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王之器（二十八）（2 / 2）
也幸亏乔月客听力不错，不然差点就错过他的声音了。不过光从脸看，脸蛋和眼睛都更圆更年幼的练红霸确实比练白龙更小一些。
她抱歉地摸了摸练红霸的脑袋：“是我记错了，红霸可以原谅我吗？”
然后乔月客就看见练红霸像只被呼噜毛的猫咪一样在自己的掌心中蹭了蹭，眯着眼睛显然是一本满足的样子，可爱的不得了。
她感觉自己有点手痒了，甚至在这一刻觉得小孩子真是太可爱了。
太可怕了，练红炎这个家伙打的是这种主意吗！她是绝对不会心软的，小孩子都是魔鬼，她才不要带小孩！
练白瑛看到乔月客对自己练红霸和练红玉的态度这么柔和，心中顿时升起了一种奇怪的危机感。连一直一声不吭的练白龙都从乔月客的掌心中抬起了脸，用一双玻璃珠一样的蓝眼睛紧紧盯着对面两个自己不熟悉的小孩。
练红玉被练白龙盯得瑟缩了一下，整个人都藏到了练红霸身后去，连带着练红霸都露出了一点胆怯的模样，往乔月客另外一边下意识地躲了一下。
相比起练白瑛和练白龙，他们两个皇家子女简直胆怯的不太正常，也不知道之前在皇宫外到底是怎么养的，居然养成了这个样子。
“我有事情去找练红炎，今天不陪你们玩了。”
今天大半天都花在陪伴两个孩子身上，乔月客也觉得够多了。虽然她很想摸鱼，但是她的事情还有不少，也不可能一直都在这里带小孩。
“那我明天去找你可以吗，乔姐姐？”
练白瑛有点舍不得这种亲昵的感觉，虽然知道自己多半会被拒绝，但还是鼓起勇气拉了下乔月客的衣袖问。
“我说过了，这几天你们有事情随时都可以来找我。我多半是在书房那边，只要练红炎没有多余的意见，我无所谓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
她之前当甩手掌柜有一段时间了，以至于现在捡起这些事情要花费的精力不少。她还打算趁这段时间待在皇宫里面能处理的都处理干净，以免下次回来又堆起不少陈年烂账要清理。
不过话又说回来了……
“这个年纪也应该可以了……”
乔月客喃喃自语着，看着面前四个扎堆的小萝卜头眼睛都开始发光了。
都是这个年纪的了，也是时候该学着接触处理文书了。
“让他们来处理？”练红炎从一堆竹简文卷之中抬起头，眼神中还带着一点工作到意识不清的迟钝，连反应都慢了半拍。
“我觉得他们这个年龄也该接触了，”乔月客坐在他的书桌上翘着腿抛着苹果，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不是另有所图，“反正你们让我去带这些小家伙的目的本来不就是这个吗？早点接触对他们来说也不是什么坏处。”
“而且你们之前到底是怎么在养弟弟妹妹的？怎么性格都这么胆怯？其他的倒还好说，这一点至少得给他们矫正过来。”
乔月客想到他们兄弟姐妹四个奇奇怪怪的性格就有些头疼。
练红明那种懒懒散散的无所谓，练红炎这种在奇怪的地方格外较真的性格也无所谓，但是身为这个国家的皇子和公主，练红玉和练红霸这种连话都不敢大声说的怯懦是绝对不可以的。
练红炎这才意识到自己似乎没有和乔月客说过自己的弟弟妹妹详细的信息。
“红玉和红霸因为家庭因素……我其实并不常在家，所以发现的时候也晚了，现在放在皇宫里面，也是想看看和白龙白瑛在一起能不能改变点什么。”
练红炎并不想把他们两个的事情说得太详细，这对他们来说并不是什么值得宣扬的事情，不过乔月客还是从他的语焉不详中读出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你那个老爸真是只要有人扶着就可以了，当皇帝被练玉艳架空，在家当爹也是你这个大哥照顾弟弟妹妹，真是个潇洒的甩手掌柜。”
乔月客虽然知道练红德如今的遭遇不能全怪在他头上，但是想到以前他还在自己的王府之中的时候都能让自己的儿女变成这副模样，又觉得他一点都不值得同情了。
练红炎无意继续这个话题，乔月客提了一嘴也就不说了。她看了眼桌上冗杂的文书，托着腮有些无聊：“过段时间你去北方吧。练白雄他们留下来的东西总是需要人接手的，等天气冷了，边关又不太平了，正好可以带你去磨练一下。”
“这里的事情红明一个人忙不过来吧？”
练红炎沉吟片刻，也不反对：“现在也没多少靠谱的人手，如果我离开皇宫，那个女人大概会趁机重新把权利收拢过去。”
“大概吧，这不重要，你们现在掌控的权利也不多，就算扔给她也不必心疼，”乔月客将手中的苹果扔回果盘，“军队才是你需要的、我有的东西。”
“这就是你为什么要让红霸他们过来的原因？”
“一部分吧，”乔月客也不瞒他，“主要是我太忙了，他们早点能上手我早点能解放，我才懒得花这么长时间用在处理公文这件事情上。”
“你懒得花这么多时间处理的东西是你自己之前拖了太久积压下来的。”
练红炎戳穿她的借口，一点都没有被她的花言巧语迷惑，一针见血地指出她现在会这么忙完全是因为之前太闲了的缘故。
乔月客也并不否认：“虽然确实是这样，但是那也是因为这些事情我觉得完全没有必要占用我的时间处理而已。”
“你得自己培养可以用的人才了，不然就我们几个迟早会因为疲劳过度英年早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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