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五(1 / 2)
时音觉得最近的施佳很不对劲,自从校庆那事儿过后,她总是会时常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时音有一回就随口一问,施佳半开玩笑:“我在想什么办法能直接弄死姓何的。”
时音看她一眼,觉得她不完全是说笑的,多问了两句。
施佳倒很坦然,说:“我从来没掩饰过我对她的恨,我自己有分寸,你们别管,欺负到你们头上,只管打回去就行。”
施佳对她和何莹珊的恩怨绝口不提,时音也不能逼问,只是以后难免都要多放些心思在这上面。
时音平时课程学得扎实,到了期末正常复习,不用像有的人得熬夜复习才赶得上时间,于是考试月里她反倒成了最闲的那个。
只是闲都是相对的,不用像施佳她们一样成天泡图书馆,但还是往返于学校和家教学生家里。
位于西南方的M市下了第一场雪时,时音结束了期末考试。
这边的雪几年难得一见,和北方飘飘扬扬的雪花不同,M市的雪跟米粒一样,下到地上都化得差不多了。
今年比往年冷,下了一夜竟然在地上积了薄薄一层。
时尧接了小姑的电话,一早请了假从县里赶回小镇上。
家里的房子早就因为时父和时母的病卖掉了,但是时父到底还是没撑太久就去了。
打时父去世,时家小姑就把自家在镇上的房子给时母姜英带着两个孩子住着。
时家小姑家里也不算很好的条件,为了孩子上学去县里贷款买了房,早年时父治病借了时小姑不少钱,后来时父走了,姜英身体也不好,做不了重活,工资三口人吃饭花用后就剩不下多少了,时小姑又帮衬着两个孩子上学的花费,也就时家姑父是个老实人,心肠好,对时小姑帮衬嫂子一家从来不说什么,不然换成别的爱计较的,时音和时尧两人估计早就辍学帮家里挣钱去了。
因着这些,两家关系亲厚,时音和时尧对时娴也很亲近,虽然嘴上不说,但是都是把时娴这份恩情记在心里的。
现在时音去了B市上学,时尧也在县里上高中,姜英一个人在家,时娴每周都要抽空回镇上看她两次,就怕姜英又犯了病,一个人在家都没人知道。
这不,时娴这天一大早回来开门就看见姜英倒在客厅里,连忙给时尧打了电话。
时娴也是吓着了,姜英这两年的身体稍微好了些,很少犯病,偶然一次,吓得慌了神,就想着把人叫回来,都没想起来要叫救护车。
救护车是时尧去县医院叫的,他搭着车一起回来,匆匆忙忙的,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去找齐证件和存折,带着姜英又搭着救护车去了县医院。
回了县里,时娴也回家一趟拿了家里的银行卡,怕时尧的钱不够,备着放在身上。
姜英的心脏病是先天的,她从小是个文静性子,不跑不跳,在家里也不用做重活,偶尔胸口觉得不舒服也没当回事,家里一直不知道她有这个病。后来嫁人生孩子,亏了身体,生时尧的时候更是差点要了她的命,身体更是彻底败下去,稍微重一点的活都觉得心脏受不了,才知道自己有严重的心脏病。
医生说这就是个富贵病,好好养着,和正常人寿命也差不了多少。
时父在时还好些,不算富贵,但日子也能过下去,后来时父出了意外,两个孩子才丁点大,姜英不得不撑起这个家。她尽量找轻松不费力气的工作做着,但轻松的就意味着收入不高,眼看着大女儿上大学还需要去贷款,小儿子过不了两年也要上大学,家里没有一点存款,反倒还欠着时娴一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