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零一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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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接受他的追求时并没有追问他的家庭背景,只是一味的觉得他是一个有正义感的,一心求上进的好青年。
后来知道他的家庭背景了,她也并没有因此而要跟他分手,她知道自己爱上的是他这个人,跟他的家庭并无多大关系。
他是普通家庭的孩子也好,是豪门的继承人也呗,于她来说,他在她心目中的地位都是一样的,那就是她的爱人骟。
“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也跟你闹,也一哭二闹三上吊,你就不会设那样一个陷阱逼我跟你离婚了是吗?铪”
未希看着跟前的男人,咄咄逼人的问。
“你不会这样的,”冷天佑笑了一下接过话去:“未希,你只会说让我们都冷静一下,给双方一点时间和空间来好好考虑。”
“我问的是或者不是?”
未希烦躁的抢断他的话,他怎么就那么了解她?
“应该是吧,”
冷天佑想了想回答:“可关键是,你没有跟我闹,而她又把我逼得很急,我根本就没有时间和空间来冷静......”
“好,我知道了,”
未希端起酒杯仰头喝干,又拿起酒瓶给自己倒满,端起满满一杯酒递过去:“来,冷天佑,我们离婚了还没喝一杯,现在不流行好聚好散的么?”
“来,为我们的离婚干杯!”
冷天佑用醉眼朦胧的眼神望着她,此时的颜未希面容百里透红,语调轻柔欢快,脸上寻不到一丝伤心难过痛苦的痕迹。
他的心本能的刺痛了一下,离婚是他提出的,而且还生怕她不离设了那样一个小小的计策,为何这婚真的离了,真正放不下的反而是他呢?
“来,离婚快乐!”
未希端起酒杯在冷天佑的酒杯上重重的碰了一下,水晶玻璃杯因为碰触发出清脆的‘嘡’。
“嗯,快乐!”冷天佑见未希仰头喝酒,赶紧也把酒杯送到嘴边仰头喝掉。
又是烟又是酒的冷天佑喝醉了,未希招手叫服务员买单时他整个人已经趴在餐桌上了。
这不是未希第一次见冷天佑喝醉,却是第一次见他醉在大庭广众之下,完全没有顾及自己的形象。
她没有管冷天佑,小腹的胀痛提醒着她此时应该去洗手间解决生理问题,偏偏饭市高峰期,哪里都人满为患,就连厕所也还要排队等位。
等她从上完厕所出来,醉趴在餐桌边的冷天佑早已经不见了,她并没有去多想,只是很自然的朝着餐厅外边走去。
刚走到餐厅外边的马路边,便看见马路对面摇晃着冷天佑的身影,而搀扶着他的就是那年轻的软妹子程佳佳。
程佳佳个子娇小,身材也苗条,此时架着一米八高的,而且还烂醉如泥的冷天佑自然是有些吃力,就连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好几次都差点俩人一起摔倒。
未希看着对面那搀扶在一起的两个人,心里不由得咯噔了一下,冷天佑自然是开车来的,可此时他肯定是开不了车了,而程佳佳又不会开车。
当然,冷天佑也有司机的,估计是程佳佳不愿意冷天佑此时狼狈不堪的一面展露在他的下属跟前,所以选择了去拦出租车。
未希心里不由得微微一软,程佳佳虽然说插在她和冷天佑的婚姻里算小三,可也不得不承认她是真心爱冷天佑的,而且还处处为他作想。
冷天佑的目光向来很高,一般的女孩子他也看不上,而这个程佳佳在冷天佑身边一呆就是十年,并且能成功的捕获冷天佑的身和心,也不单单是靠手段就能成功的。
漂亮而又甜美的脸庞,大而明亮的眼睛,时尚而又俏丽的打扮,包臀的短裙下一双白皙而又修长的美腿,无不昭示着她咄咄逼人的青春。
未希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在一瞬间就没那么怨恨冷天佑了,如果她是个男人,或许也会做这样的选择吧?
为娶自己心爱的女人进门,做了些不择手段的事情又有什么错呢?
