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路边撒糖(1 / 2)
第二天上午,路斯越九点从酒店走的,九点五十,龚煦接到路斯越的电话。
“你看看小会议室桌子上是?不是?有个U盘,蓝色的。”
龚煦忙去了会议室:“嗯,有。”
“你给我送过来一下,要?快点。”路斯越跟他报了地址。
十点十二分,龚煦气喘吁吁地来到路斯越指定的地方,可惜楼下的保安把他拦住了。
没有办法,龚煦只得给路斯越打电话,路斯越把电话给了旁边的男人:“是?我的人,叫龚煦,你跟保安说一声。”
男人接过手机,低语两句,电话挂断,男人问:“路总是?兰市人,对吧?”
路斯越笑?:“陆总监贵人多忘事啊。”
男人叫陆招远,是?路氏这次的合作方,他摆摆手:“只是?想到了一个人罢了。”
两分钟后,龚煦站在会议室门口,敲了敲门。
“进来。”
龚煦推门进去,他走过去把蓝色的U盘递给了路斯越后,就快速转身离开了。
陆招远看着缓缓关上的门,若有所思。
“不好意思,因为我的失误,耽误了大家的时间,”路斯越把U盘插到电脑上:“会议可以?开始了。”
龚煦从那栋白色的大楼出?来后,就沿着满是?绿荫的人行?道慢悠悠地往回走。
眼看着离春节越来越近,龚煦莫名想到了死去的龚万强,以?前,他老想着躲他,以?后,再也不用躲了,但也永远都见不到了。
龚万强不是?一个合格的父亲,他没有在儿?子身上花过一分钱,也没有给过他一分爱,但龚煦作为他的儿?子,在他死后,没有给他办丧,也没有为他披麻戴孝,异地火化之后就匆匆下葬……
龚煦站在路边,等红绿灯的间隙,他掏出?手机,看着相册里唯一的一张龚万强的照片,是?墓碑上的遗像照,他红着眼,自言自语:“所以?,我也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路斯越将近一点的时候才回来,门打开,路斯越看见盘腿坐在落地窗前地上龚煦的背影。
路斯越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把手里的东西?放到了会议室后,她赤脚走到他身后:“怎么坐这儿?了?”
龚煦收回视线,抬头?看她:“会议还顺利吗?”
路斯越拂着身上的裙摆,坐他身边:“陆招远,你认识吗?”
“陆招远?”龚煦微微蹙眉,想了一会儿?:“名字有点熟。”
路斯越拿出?手机,从网上搜到了陆招远的照片:“就是?他。”
“他啊!”
“你认识?”
龚煦点头?:“他也是?我们系王教授的学生,不过早几?年就毕业了,”龚煦的视线移到路斯越那很是?迷惑的脸上:“怎么了?”
路斯越摇了摇头?,站起来:“你过来一下。”
龚煦跟着她去了会议室,路斯越把电脑屏幕对准他:“试试攻击进去。”
龚煦不确定地问:“只要?攻击进去?无论什么方法吗?”
“对!”
龚煦那一双纤长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电脑屏幕上不断有代码滚过。
他手速太快,路斯越不禁眯起双眼。
随着一声“进去了”,路斯越看了眼时间,好家伙,才用了12分钟。
路斯越啪地一声合上电脑:“晚上跟我去见一个人。”
“谁啊?”
路斯越很神秘:“晚上让我爽一把!”
龚煦:“??”真的不是?他思想不干净,是?路斯越说的太暧昧,让他不得不往歪地方想。
晚八点,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回了家,而留连夜生活的人,真正的一天才刚刚开始。
蓝鼎会二楼209包厢被张经理老早就腾了出?来。
昨夜,兰市和州市两地警方合作,成功抓捕了毒贩,收缴了毒品。
还有三天就过年了,领导给周砚他们放了两天假。傍晚,周砚和9个同事一起来到蓝鼎会。
平时不怎么化妆的顾鸢,因为心情好,今天还特?意画了一个淡妆。
209包厢由?顾鸢亲自招呼着,酒水、果?盘、小吃把桌子摆满。
“大嫂,你别忙活了,过来坐吧!”
“没事。”
“大嫂,你再这样,我们周队要?心疼了!”
周围一阵起哄。
周砚拉着顾鸢的手腕,让她坐下:“都是?一群大人,想吃什么想喝什么,他们自己?有手,哪需要?你招呼。”
顾鸢弯着嘴角,笑?而不语。
这时,有一个男人点了手里的烟,是?周砚他们队里刚调来没两个多月的新人,叫谢礼。谢礼手里的烟刚吸了两口,小腿就被踢了一脚。
李明辉斥了一声:“掐了!”
谢礼一脸懵:“干嘛?”
李明辉一脸的不满,瞪他一眼:“让你掐你就掐!”
队里的人都知道,周砚不爱让顾鸢闻烟味。
周砚也闻到了烟味,他不咸不淡的眼神扫过去,谢礼赶紧把手里的烟给摁灭在烟灰缸里。
周砚收回眼神,顾鸢晃了晃他的手臂:“没事的。”
周砚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盒子装的薄荷糖扔过去。
谢礼打开糖盒,捏了一颗到嘴里,他压着声问旁边的潘起:“周队不是?也抽烟吗?”
潘起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但周队不在女朋友面?前抽。”周砚只在审犯人的时候才会抽。
谢礼撇了撇嘴,似是?完全没想到平日那个凶凶的、半颓半痞的队长竟然还是?个妻管严。
李明辉举着手里的酒瓶:“来,我们敬周队一个。”
一圈人纷纷拿起酒瓶,举起来。
李明辉站起身:“这次我们周队可是?一枪把我们禁毒二队的名声给打出?去了啊!”说着,他还不忘教育旁边两个小年轻:“你们没事也多练练.枪!”
行?动中,犯罪头?目因为劫持了州市的一名警察,是?周砚远距离一枪.射中罪犯的手臂,将人质成功救出?。
周砚不觉得这算什么,他压了压手:“说了今天是?出?来放松的,别说那些。”
顾鸢已经听说了这事,她也伸手拿了瓶酒,把瓶嘴对准周砚手里的酒瓶嘴,碰了一下:“祝贺你。”
包厢里亮的是?天花板的水晶吊灯,白得晃眼,周砚把她手里的酒瓶夺下来,笑?得又痞又帅:“祝贺我什么?”
顾鸢眉眼里只有他的五官轮廓:“祝贺你凯旋而归。”
其实?在周砚回来的前三天,她去了都市的文殊院,文殊院供奉的是?文殊菩萨,主?保平安,香火很旺,她烧了香拜了佛祈了愿。
只愿他平安归来。
一行?人闹腾到了将近十二点才消停。
送走队里的同事,周砚和顾鸢站在大门口,他看了眼顾鸢脚上的平底靴,“鸢鸢。”
他今晚喝了酒,脸有些红,但没有醉,但他声音迷迷蒙蒙的,像喝了三月里的桃花酿,他晃了晃她的手腕:“我们走着回家好不好?”
悦澜湖山离蓝鼎会可一点都不近,顾鸢笑?着搂住他的腰:“你行?不行?啊?”
周砚眼角崩了淡淡一层绯,他俯身,在她耳侧:“你说我行?不行??”
他有时候会不正经,顾鸢在外?面?会害臊,她扫了周围两眼,还好没什么人,她垂着头?:“我包还在上面?。”
周砚像是?在撒娇:“包比我还重要?吗?”
包当然没有他重要?,顾鸢莞尔一笑?:“那我们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