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病相怜(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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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的夜晚,天空黑沉沉的,路灯的光芒根本照不穿这黑沉沉的天,街道两边因为树荫的缘故显得更黑,几乎看不清路,她不由自主的朝有路灯的地方走着。
前方十字路口车水马龙,她眼睛干涩胀痛,黑沉沉的天空下她看见绿灯在闪,于是便很自然的向前走去骟。
“吱......”一声刺耳的声音传来,她还没有明白过来时人已经倒在了地上。
她努力睁开干涩胀痛的眼,想要看清刚刚撞上她的车,然而此时一个身影遮挡了她的视线,因为此人已经弯腰下来把她打横抱起。
白白皙修长,骨节分明的手,米白色的衬衫,变形虫的领带,优雅而有力度。
下一秒,未希只感觉到身子已经和滚热的水泥地面分离开来,随着一双手扣紧,整个人便跌入一个宽大的怀抱铪。
她惊魂未定,只觉得一股略微熟悉的气味缓缓的浸入她的鼻息,她本能的抽搐一下,扭转头来,然后——
她柔软的唇瓣居然和一片冰凉的薄唇摩擦而过,温热湿润的气息喷洒在她的脸上。
未希努力的把头朝后挪了挪,让自己的脸和他的脸拉开一点点距离,极力抵制昏沉的头,抬起沉重的眼皮,视线里呈现一张熟悉的脸,漆黑深邃的眼眸,怪不得她觉得气味熟悉,果真是熟人。
她猛的呼吸一下,想要开口,结果却是头痛得愈加的厉害。
“二少......”不远处有人在惊呼,好似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二少?他不是叫沈少么?
未希只觉得头更痛更晕沉,挣扎着想要从他怀里下来,只是力不从心,好似一直都挣脱不了似的。
“我......你放我下来,”她努力的聚集出一句话来。
沈致远并没有吱声,同时也没放她下来,而是直接抱着她大步向前。
“喂,二少,你这是要去哪里啊?今天是顾小姐的生日呢,你再爽约,你三叔会会不高兴的。”
身后的男人跟着跑上来大声的提醒着,而沈致远的脚步并没有停下来,继续大踏步向前。
“喂,二少,你就这样走了,你这车怎么办?”
身后男人见他继续向前,忍不住大声的提醒着,他的车还在停在马路中间呢。
“你帮我开走,”
沈致远头也没回的扔下一句,抱着未希继续朝前走去。
“原来你叫二少,”未希白皙的脸上拉扯出一抹嘲讽的笑容:“你说二少跟二混混是不是一个档次的?”
沈致远顿足,低头,深邃的眸子恰好对上未希那黑珍珠的眼眸,俩人四目相对,就这样久久的谁也没有别开去。
“放我下来吧,我刚刚只是短暂的头晕,这会儿已经没事了,”
未希挣扎着从他怀里滑下来,而他的手却并没有拿开,依然还扣在她的腰背上,她虽然站着也还依然被他控制在怀里。
“我找你好几天了,”他直言不讳的坦言:“没想到今儿个这么凑巧,居然又碰上了。”
“你找我做什么?”
未希心里即刻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这沈少找她肯定没什么好事。
果然没好事!
只听他冷笑一声道:“你说我找你能做什么?我一个清清白白的三好文明青年,却因为你这喝醉酒就识人不清胡搅蛮缠的行为毁了清白,现在头上居然给戴了顶瓢昌的帽子,你说我不找你算账找谁算账?”
“......”
原来那晚在908房间的人是他啊?怪不得她那晚那么倒霉呢。每次遇上他不会有什么好事,今天她得赶紧想办法溜走才行。
“那这笔账你想怎么个算法?”
未希这人向来不喜欢赖账,是她的错她承认错误还不行吗?
“怎么算账?”
沈致远嘴角拉扯出一丝玩味的笑容来:“这还能怎么算,这瓢昌的罪名像烙印一样烙在身上,这是我人生一大污点,我总不能白吃这个哑巴亏不是?”
“那你究竟想怎样?”
未希没耐心跟这厮纠缠,她不就走错一次房间认错一次人吗?就好似她犯了多大的错似的。
谁知道那晚会有扫黄组的人来啊?
“我想怎样?”
沈致远只觉得她的话好笑,扣在她腰上的手又紧了紧,让她的身体本能的和自己的身体贴在一起。
“我当然是想要把我这瓢昌的罪名给坐实了,否则空背一个罪名心里肯定不爽,你说是不是?”
话落,他的薄唇直接就朝着她的粉唇印下来。
“滚开,”未希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沈致远的薄唇就毫无预警的落到她白皙的手背上。
“原来你是想让我吻你的手背,”
沈致远自我解嘲的笑着:“在西方某些国家,男人向女人求婚时才吻女人的手背的。”
“去,哪里来的讹传?”
未希对沈致远的话嗤之以鼻,并且义正言辞的给他纠正着:“在西方国家,只有男人尊重女人时才吻她的手背,一般都是晚辈吻长辈女性的手背呢。”
沈致远的额头当即就隐隐约约冒冷汗,颜未希这个女人居然还想给他当长辈,这不是摆明了想要占他便宜么?
“我们这是在东方国家,”他即刻冷冷的提醒着她。
“所以,你要想把你瓢昌的罪名给落实了,今晚可以再去皇宫,”
未希趁他发愣的瞬间挣脱他的控制,转身就朝前面走。
“你跟我一起去,”
他厚脸皮的又跟上来:“我背着的可是瓢你的罪名,即使落实也得在你身上落实才行。”
“沈少,你要不再走开,我看今晚还得再让你背上一个***扰我的罪名才行。”未希转过身来冷冷的提醒着他。
“呵呵,那又怎样?”
沈致远耸耸肩,对她的话不置可否:“我瓢都瓢过你了,还在乎一个***扰?何况你觉得警局的人会相信我们俩的关系只是***扰这么简单?”
未希被他的话弄得哭笑不得又无可奈何,忍不住烦躁的低吼一声:“你究竟想怎样?你背了个瓢昌的罪名,我还背了个卖银的罪名呢?”
沈致远沉默一秒,然后幽幽的开口:“我们俩同病相怜,你卖银没成功,我瓢昌没落实,你说背着这空名,就好像女人结婚守着空房一样,这多亏啊?”
未希听了这话气得只差没有吐血,她很想说,丫的我才亏呢,我是真亏,结婚守空房的那人就是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