当年吴三桂曾因一个陈圆圆“恸哭三军皆缟素,冲冠一怒为红颜”,而冷天佑为程佳佳设计让她签字离婚跟吴三桂比起来只不过是小菜一碟罢了。
换做她是男人,或许也会做同样的选择吧?
一心一意围着自己转的女人?全身心都扑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为何不要?
婚姻的失败不怨恨冷天佑,那么她也就只能怨恨自己了。
和冷天佑谈了五年的恋爱,她扪心自问,为何这个已经和她携手走进婚姻的男人最终还要放弃她去跟别的女人结婚?
这半个月来,她看似平静,其实也为此焦虑过,甚至自我怀疑过,是不是自己真的就不如程佳佳?
现在她总算是彻底释然了,原来并不是长得不如别人,其实只需要一哭二闹三上吊就可以的。
爱哭的孩子有奶吃,这个浅显而又简单不过的道理上幼稚园的时候就明白,只是她却是一直都没有学会。
冷天佑说得对,她做不出这样的事情来,她的父亲是大学教授,她从小学的教育就是要自力更生自强自立。
她是新时代的女性,崇尚的是女人并不比男人差,所以她从小有理想有追求有事业,如果要让她放弃这些回归家中围着一个男人转,那等于是让她放弃自己的尊严。
而她不能没有尊严,可尊严又给她带来了什么?
让她爱了五年的男人爱上了别的女人,让她结婚两月的丈夫成为了别的女人的丈夫!
未希的酒量虽然没冷天佑的好,但是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她打车回的家,上楼时头脑还很清醒,居然没有按错电梯也没有走错楼层。
她掏出钥匙来开门,楼道灯的光线有些暗,她眼睛微眯着连着三次才找准锁孔把钥匙插进去,猛的一下推开门走进去,再反手‘砰’一声关上。
房间里亮着灯,醉了的未希也没多想为什么她不在家房间的灯还亮着,把包随手扔在沙发上,摇摇晃晃的朝着洗手间走去。
今晚跟冷天佑喝了不少的酒,虽然离开餐厅时去解决了一次,可这出租车在路上小塞了一会儿,这回到家就又胀痛了。
冷天佑要的是法国进口红葡萄酒,后颈这会儿上来了,她头重脚轻,好似到了月球一般,每一步踩下去都是轻飘飘的,总觉得踩不到底。
洗手间的门虚掩着,未希很自然的伸手推开,因为醉酒的缘故就把握不好力度,被她这猛的一使力,洗手间的磨砂玻璃门就被重重的撞在另外一侧的墙壁上,发出重重的‘砰’声,当即就把她吓得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抖。
当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时又为自己刚才的颤抖觉得好笑,她摇摇头,一步踏进洗手间,这才发现里面居然还有一个人。
而且还是个男人,高大的身材并不比晚上跟她喝酒的冷天佑低,此时他还维持着一手端着水杯一手拿着牙刷的姿势,就那样安静的看着她,神色略微有些不满。
未希用手支撑着门框看着浴室里的这个男人,仔细打量一番才终于想起这张脸属于那个叫沈少的男人。
怪不得她开门进来房间里有灯光,之前她还没去想这个问题,原来是他还住在这里没有走。
此时他除了手上拿着漱口杯和牙刷,头上也湿漉漉的,浑身上下也只围了条浴巾,而且还偏偏又是她那条浅粉色的。
“你怎么还在这里?”
她终于找回了点点思维,这个男人昨晚死皮赖脸的跟她来家里要跟她落实瓢昌卖银来着,可最终不是被她的安眠药给放倒了吗?
她记得自己早上在沙发上睡醒时他都还在卧室里呼呼大睡,她当然没有去叫醒他,而是直接洗脸刷牙然后换了衣服走人上班去了。
可安眠药再厉害也不至于让他睡到这会儿才起床吧?
站在洗手台边的沈致远看了她一眼,然后默默的把牙刷放进嘴里去刷,显然不打算回答她这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