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 53 章（2 / 2）

乔月客吃的就像是偷了腥的猫一样，满足的眼睛都幸福的眯了起来。他们三个人的话题从这次的圣杯之战聊到了上课情况，又挨个的点评了一边自己的学生才算是结束这场午餐聚会。

“真是……午休时间全都花在这上面了。”

相泽消太看了一下时间有点无奈，和乔月客和欧尔麦特在一起的时候，就算他是不合群的人，也不知不觉的能够和他们聊上很久，最近这段的时间的午休时光总是被这么消磨过去，虽然稍微有点困扰，但是总的来说……其实他也并不厌恶这样的空闲时间。

“明明自己也挺乐在其中的，就不要抱怨这么多了，相泽老师，”乔月客将便当盒收了起来，捧着热饮这么说道，“而且说起来，我最近有点快要到尾声的预感了……之前和你说的你恐怕没有多少可以考虑的时间了。我担心那个御主……就是莫德雷德的御主恐怕在最后会逐渐开始失控。虽然我感觉不出到底是什催化的，但是却一直都有这种预感。这场圣杯战争估计到最后都不能够和平收尾，到时候你恐怕得多注意下自己的安全，我也很有可能顾及不到所有人。”

“会有这么危险吗？”

之前声势浩大但是最后轻飘飘的结束的那几次战斗都给了相泽消太一种英灵其实应付起来好像也不是十分困难的感觉，但是听到乔月客这么一说，事情却又好像没有想象中的那么简单了。

“圣杯战争里面能够活到最后才是赢家啊，”乔月客捧着纸杯，被掌心之中的温度烤的浑身都松快了来，梗塞在骨头缝里面的疼痛也缓解了几分，“所以不要小看剩下的人会做出的行为——他们的疯狂可不是你们能够想得到的，谁都想要成为最后的赢家，尤其是在看到周围的人一个个的因为圣杯死亡之后，这个念头会变得更加疯狂。”

“你怎么说的就像是自己经历过一样？”

相泽消太本意只是调侃一句，但是联想到乔月客和圣杯战争之间的关系忍不住扬起了眉毛，语气之中像是带上了几分诧异的问道：“你该不会真的经历过吧？”

“我要是真的经历过，许的第一个愿望就是让自己成为这个世界上最幸运的人，才不会让自己沦落到现在这个地步。”

乔月客说起这话来还有点没好气，显然对自己出现在一个陌生的世界之中这件事情一直到现在依旧耿耿于怀的记恨在心，练手中的纸杯都被她在边缘捏起了点褶皱，咖啡色的液体在杯子的边缘晃荡了一下，险些就要从中扑了出来。

“你还真是能把这件事情记到现在，总归来说至少生活的还算不错，人总是得向前看的，要是一直回忆着之前的失败，那可是会原地踏步的。”

欧尔麦特有些失笑，看着乔月客像是小孩子一般的记仇模样忍不住抬手在她的肩膀上拍了两下：“况且说起来，你现在的生活可是比大部分人都要好上太多了。”

“表象而已，实际上我现在可是负债累累的，在我自己原本的世界里面我可根本不需要担心赚钱养家糊口这件事情。你知道养一条龙要耗费多少金钱吗？亚瑟王他虽然看起来还是人类的皮囊，但是本质上来说消耗的食物都已经快达到一条龙那样多的程度了，每天光是给他买东西吃就要占据不少收支了，更别说还有其他一些我要用的东西，零零总总的加起来，现在这点赚钱的速度可完全比不上花钱的速度。”

乔月客说起这件事情就来气，絮絮叨叨的像是在抱怨着物价上涨的中年家庭妇女一样，一边抱怨着最近的猪肉涨价了家里的小孩太能吃以及每天就知道吃吃吃一点都不知道帮家长分担一下生活重担——虽然欧尔麦特不想对着乔月客的脸联想到中年妇女的面孔，但是她现在的语气实在是太让人有既视感了，不仅仅是他这么想着，和他对视了一眼的相泽消太显然也有相同的意见。

