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零章 厂花与太皇太后之间的炮灰25(1 / 2)
笔趣阁 最快更新炮灰当自强 !
一副虎狼之药强行落了身子后,又无大夫在侧诊治,白容雅只觉腹中宛若刀绞,下体冰凉浑身像是浸泡在血水中。
她想哭,泪水早已干涸,想后悔,意识也已经模糊。一道懿旨给她烙上了水性杨花不守妇道的罪名,还将她罚到家庙中。白容雅惨笑,她既存心要置她于死地,又何必连她死后都作践到如此地步。
到了人生最后时刻,白容雅心思反而透彻,她本是千金之体金娇玉贵,只恨族中贪图富贵,作践她们这些女儿家。
窗外秋风荡荡,庄子上鸡鸣犬吠声此起彼伏,就在今日之前,她还在幻想着陈斯年为她寻的夫君是何许人物,日后她是否能太平度日。
一碗药,葬送了白容雅的所有愿景,宫中人走后,庄上仆妇心急火燎的请来了大夫和稳婆子。
为了防止白家嫡女品相不短被太后发落到家庙中一事,再次成为茶余饭后的八卦,他们只请了周边的乡土大夫。
来人闻着满屋腥气,再看白容雅瞳孔已经放大,连药方都没开,直接摇头让其准备后事。
他们不知道庄子里住的是什么人,但从其惨白的面容,细嫩的皮肤中,可窥出这女子出身定然富贵。
大户人家的事儿,他们这些老百姓只能三缄其口。
都说富贵好,转头亦成空,不如像他们这些老百姓,平平安安老婆孩子热炕头,糊里糊涂过一生的好。
待后来白家的事儿再次传的沸沸扬扬,那日为白容雅看过病的人,才知自己瞧的究竟是何等人物。
天色阴沉,寒鸦凄厉,白容雅只觉头脑愈发昏沉,下体冰凉再也没有出血的感觉,浑身血液像是被冻在了一起。仆人们守在门外,蹑手蹑脚不敢高声。
一切都要结束了,白容雅想着,目光慢慢凝滞,白容波会有好下场么,她这样想着,干裂猩红的唇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
她就在奈何桥下等着,等着看她的下场。
白容雅死了,自然不能再送往家庙,但也入不了白家祖坟。活着的嫡女有利用价值,死去的人儿,也就她的娘亲洒了眼泪,拿出私房钱替她敛了骸骨,不至于曝尸荒野被鹰犬所食。
太皇太后懿旨一语定乾坤,白容雅身死,究竟谁是奸夫成了难解之谜。
顾晓晓没想到白容波会做的这么绝,那毕竟是她嫡亲的妹妹,是白家的小姐。
但她这样做,对小皇帝一方无疑是有利的,白容波和陈斯年终于不再是铁板一块,他们想要从白容波手中夺走凤印之事,又简单了一些。
陈斯年面对甚嚣尘上的流言蜚语,一心想要保住白容雅腹中孩儿。如今白容波一道懿旨一切成空,他苦心安排也化为乌有,更重要的是陈斯年不喜欢自作主张的女人,白容波过界了。
他不信白容波是为了白家的声誉,才赐下虎狼之药给白容雅,使她一尸两命。哪怕他先前有意瞒着白容波,但凭她的聪明才智,白容雅腹中孩儿究竟是谁的种,也是心照不宣之事。
陈斯年怒由心生,但白容波腹中怀着他的孩儿,又贵为太皇太后,只能将怒火压下来,决定冷白容波一段时间作为惩罚。
若说陈斯年错就错在此处,他从不将女子放在心中,也没做过讨好女人之事,绝色美人在他眼里不过是玩物,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正是如此,陈斯年不会懂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在遭到冷落后,会爆发出多么大的反弹。
白容波冒着重重危险为陈斯年生育子嗣,结果他竟然和自己的妹妹勾搭在一起,还有意让她生下自己的孩子,怒火让她丧失了理智,赐死了白容雅。
此事之后,白容波冷静后也有些后悔,有心和陈斯年和解,没想到他竟然故意冷落他,拒绝踏入慈宁宫中。
以前,白容波知道陈斯年不知他一个女人,在外也曾养过娈宠,但那些只是玩物而已,恐怕连宠幸自己的男人是谁都不清楚,她从不放在心上。
但白容雅不一样了,她是白家的人,她生的孩子很有可能受到家族的支持,更让白容波发狂的则是,陈斯年竟然为了白容雅之死冷落她。
他那么重视白容雅,又将她置于何地?
两人生了嫌隙,正是顾晓晓和风玉停发动进攻的好时机。
白容波和陈斯年这么多年来,在宫中逾越之举何止百千,只是先前陈斯年势大,硬生生压了下去。
但现在陈斯年陷入舆论之中自顾不暇,又如何能顾得上白容波。当前朝猛然爆出,从永嘉帝时太皇太后白容波恃宠而骄,残害宫中后妃和婢女,到了慧荣帝时,她又把持后宫干涉朝政,同时将当时的皇后如今的太后白容波架空,在其宫中安排各种眼线,欺凌一国之后时,整个大周朝堂再次沸腾了。
这只是开胃菜,当白容波慌忙找陈斯年求助时,猛料放出了。由仪鸾司所负责的皇帝得怪病一案调查水落石出,矛头直指太后和陈斯年,从天外奇石入京,到皇帝乳母张氏的证词,一环扣一环,完全不容辩驳。
若说先前后宫干政只是逾矩,那么涉险谋害陛下,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陈斯年冷汗涔涔,完全料想不到风玉停竟然能查出此事,并且掌握这么多的证据,为了脱罪,他慌忙将属下推出来的顶罪。
在陈斯年的淫威下,自然有人出头承担罪责,但是太皇太后屡教不改把持后宫妄图干涉朝政之事却是逃不掉的。
小皇帝在五位顾命大臣的支持下,发布圣旨收回太皇太后凤印,在他大婚立后之前,后宫一切事宜由太后决断。
陈斯年和白容波千般不愿,但为了平众怒,为了给文武百官一个交待,交出了凤印。
不过,经由此事,两人摒弃前嫌和解了。此番风波让陈斯年意识到了一个问题,如果再不反击,恐怕他们只能任人鱼肉了。