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6、该死的人是谁(1 / 2)
虽然跟原预想的有些偏差,可总归也?算是得到了我想要的结果,于是我也?就安安心心地领小桃红回凤仪宫。
闹心的是小桃红因?为‘我不?要她’缘故,回宫的路上?一直拿幽怨地眼神戳我,直戳得我背脊生疼。
你?说我这多?么?苦口婆心,处处为她精打细算就罢了,这死丫头还不?领情,简直浪费我的一番苦心。我扭过头,插着腰板起脸:“你?是不?是对本宫很有意见?”
小桃红垂着脑袋搅着手指,可怜兮兮地偷瞄我。
好吧,我知道你?就是在对我有意见。
于是我只得拉着她绕到御花园,边赏花边给她作思想工作:“这让皇上?给你?赐段良缘不?好吗?有皇上?这么?大的靠山在,以后你?婆家谁还敢欺负你??”
小桃红还特别不?屑地低哼:“就算没有皇上?赐旨,奴婢可是皇后跟前的大红人,谁敢欺负!”
我都不?知该说她啥好,这小样跟得我久了,人也?养得特别嚣张跋扈。我叹息:“皇后再大,大得过皇上?吗?皇后能垮,皇帝总不?至于吧?你?怎么?这都不?懂得想。”
小桃红抬头看了我一眼,不?知想着什么?又低了下去。
“奴婢方才听过海公公一席话,心中颇有些触动。”她低喃:“对海公公而言,因?为有皇上?所以有他;有皇上?在,皇宫就是他的家。反观奴婢,有娘娘就有奴婢;有娘娘在,皇宫就是奴婢的家。”
我苦笑一声:“这不?一样,海公公毕竟是……”
小桃红摇头,眸中闪过一缕担忧:“娘娘,您在怕什么??”
我脚步一滞,并没有停下来,故作平静地反问?:“本宫怕什么??”
小桃红闷声说:“您想要把奴婢送走,一定有什么?意思的。您这样,奴婢更不?放心。”
我悻悻地瞥向庭间?红花团簇。春日更好,花开蝶舞,一派生机盎然。我的心底就如这片春日明媚温暖,到底还是瞒不?过我家桃红小棉袄啊,什么?心事也?瞒不?住,一下子?就被?看穿了。
“宫里没什么?好的。”我不?紧不?慢地说着:“还不?如宫外?,又自由又开阔。”
小桃红低声轻应:“宫里有您。”
闻言,我笑着回头:“要是没有本宫,你?怎么?办?”
小桃红抿着浅笑:“奴婢会紧跟您的脚步。”
——你?去哪,奴婢也?去哪。可惜奴婢已?经不?能追随您再继续走下去了……
我恍惚忆起当年的事来,纵使重生一世,小桃红还是小桃红,对我来说已?经是两辈子?的事,对她而言其实一直都是同一生。我勾唇,敲了她脑袋一记:“哎哟,以后成了老姑娘嫁不?出去可别来怨本宫。”
小桃红摸着脑门:“谁说奴婢当了老姑娘就嫁不?出去?指不?定老姑娘的春天才更明媚咧!”
“真不?害臊。”我啧声摇头,气得小桃红追着我跑,一路小打小闹也?没发现前边站着人,一跑就撞了上?去。
“哪个不?长眼的——皇后娘娘!”
那个正准备破口大骂的人抬眼一见我,瞬间?吓得脸都白了。
我仔细一看,被?我撞着的不?正是风光无限的彤昭仪和她家金桔嘛。方才骂我不?长眼的正是金桔这丫头,甭看她脸长得粉嫩,嘴巴特别毒,我可没少听说这丫头插腰骂人的丰功伟绩。
我家小桃红一追上?来,听见这番话当即变脸:“大胆,竟敢辱骂皇后娘娘?!”
小桃红一向与我同仇敌忾,兴许是想到当初彤昭仪流产害我被?诬蔑,看她特别不?顺眼,看金桔更不?待见。我见她一脸蠢蠢欲动,若非我拦着,这会儿指不?定要拉金桔去大刑侍候呢。
金桔哆嗦地跪在地上?。饶是彤昭仪再风光得意,这后宫还归皇后我说了算,谅她也?不?敢真的当面骂我。我刚要摆手示意无碍,谁知彤昭仪手更快,一抬起来就往金桔脸上?一巴掌。
我跟小桃红看得目瞪口呆,半晌没反应过来。
彤昭仪曲膝行礼:“金桔方才失仪,是臣妾教?导无方,望娘娘见谅,回头臣妾一定好生管教?。”
我听她‘管教?’二字咬字极重,颇有些汗颜。你?看人家金桔脸都出血了,至于下手这么?重吗?我好像还什么?都没说吧?
出血?我定睛一看,复而又往彤昭仪的手瞥了过去。
也?不?知是否我眼神太露骨,彤昭仪瑟缩了下,垂首道:“娘娘可要严惩金桔?”
我一愣,摆手道:“误会而己,让她起来吧。”
这才说着,彤昭仪将金桔拉了起来,退却一步:“臣妾宫中有些急事,不?能作陪,先行告退了。”
我看她言之匆匆,挺急切的样子?,也?就随她去了。
这跟见鬼似的神情令小桃红极为不?满:“您看这彤昭仪真是没规矩。”
我白她一眼,说的好似你?很有规矩的样子?。
“听说她最近养得红光满面,依奴婢看倒是青白如鬼,不?知道的还当咱们?后宫伙食这么?差呢。”小桃红不?以为然地撇嘴。
确实是挺不?正常的,我盯着没影的方向:“你?有没看见她的手?”
“谁的手?”小桃红一脸糊涂。
我懒得跟她继续说,刚刚还以为她这么?厉害一巴掌能把人的脸都打出血来,谁知压根就是她手上?的血。彤昭仪的手,满手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