“虽然还在这样抱怨，但是该给的也一点都没有少的全都给了吧，真是口是心非，你之前还再说相泽老师口是心非呢。”

你们两个口是心非的程度也都快不相上下了。

欧尔麦特这么想到。

微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下去，在塞满了食物的胃袋里面翻滚了一下，让人升起一种有点腻味的饱腹感。乔月客叹了口气，将已经空了的被子捏成一团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里面：“不然还能怎么办，英灵要是想被召唤出来可没有这么容易，更别说亚瑟那种反转的黑色形象，如果不是达成了特定条件，那副模样的他本来是不存在的。再加上他们本身存在的时间估计也就只有圣杯战争这一段时间，等到圣杯战争一结束，到时候估计就是再也不见了，能够让他们享受这个世界的生活，就尽量让他们享受吧。”

相逢不过是短短的一段岁月，就算在一生的记忆之中也足够的波澜壮阔，但是这就是一段相当短暂的时光，不管怎么回味都不会变的更加漫长。虽然这次圣杯战争出现了意外——说实话乔月客觉得不出现意外的圣杯战争才不是真正的圣杯战争，但是有些事情还是不会改变的。

比如说圣杯战争结束之后，所有英灵们都会回归英灵王座。

虽然现在可能有个意外存在，但是大体上这个结局是不会改变的。

而且尽管相处的有些……畸形，但是能够见到这些人，对乔月客来说，也已经是奇迹中的奇迹了。

虽然她的幸运总是在不该发挥的时候发挥……但是毫无疑问，她还是欣喜于这次相见的。仅仅只是金钱的话，这点代价还是支付得起的。

“意外的感性呢，还以为你不是会有这么感性的一面的人。”

乔月客暴露在他们面前属于她自己的面目越来越多，这无疑是一件好事，意味着她愿意接纳他们，所以才会把这一面暴露在他们的面前。欧尔麦特是乐意看见这样的场景的，因此也十分乐意帮主乔月客融入到他们之中。

“在你们心里我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魔女形象啊？不要把我说得像是什么难以揣测心思的大魔头一样，”乔月客虽然是这么嗔了一句，但是脸上却逐渐露出了轻松地笑容，“我只是不习惯和别人合作而已，我不是有在努力吗？真是的……以前的事情就不要再提起来啦，又不是什么可以炫耀的东西。”

“不过你还可以更信任我们一点——虽然现在这样的局面要求你这样做可能有点过分，但是我还是想说，你也不要给自己太多的压力了。就算是精神，在这样的高强度训练之下也会变得很劳累的，你最近都没有发现自己的动作和思想有点脱节吗？身体虽然能够本能的反应过来，但是你的思维好像反而会比身体慢一拍反应过来，这可不是常见的景象，更加不是什么好状况，你还是找个时间好好休息一下吧，不需要把自己逼得这么紧。”

欧尔麦特因为受伤的缘故，所以虽然担任着雄英的教师，但是实际上要上的课程也不算多，平常和乔月客相处的时间比较久，不仅仅是因为他们曾经也算是病友，还有着他们两个也都是雄英最近新加入的菜鸟老师之一之二，平常没事干也会凑在一起讨论该怎么准备教材之类的，所以他对乔月客的身体状况也比较了解，也知道她虽然算得上是天才——就是那种什么事情学都相当快的人，但是非要说，天才的相当均衡所以看起来竟然都有点平庸了，并没有某一方面特别的突出，因此异军突起格外突飞猛进的格斗类项目就显得格外扎眼了。

甚至都不需要多想就知道她为了做到这种程度付出了多少。

“放心，我自己有分寸。”

乔月客转开了视线漫不经心的说：“还没有到临界值呢，我不会这么轻易就把自己搞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