。
“你自己去?”
贺闻喻皱了皱眉。细长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少女脸蛋柔软好看的轮廓。
“过几天,等我跟你一起去好不好?”
“陪你去看极光。”
许萝抬起头,眼眸雪亮,露出似孩童般的天真神情:“嗯……好啊。对,你可以当免费的翻译!”
她上面还穿着白色的短款羽绒服,里面多套了一件淡粉色连帽的卫衣,帽子露在外面,更显得整个人软软的,就像一块草莓味儿的夹心棉花糖。
贺闻喻笑了笑。
轻点头:“嗯,对。免费的翻译。”
许萝现在也像是吃了一块糖,心里甜丝丝的。
她的等待总算不是空留的等待。被月光浸透的,密密麻麻的心事也总算有了交代。就像风筝找到了线。
那天早上,洛城清晨的光很美。至少在她的眼里是很美。光里氤氲着明净的白色,映得她的心也明净起来。
耳旁有风吹过树叶发出的簌簌声。
一切都美好到极致。
如果按照一部爱情电影来说,配一段缠绵悠扬的弦乐,再将这个镜头慢慢拉远当做结尾,应该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生活不是爱情电影。
本来很安静的,结果忽然出现咕噜一声……
“啊对不起。我,我好像饿了。”
许萝抬起手捂了一下脸。然后不好意思地咬了咬唇,两侧红扑扑的脸蛋上出现了两个小小的酒窝。
“回去吃饭吧。早上要吃好才行。”
男人拍了拍少女的脑壳,然后说。
“你之前的东西都搬走了,今天我陪你搬回来吧。顺便,也很久没有看到爸妈了。我去看看。”
贺闻喻道。
许萝想了想,紧接着,很小幅度地点头。
“嗯。不过……你这个大忙人居然有空吗?今天又给自己放假了?”
她问。
“对,又放假了。庆祝追到萝萝的节假日。”
贺闻喻笑说。
许萝睁大眼睛看着她,脸上闪过几分气急的羞赧。
“什么啊!你还没追到呢好吗?我们现在只是……嗯……暂时处于薛定谔的关系,你要还是表现不好我还是会跑路的。”
贺闻喻扯唇一笑,俯身抱了抱她。
“好,那我努力表现得好一点。”
低沉干净的声音拂进耳廓,然后,许萝感到耳朵和脖子温润了一下,痒痒的。
他亲了亲她的耳廓,然后亲了亲耳垂。
许萝:“……”
有点腿软。
这是贺闻喻吗?贺闻喻是这样的吗?她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这家伙这么会……
好可怕!
——
在回许家的车上,男人坐在一旁已经开始了工作,超薄的笔记本电脑放在长腿上,深邃英俊的眉眼正专注地看着屏幕。
许萝总算舒了一口气。
她坐在旁边,低头给南枝发信息。
“啊啊啊啊怎么办。为什么我现在一跟贺闻喻说话我就开始脸上发烫!啊啊啊啊啊感觉特别丢人!好没面子啊。”
“谈恋爱是什么感觉!你不是谈过吗告诉我,我现在好方。这样是正常的吗?还是我们不合适啊……”
“我得看看贺闻喻是什么星座的,我要去看一下匹配数是多少……”
她絮絮叨叨打着。
过了一会儿,对面回了信息。
“什么啊?我才刚起床。贺闻喻回来了吗?你们不是正处在冷静期吗?我又嗅到了一丝JQ。”
“实不相瞒,这种情况我了解。”
“少女,你发春了,对象是贺闻喻。”
许萝:“……”
南枝的用词简直让她想吐血。这么直白真的很让人想找地缝钻进去。
——
因为之前拍戏进组的缘故,许萝其实也很久没有回家了。
之前她只是把一部分东西搬回家里的时候,安许慧就一个劲儿地追着屁股后面问她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和贺闻喻分手了,是吵架还是闹掰。
虽然许萝知道自己妈妈关心一下感情很正常,但是总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所以也没有在家住几天。
她真的是怕安许慧问她。
可能老一辈人的思想真的不一样,互相也说不太通。
安许慧就总是觉得贺闻喻各方面条件都好,愿意给你花钱又不出轨还负责任,这样就完全可以了。喜不喜欢,爱不爱的,那都是很虚无缥缈的东西,不适合拿到现实。
许萝也明白这个道理。
但她觉得,虽然说可以没有爱情,但最起码,跟对方在一起的时候不能是心里不舒服甚至是讨厌的吧?
如果是那样干嘛要结婚,不如单着算了。
许萝之前真的是跟贺闻喻在一起都不舒服。心里很别扭很别扭,就不是在做自己的感觉。
不过,许萝明白,安许慧和她爸都那么着急很可能也是因为害怕。
毕竟有了前车之鉴。
之前贺闻喻生气的时候就波及到了她家公司,搞得现在他俩一旦感情出现点问题,安许慧和许正国就开始紧张。
——
二十多分钟后,车到了。
许萝推开车门下来,和贺闻喻一起往家门口走。
然后忽然想到那件事,整个人顿住。
“你以后不准再那样了!”
她停下脚步,很严肃地对男人说。
贺闻喻蹙了蹙眉,“什么?怎么了?”
少女不自觉挺直了腰板,仰着头对男人说:“就是……就是以后就算我们有矛盾,你,你也不能上升到我父母这边!”
“就像我肯定不会去找爷爷来压你一样,你也不能,不能一有事就找我父母这边,让他们给我压力。”
“也不要事后再过来假惺惺地关心我。”
许萝一想起之前的事情就来气,眼睛里都是满满的控诉。
那时候她多委屈啊。
明明就是她受骗被欺负了,想出去自己静一静。结果对方拿父母来压她让她回去。所有人都不站在她这边。
那天晚上的贺闻喻还那么恐怖那么阴沉,一点儿也不温柔,一点儿都不体谅她。
闻言,男人蹙了蹙眉。
然后转过身来站定,正色道:“可以。”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