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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子上有她的指纹,你说不是她杀的,然后吃药自杀想逃过一劫的可能性很小吧?她又没抑郁症什么的,而且那瓶药未成年人可搞不到,她是怎么搞到的,懂得都懂……”
焦然拿着名单回到班里,忽然发现同学们注视着她的目光都有了些异样,有些人急忙低下了头,有些人则偷偷地打量他。
焦然对后排那群直视着自己的人笑了笑,拿着名单回到自己的座位上。
周子钧是直接跟她对上了眼的,被她那皮笑肉不笑的劲儿吓得打了个冷颤。
“操,”他暗骂一声,“她是知道我们在背后说她吗?那什么眼神啊。”
“不是我们,是你。”薛靖西的眼神较之方才更为复杂了,“有些事儿还没确定之前不好这么说吧?杀人可不是什么耍酷的行为,严重了哥们儿。”
“切。”周子钧不以为意,“那你说插在他爸身上的刀子上为什么有他闺女的指纹?”
“你……”
“你们吵得我透不过气。”江御轻轻拍了拍桌子,声儿虚得不能再虚,只用气音发声,偏偏落到其他人耳中却是一道无法忽略的重锤。
周子钧还想说些什么,看他真得一脸不耐,只好把话咽了回去,退开一点距离。
如果说焦然是个小疯批,那江御也不是什么好货色,都是不能惹的人。上学期那件事估计本地人都听说过,偏偏他证据在手,背靠大山,愣是保得他学校不敢劝退。
刚开学,就算经历了多么沉闷的一早上,走廊上还是熙熙攘攘的,各种分了班的小姐妹都舍不得分隔两地,裹着厚厚的外衣,吹着二月的冷风,团团抱着,站在教室外聊天。
焦然吃完午餐之后,拿着牙具去厕所刷了个牙,水龙头里冷冰冰的水冻得她手通红,于是返回教室之后,她又马不停蹄得抱着水杯去打水。
刚好与从食堂返回教室的薛靖西江御他们迎面碰上,一群男孩子走路不带注意的,有人撞到了她身上。
李赫意识到自己撞了人,条件反射地退开,看清是个女孩儿后立马道了句:“对不起啊,撞到你哪儿了啊?”又束手无策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焦然是被他无意识推到墙上的,除了手之间就没其他直接的肢体接触。
焦然知道他是无意的,因为他们迎面走来的每个人,注意力都在江御身上。
他们在谈论一些关于女孩,礼物,失物招领处的事情。
串联起来大概是江御将女孩的礼物退还了回去,退还之前将那份礼物包裹的精美,送到了学校的失物招领处,让老师们通知女生去取回。
虽然对方是无意的,但受到的伤却是实打实的。
焦然也清楚地知道,除了那句脱口而出的对不起,那人给不到自己什么真实的弥补,便懒得与他们纠缠,捂着额头丢下一句‘没事儿’,拿着水杯走了。
“啊,这?”李赫怔忡地,看向自己的一群好哥们儿。
“她真的没事儿吗?”薛靖西摸了摸脑袋,好像共情一样,皱着脸说道,“我刚听到好大一声响。”
“那不是咱们班班长吗?”施彰忽然想起来。
他第二节课被周宇鹏拉下去搬书了,错过了他们的交谈。
“是她。”薛靖西回答。
“要不我去买点吃的,放到她桌上赔礼道歉?”李赫提议道,“女生都喜欢吃什么啊?你们知道吗?”
“我要知道我还能大中午的跟你们吃午饭啊。”薛靖西觉得十六年母胎solo的自己被伤到了。
“阿御?”李赫看向江御。
“不知道,我妈挺喜欢吃养颜的东西吧。”江御不大耐烦地往班级走去。
“我妈好像也喜欢。”薛靖西想了想说。
“……去你们妈的。”李赫一把勾住施彰的脖颈,“走,我们自己拿主意去。”
焦然端着水杯回班之前在楼下透了口气,到班上的时候,他们已经回来了。
焦然看着自个儿桌面上一堆零食,刚歇下来的脑袋又慢慢发疼。
“这是谁的?”她站在桌子边,俯视班里一圈。
最后落在四五组后排那几个男生身上,因为他们也同样看着自己。
除了江御。
江御已经有要开始午休的迹象,私服外套直接披盖头上,左手横穿外套底下,伸到了前座。
他的前桌中午走读,此刻座上无人。
“六班的李赫,刚撞到你那人。”施彰走近了说,“不好意思啊班长,我们刚真的是不小心的。”
班里接近午休,同学们都安安静静地在看书,闻言纷纷竖起耳朵注意着这方。
焦然轻轻皱了皱眉,看着桌面上各种各样的零食。“你们拿回去吧。”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